不光是她们,就连元广山也露出了同样的神情。
眼看命令已下,自己的人却还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就跟没听到他的话似的,于是就愤怒着重复了一句:“都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动手!”
他这句话是怒吼出来的!就连门外的人都能听见,而那些黑衣人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始终提着刀安静的站在原地,就跟中了定身咒似得一动不动。
元广山忽然感到有些异常!不解的和身边的管家对视了一眼。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愤怒顿时变成了惊慌!正不知所措之时,赫连枭的声音悠悠的响起,讽刺着道:“看来这些人不听你的呀,你确定要靠他们来取本王性命?”
他的表情虽然依旧冷漠,但目光里却是满满的轻视。
元广山心里越发惶恐!愤怒着看向身后的管家,呵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亲信居然不停他指挥,除了感到愤怒之外更感到疑惑!一切都是管家负责安排的,现在出了状况自然是要问他要法的。
管家也是一脸的发懵!他也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把怨气冲着那些黑衣人发,同样愤怒着问道:“你们怎么回事?没听到城主的命令吗?还不快动手。”
别看他只是个管家,发起火来可比城主还要凶狠!
只是那些黑衣人显然不卖他的面子,依旧是稳稳的站着,一动不动。
看到这一幕,城主和管家更紧张了U连乐嘉和白薇等人也更疑惑了!唯有赫连枭面色不改,继续讽刺着道:“既然他们不听你的,不如让本王来试试。”他嘴角微翘,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在元广山气得发喘的情况下,郑重的了一句:“把这个乱臣贼子给本王拿下。”
“是。”赫连枭话音刚落,数十名黑衣人便齐声应是,之后就把一脸惊恐的元广山主仆俩押了出来,迫使着他们跪在了赫连枭的面前。
到这个时候,元广山就是再蠢也能明白,原来这些人不是他的亲信,而是赫连枭的。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元广山有些迷茫,似是在提问,也似是在自言自语,不明白精心筹划的一切为何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原本是要日连枭性命的,不曾想自己竟然成了阶下之囚。
赫连枭缓缓走到元广山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很好心的回答道:“本王过,你还不够资格。”
“这些不是你先前的那些护卫,他们是什么人?”元广山愤愤不平的问着,虽然被刀架着脖子,显得有些狼狈,但怒气却不减分毫,尤其是那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赫连枭,似乎是想要用目光将他杀死一般。
在弛衣饶数量接近百人,从人数上看就知道,他们不是赫连枭先前的那些护卫。
赫连乐嘉和白薇等人也凑上前来,好奇的等着赫连枭为她们答疑解惑。
“谁告诉你,本王的护卫只有先前那些?”赫连枭冷冷的反问着,此话一出,不仅是元广山,就连白薇跟赫连乐嘉也是好奇不以!
她们一直都以为己方的护卫只有三十余人,都是从睿王府带出来的,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多?
元广山只是呆愣片刻,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缘由,他无奈的恍然一笑,道:“不愧是睿王,居然一开始就隐藏了兵力,这一仗,我输的心服口服。”
他的态度不再嚣张,言语也满是凄凉,他输了,输的不仅是自己的性命,还有同族的,他的儿子自然是跑不了,就连他那手握重兵的兄弟,只怕也会受其牵连。
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元广山此刻才是真正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他原本以为赫连枭身边就只带了三十几个护卫,所以才敢如川大妄为设计谋害,从而落了个现在的下场。
他早该想到,堂堂睿王出行,怎么可能只带三十几人随校
只不过他知道的有些晚,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为了对付赫连枭那三十几个护卫,他精心挑选了两百名精锐死忠的亲信,原本是胜券在握,却因低估了对手的实力而惨败!当真是既讽刺又可笑啊。
“你原本可以安安稳稳做你的新宇城主,只怪你不该对本王动了杀念。”赫连枭严厉的提醒着,元广山冷笑一声,而后十分诚恳的问道:“王爷,可否让我死个明白?你是如何发现我的计划?又是如何破坏了我的计划?”
他是今中午得知赫连枭明日要离开时,才决定了这次的计划,按理不应该被他发现才是。
实在想不出,究竟是哪里出现了纰漏?
赫连枭也没有隐瞒,直接回答道:“从你要在这明月居摆送行宴时,就已经暴露了你的意图,你自以为做的衣无缝,却不知一举一动都被本王悉数掌握,本王也只是将计就计而已。”
赫连枭早已察觉元广山的狼子野心,非但不戳破,还以身犯险来了招请君入瓮,不惜耗费宝贵的时间陪他演了这场戏,让他高高升起再重重跌下,彻彻底底的摔了个粉身碎骨。
其实,他之所以在重伤元贺之后还留下来住了那么多,就是在给元家父子动手的机会。
他们已经对赫连枭起了杀心,如果不尽早除去,迟早会是个隐患。
所以,赫连枭才给了他们足够的时候下决心,为的,就是要让他们落得一个谋害皇子,被诛九族的罪名。
虽然赫连枭对他们的九族不感兴趣,但对于元广山的那个同胞兄弟还是很感兴趣的。
即便他是朝廷命官有军功在身,能够逃过死罪,但官职,怕是也不能再继续做下去了。
一个手握重兵的潜在敌人赫连枭还会有些忌惮,可一个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他是绝对不会放在心上的。
赫连枭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灭了元家所有的敌人,不论是明在的还是潜在的都没放过,当真是符合他的作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