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出了自己的理由,是觉得多此一举,没必要立誓。
而杨帆却不这么想,立刻反驳道:“当然有区别了,你没听过在三尺有神明吗?你要是不知道该怎么,那我先来一遍,你照着学就校”他抬起右手,做出了一个发誓的手势,表情凝重,极其认证着道:“我杨帆在此立誓,绝不将今日在山洞内听到的任何事情透露给任何人,如违此誓,打雷劈不得好死,我越王府上下皆被灭之。”
杨帆发的可谓是毒誓!不仅是自己,还将整个越王府上上下下都包含在内,尤其可见,他是多么的在乎这个誓言。
更重要的是,只要仔细去听,就能发现他誓言里的内容包含性很广。
不仅是要为莫氏一族遗址的事情保密,还要为有关莫氏一族所有相关的事情保密,包括莫蝶的存在,更包括白薇有可能是莫氏一族后饶事。
总之,只要是在山洞内听到的,都不能对外泄露半句。
其实杨帆这么做不是为了莫氏一族,也不是为了对莫蝶的承诺,他只是为了白薇而已。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实白薇和莫氏一族有关,但在场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
一旦这个消息传扬出去,白薇势必会成为人们争夺的目标,其后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为了保护白薇,杨帆这才想出了让在场众人立誓的方法。
虽然这个方法没有太大的限制性,但却是他此刻唯一能想到的。
毕竟在大多数人心里,对于毒誓的看重,还是比较强的。
一旦发了毒誓,在心理上就会造成一定的约束力。
除非是胆大到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否则的话,谁也不会轻易的违背誓言。
为了激励众人立誓,杨帆特意以身作则,发的毒誓也是最重的。
众人都不是蠢材,都能明白杨帆的真正用意,白薇和于成默默无语,只是感激的看着杨帆。
赫连枭依旧淡然无波,在看待杨帆的目光中,似乎也多了些什么?
过去一直认为他是个不学无术的愣头青,没想到关键之时,竟能想到这么多,真的是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对于杨帆的做法,沈烈表现的很不以为然,冷冷的问道:“你不觉得你的做法很幼稚吗?”
“不觉得啊,如果你有心守诺,立下个誓言怕什么?除非……你有别的什么打算,不想遵守这个誓言。”杨帆态度依旧,言语也越发直白,是在暗指沈烈,如果不发誓,就是打算做对莫氏一族不利,甚至是对白薇不利的事情。
他的话虽然是暗示,可在场众人有谁能听不出来啊?
杨帆已经率先发了毒誓,显得是既大方又无私,如果沈烈还找理由推脱,就会显得心虚,有被杨帆中心思的嫌疑。
此刻,不仅是杨帆,就连于成跟赫连枭,甚至是白薇,都在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沈烈!不明白他是否真如杨帆的那样?
被众人那种异样的眼光盯着看,尤其是被白薇那样看,沈烈的心里是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那种被人误解,当坏人看的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原本发个誓也没什么?可被杨帆这么一番怀疑之后,他就更加不愿乖乖照做了。
否则的话,别人还以为他是怕了杨帆。
沈烈目光冷厉,静静的看着杨帆,严肃着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就不明白了,不就几句话的事儿嘛,你为什么就是不敢呢?你这个样子,很难让我们相信你能保守这里的秘密啊。”杨帆态度越发的不耐,就连言语也变得越发的直白,越发的挑衅。
沈烈强子压下心头的怒火,凝重着道:“我若不,你能耐我和何?”
“那你就别想离开这里?”杨帆也收起了懒散的表情,目光锐利!用极其冷厉的声音着。
“就凭你?”对于杨帆的威胁,沈烈非但不惧,还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
就杨帆那三脚猫的工夫还想和他来硬的,沈烈怎么能不想笑啊。
杨帆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同样冷冷一笑,回答道:“我是打不过你,可你也别忘了,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儿,只要我不允许,你就走不出东陵。”
他也不想和沈烈多费口舌,一旦确定他真的有不利于白薇的想法,杨帆绝对容不下他。
杨帆平时虽然霸道了些,却从不以势压人,此刻竟不惜拿自己的身份权势来欺压沈烈,逼迫他妥协,足以见得他是多么的认真了。
素日里看惯了杨帆的吊儿郎当,像此时这样严肃到冷酷的他,还真是令人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也丝毫不怀疑他会到做到。
赫连枭也不发言,只是安静的冷眼旁观,一副看戏不怕事儿大的样子。
白薇很感激杨帆对自己的关心,却不想看到他和沈烈反目,甚至是动手。
正要开口阻止的时候,一旁的于成上前一步,抢先道:“沈公子,世子言之有理,既然我们都有心保守莫氏一族的秘密,就不怕多一个誓言。”他高台右手,做出了一个发誓的手势,而后无比郑重的道:“我于成对起誓,绝不会将今日山洞内听到的任何事情告诉任何人,如有违背,诛地灭,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他竟然也立誓了,而且誓言内容比杨帆还要毒,令其余的几人都不由得好奇看他。
杨帆是感谢他的配合,赫连枭是恍然他的做法,沈烈是嫌他多事,看待他的目光中尽是不悦之色。
白薇默默的注视着于成,眼神里有不出的深情和暖意。
她明白杨帆的用心,更加明白于成的用心,他们都是在保护自己啊。
于成看着白薇淡淡一笑,目光里有掩饰不住的浓情蜜意。
随后,他又看向赫连枭,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愧疚,内疚的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因为他是赫连枭的部下,却没有经得他的同意,就自作主张帮着杨帆,心里怎能不愧疚啊。
赫连枭自然读懂了于成的愧色,也不话,只是安静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