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竟是个厨子,貌似数学还不咋好,有人顺口问他,怎么备了六份儿备菜却只剩两份儿了呢?
他则撇着大嘴很不以为意地答道:
“当然是全都被我吃了。”
呃......
这货一个人能吃四桌菜,简直不是人啊。
来人膀大腰圆,尤其肚子特别大,跟一只蝈蝈似的。
他拎着两只马勺过来,并且无视所有人鄙夷的目光,及拉着一双片儿鞋,脚丫子还全是渍泥儿。
看到这样的厨子,刚刚坐下吃饭的几位差不多都想把隔夜饭给吐出去了,太脏了。
“这货怎么就让他进了厨房重地了呢?宝贝,你是不是安排错啦?”
连浪都开始扶额了。
令夕摇着头无奈地:“我早上在忙着梳妆呢,根本没安排他,偏偏是他自己想去除非,还把厨子给打跑了,然后才颠颠跑来先斩后奏,告诉我厨子跑了,他可以去厨房做材。”
没办法了,厨子都被打跑了他不上谁来?
胖子扒拉开所有人径直走到了令夕面前,他跟浪一直交情不错,可自打令夕出现在众饶视野里以后,他便是第一个知道谁才是大明话最管用的饶。
他可以和浪打打闹闹有有笑,却一直对令夕敬重有加,甚至到了盲从地步。
林夕喊了两声大老虎出来,他便忽闪忽闪的来了。
大概当场的只有少数人知道这只大老虎虽然有点儿肥,却一点儿都不笨。
反而是在场人中少数的胆大心细的人物。
“令夕姐,是不是您叫我啊,其实我刚听有人在叫老虎出来,我就没动弹。
可后来我一想,貌似咱家这几万人里边儿,也就我的个头长得像只大虫,然后我就冒昧的出来问问,顺便刷刷脸,要不然等会儿观众就把我给忘了。”
呃......
我能这几万人里都没一个正常的吗?
像令狐俊这类人此时心里正在考虑这个问题,可向来精于算计却心狠手辣的黑蝎子此时考虑的则是胖子口中几万人这个数字到底是否真实。
“呵呵呵,真是话风大也不怕闪了舌头,还几万人?”
侏儒表示不屑。
高必正转了一大圈儿,没找着谁张的口。
转身问令夕:“令夕姐,是不是我刚才的出场方式不对呀,怎么听见有人话却没看到是谁呢?
要不然我在回厨房一趟,重新来一闪亮登场?”
没等令夕,嚣张三蹦两蹦蹦到了高必正面前:“就是我的,你看不见吗?”
高必正左右看了看,口中嘀咕了一句,“怎么还跑出来个跳蚤,咋没人一巴掌拍死你呢?”
胖子嘴里嘀咕着,手中顺势便是一记大马勺,“咣当!”
“嗡嗡嗡......”
嚣张其实功夫也不错的,可那要分跟谁比。
高必正那一马勺冲他轮下了,他其实也还抬胳膊挡来着,可惜木有挡住。
高必正就是那个胖子,也一直是大顺军中的第一力士。
他和大黄牛摔跤都能把把牛角掰折插到牛屁股里边儿去,然后再把牛腿掰折塞自己嘴里嚼得嘎巴脆。
那是他摔完跤太饿了,别误会其他的。
见到一出场便很是嚣张的嚣张只是被高必正一记大马勺便给打得跪在地上然后脑袋开始原地画圈儿了,众人禁不住开始惊呼:
“我的,这饶力气好大呀,你看嚣张脚底下的青石板都碎裂啦。”
人们终于不再笑这个脏兮兮的胖子了,而是纷纷议论起嚣张跪在脚底下碎成粉末的青石板。
青石板粉末上还有一摊血,都是侏儒的膝盖跪的。
“他该不会三拳能打死一头牛吧?”
有人开始交头接耳。
高必正听到这种议论便是把大嘴一撇,不屑道:“哼,三拳?老子三拳能砸碎一只千年乌龟的壳儿。”
“为什么会是三拳?”
“因为我砸碎的是上下两层,外加中间。”
啊...懂了。
高必正又补充道:“别什么乌龟了,大西军第一猛将李定国你们知道吗了,还有大西军的四将军?”
除了浪这群人外,大多数人都听过张献忠,可对什么大西军第一猛将还有什么四将军的,全都是一脸的懵逼呀。
四将军便是张献忠的四养子,孙可望、刘文秀、李定国和艾能奇,全都有万夫不当之勇。
其中李定国弓马最为出色,一杆虎头錾金枪更是罕逢敌手。
高必正拿出来吹吹牛而已,其实打不过人家李将军的。
孙可望的阴狠最像张献忠,不过却比张献忠更加善谋。
刘文秀为人最是随和大气,颇有儒将之风,只可惜错投了张献忠这个恶魔的门下。
而艾能奇则又是一员勇将,不过因为太过刚勇,目前已经挂了,而且死的和李自成一样窝囊,是被一群云南土人用万千毒箭射穿了身体。
“我跟你们,就算四将军一起碰到了咱老高,那也都得绕道走。”
听着高必正越越没边儿的话,人又都不知的他干什么滴的,便有人开口:
“弱弱地问一句,那些大神见了你都绕道走,是你做的饭太难吃了吗?”
“别打岔,淘气!”高必正狠狠一挥动他的大肥手,而后大手一把抹了抹满嘴的油腥:
“我跟你们啊,老高我只需出一拳!”
着他攥起了醋钵大的拳头:“便能打死一头牛或者老虎。”
这话倒是切合现实的,高疯子应该真能做到。
哇,好厉害!
众人惊叹着附和。
“不过这得有个前提,前提就是那头牛不能躲,老虎不能咬我。”
胖子的补充听得许多人直翻白眼。
尼玛这是又遇到疯子了吧?
“没错,我的江湖贺号就叫做高疯子,多谢赞美。”
“谁特么赞美你了,给我死一边儿去。”
高疯子给了嚣张一马勺之后,这才忽然想起来问道:“对啦,令夕姐,这群人是干什么来的?”
“他们啊,来抢劫的。”令夕云淡风轻地了句。
“哈哈,要不要这么搞笑啊,跑到令夕姐家来抢劫,你们就不是不怕死的问题了,而是发烧烧得不轻啊。”
“我们不是来抢劫的,我们是绑匪。”嚣张都被高必正一锅地打懵了,却还是没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便迷迷糊糊发着癔症似的有气无力道。
“地上行大礼这位,刚刚是你在话么,你还想啥来着?”
高必正大手覆在侏儒的灵盖上,然后狠狠晃了晃嚣张的脑袋问道。
嚣张时而迷糊又时而清醒,挑开一张眼皮,带死不活地反问他:
“你刚刚是不是打我了?为啥我看到了好多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