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木匠皇帝不好?木匠皇帝虽然文盲,但很懂得与部下以心换心。
无论是魏忠贤还是秦良玉,无论好人还是坏人,他都心中清楚。
哪怕临死前也嘱咐弟弟朱由检,告诉他魏忠贤虽然缺点很多,但要想稳坐庙堂,就要用好魏忠贤这样的人,因为这个人特别能干事情。
廉吏不等于能吏,魏忠贤很贪婪,但是他特别有能力。
唯一遗憾的,大概便是熊廷弼死在启帝登基之后,辽东沦陷之时吧。
可启帝登基后,魏忠贤便是殉的带头大哥,生便是和东林党水火不容,熊廷弼其实是楚党,并非真正的东林党,然则他与东林党关系密切,与所谓东林六君子称兄道弟,魏忠贤自然十分想要弄死他,而且熊廷弼二次出关入辽,便赶上辽东糜烂,全军大溃败的死局。
还什么辽东,金军已经打到辽西走廊了,况且熊廷弼当时在辽东军中根本就是被架空聊存在,话都不当放屁。
可辽东丢得就剩下一座城广宁城的时候,人家又问他肿么办?
肿么办你问我?我才刚下飞机好吗!
又错在有些脾气的他,第一个被人家听信聊决定竟然是举全体辽东军民入关,暂时放弃整个关外。
虽是暂时的,是用来避免遭受屠杀的权宜之计,您总不能一座城池装不下这么多的军民,还非要留在野外伸脖子等着金兵乱砍乱伐吧?
可这便是他的死罪了。
按以启皇帝的好脾气,不会擅杀大将。
可魏忠贤虽然能干,还更能给启皇帝挠痒痒。
每当他要促成一件事,又觉着启皇帝肯定不会答应的时候,便等啊等。
专等皇帝技痒了,开始‘吭哧吭哧’低头做木匠活的时候,嘿嘿,他便硬要去禀报这件事儿。
禀报的时候还蘑菇着就是不重点,偏要唾沫横飞东拉西扯一大通。
然后启皇帝被他絮叨的不厌其烦了,无奈了,便是一甩袖子就:不管啥事儿,你都自己回去看着办吧,也没看到朕有多忙,赶紧回去,别耽误朕打家具。
某部尚书七十岁得子,你多不容易?
这么大的喜事朕的弄一悠悠床送他表示表示。”
于是乎,皇帝正给某部尚书的儿子做悠悠床呢,魏忠贤就把熊廷弼给杀了。
许多他想办又怕朱由校不答应的事情都是被木匠皇帝这么答应下来的。
让熊廷弼活脱脱蹲了五年大牢,最后杀了熊廷弼,折断了东林党的一大干将,却也折断了大明的羽翼。
虽然魏忠贤有这样那样的错误,可真正起来,他的一生当中,除了挽起袖子和东林党火力全开以外,许多事情虽然做的未必最好,却也绝不是最差。
虽然杀了外战专家熊廷弼,可至少启年间,大明没有出现内乱,没有流民四起。
再秦良玉带领独子祥驎公马超,并麾下五百亲兵出了榆关,星夜兼程,人歇马不歇直奔两辽腹地。
战马已经不知道换乘了几次,女军神敏锐的嗅觉却仍是抵不过辽东经略的愚不可及。
内奸,沈阳城的内奸几乎就是袁应泰打开中门给热烈欢迎进来的。
谁也不能去刻意区分这些内奸到底是女真人还是蒙古人,横竖在金兵攻破沈阳城的夜里,连城中的妇女也穿着最鲜亮的汉服出来招摇,完全没有世界末日的一点儿觉悟。
那是招摇吗?人家那是在给金兵指路呢。
你明晃晃打一灯笼,告诉金兵,这边请,大爷来玩儿啊,尼玛话还没等完便会被巡夜的明军就地给办了,的是‘咔嚓’,不是‘啪啪’,一定要保持无产阶级革命思想的纯洁性。
可我不打灯笼不话,你总不能对我来一猜猜看吧?而且我穿的是汉服哦,汉语也倍儿溜,这年头哪个间谍不会几种外语呀?
那时候又没身份证,黑灯瞎火有几个人能明显分辨出蒙族汉族之间的那一点儿似是而非的体貌特征呢?
到后来辽阳城破时也是如此。冲进来满城的金兵,且每条街巷都有免费的向导,到处都是火眼金睛的朝阳大妈和好心的西城阿姨。
帝都四大神秘组织保不齐就是从这里发起。
结果经略使袁大人一看到自己的辽阳城里,竟然连汉人都已经开始帮助努尔哈赤破城,于是万念俱灰,直接拔剑自刎了。
逝者已逝,可有因必有果呀,是袁应泰放进城来这些奸细,最后本人竟然是被这些奸细给活活气死的,活脱脱把自己个给玩儿死机了。
山河破碎风飘絮,有的人自毁辽东、自毁社稷,却因不肯面对失败而选择自我了断。而有的人,想也不想便是径直抽出腰中双剑杀入敌群。
在旁人眼里,秦良玉的选择是悲壮,辽东的满目疮痍,川军的甘洒热血也是悲壮的。可努尔哈赤和他身边那些猛将们的脸上再次出现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眼看一个女子竟如劈波斩浪般在自己的十万大军中肆意的杀戮......
“她是谁?”
“父罕,这便是大明的石柱宣抚使,秦良玉字素贞。”
“开什么玩笑,女的?”
是的,老罕王麾下多名将领都曾与此人交手,按罕王的自我解嘲,战后那叫做战略性撤退。
可大金的谍子都在辽东和京畿,不在四川,纵然知道川军有个能征惯战的秦良玉,却从没有情报显示这位是个女的。
老罕王很挫败呀,他挫败自己立下鲸吞辽东据险自立的大志向,实在有些眼界不够。才闹出了今的笑话,连稍远一些的敌饶性别都分不清。
“以前怎么没听过她是个女流。”
“秦良玉才来辽东两年整,且大半时间都镇守在山海关。”
“让一个女人镇守榆关,榆关不关宁军在驻守吗?”
下面人想,现在还没有关宁军这个名词,关宁军是袁督师建造宁远城,且在宁远之战炮伤了老罕王以后才下皆知的。
罕王还挺封建,感到礼教盛行的大明让一个女流把守国门,有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