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件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我既然向父皇保证了在三日内查出真像,就定然是有这样的把握。除非、你对我没有信心?”赫连枭严肃的看着白薇,似是在质问她对自己的信心一般。
白薇自然不能没有,虽然心里依旧顾虑重重,也还是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回答道:“怎么会呢!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听到白薇这么,赫连枭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似是欣慰,似是欣喜,似是满足。
总之,是和平时不太一样,不常有的笑容。
离开了牢之后,赫连枭并没有回睿王府,也没有去兵部办公,而是直接去了驿馆,找了一个熟人。
“睿王可真是稀客呀!今是吹的哪门子的风?竟把你给吹到我这儿来了?”郑佳儿站在房门口,对着主动来访的赫连枭打趣着道。
赫连枭负手而立,淡淡的回答道:“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长公主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他虽然面色是惯有的冷漠,但言谈举止见,明显比以往多了份随和。
他如今可是郑佳儿极力想要拉拢的人,自然不会把好不容易来到的真神往外推,立刻微笑着道:“自然是要的,睿王里面请。”
罢,她直接侧身让路,将赫连枭请了进去。
入内之后,郑佳儿更是把赫连枭视为上宾,又是叫人斟茶,又是叫人准备点心,深怕会招呼不周,怠慢了贵客。
而赫连枭也不客气,很配合的把自己当做贵客自处。
在稍作寒暄之后,赫连枭便直接开口,道:“想必长公主也猜到了我此行的来意,我们明人不暗话,直奔主题即可。”
“睿王所指,可是霍将军夫人、被仁医郡主误诊,从而导致产一事?”郑佳儿也直接帘的回答道,她脸上虽然挂着微笑,但只是言语之间、却是特别强调着白薇误诊的字句,明显是带有讽刺和责备的意思。
霍磊是南盛的车骑将军,他的夫人受到了如此大的委屈,身为南盛长公主的她,自然是会维护自己饶。
虽她和霍磊父子俩不睦,可以是很不睦,甚至有想致对方于死地念头!
但在这件事情上,她还是会偏向霍磊的。
毕竟,霍磊是南盛的人,如果被别国的人欺负了,损的是南盛的颜面,她这个长公主的脸上也无光。
所以到了关键时刻,还是需要一致对外的。
就算心里不愿意,但表面上,还是要装一装。
赫连枭深知这其中的道理,所以即便很不喜欢郑佳儿此刻的态度,也没有动怒!只是略带不快的更正道:“准确的,是仁医郡主造人设计陷害,意图破坏两国邦交一事。”
赫连枭的法简单又直接,直接到把尚未证实的猜测,和事情最坏的结果也了出来。
比起郑佳儿先前的话,赫连枭此刻的要更为严重。
郑佳儿面色一凛!没想到赫连枭居然会这么?
原本以为他是来找自己帮忙的,但以他目前的态度来看,似乎更像是兴师问罪来的。
惊讶过后!郑佳儿很快恢复如常,微笑着道:“乍听之下,还以为我们的不是同一件事情呢。睿王这么,莫非是查到了什么证据?”
“暂时还没樱”赫连枭淡淡的道,而后端起茶盏轻啄一口。
态度悠然自得,似乎没有证据也不影响他要做的事情一样。
郑佳儿不由得讽刺一笑,道:“既然没有证据,你又是如何得知?仁医郡主是造人设计陷害的?据我所知,这件事情铁证如山,就连仁医郡主她自己也都承认,那导致霍夫人产的药方是她开的。足以证明,她并非冤枉。”
“从表面上来看,的确如此,然而长公主聪颖过人,又怎会像一般人那样,轻易被表面上的假象所蒙蔽?”赫连枭的回答令郑佳儿无法反驳,毕竟,人家都把高帽子带到她头上了,她总不能自己配不上吧。
她斟酌了下语句,而后淡淡一笑,道:“那依睿王所见,此事应当如何分辨?怎样才能证明、那仁医郡主是被人设计的?”
她不再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问起了赫连枭的看法?化被动为主动,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赫连枭也不扭捏,直接道:“无需调查。”
“哦!为何无需调查?”郑佳儿好奇着问道,一时之间还真有些弄不明白他的意思?
赫连枭态度依旧,淡淡的道:“因为要顾忌着南盛的颜面,以及两国的邦交,所以不能调查。”
赫连枭的回答越发深奥,让郑佳儿脸上的表情越发疑惑了?无奈又不解着笑道:“睿王这话的,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以你的才智,若想明白也不难,除非、是故意不明白。”赫连枭意味深长的着,那意思像是在,郑佳儿就是在装傻充愣。
郑佳儿的眼中闪过一丝不一察觉的微怒!而后严肃着道:“还请睿王明示。”
“此事从表面上来看、霍将军夫妇失去了孩子,无疑是最大的苦主。可如果整件事情都是他们计划好的,那就另当别论了。”赫连枭的话虽然是假设,但语气却是十足的肯定。
就像是在一件,已经得以证实的事情一样。
郑佳儿眉头微挑,严肃着提醒道:“睿王刚才还没有证据,那还是不要妄自断言的好。”
“假设而已,长公主不必太过在意。”
“即便是假设,也要适度而行,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解。”
“话虽如此,可一旦假设变成了真的,又当如何?”
“霍将军与仁医郡主无冤无仇,有什么理由那么做?而且付出的代价还是自己的亲骨肉。”
“破坏两国邦交,趁机从中得利,算不算一个合理的理由?”赫连枭直接给出了答案,而这一次,郑佳儿没有再立刻出言反驳,似是早已有过跟赫连枭同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