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仁杰恼羞成怒,厉声喝道:“你们两个奸夫**!今休想再逃走,令夕,你的家人至今被陈友龙的兵马软禁着,连宅院都出不来。
你一会儿对司礼监掌印你是今上钦定的皇后人选,一会儿又跑桂林和什么秦寿私相授受,对了,还有,在我聘定你妹妹令狐月之前,我可是像你提过亲的,还有王化澄王大人.......”
“等等,等等,你先别话,瞿玄钧,先别咱俩都知道的事儿,便是秦寿是谁,今上又是谁,你懂的,这里不方便。咱们就一你向我提亲的事儿,请问瞿公子,向我令狐夕提亲的不止你瞿玄钧一个吧?”
“没错啊,令狐姐倾国之姿,提亲的自然......”
“你再等会儿,”令夕又打断了瞿玄钧的话。
“我令狐夕在与秦公子定亲之前,从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待字闺中,请问瞿公子,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倾国之啄?”
“我...”瞿玄钧语噎,忽然又眼睛一亮,“传闻啊!”
“哪儿来的传闻?”令夕追问。
瞿玄钧扣了扣脸不好意思地,“当然是你妹妹令狐月假借你的身份四处招摇所得来的那些传闻了。”
“连你也确定四处招摇的是我妹妹,不是我,对不对?”
“没错啊,令狐月四处招摇,包括本公子在内的许多人都见过她的真容啊,所以我也觉着妹妹如此貌美,姐姐肯定不会差呀。”
令夕凝眉,觉着这里面有问题,却又想不出来问题在哪儿,除了一点被她发现了,就是令狐月顶着她的名字四处招摇的事情,起因是瞿玄钧向她提亲。这里面的因果关系,怎么就被瞿玄钧给倒置了呢,难不成他真是被桃花苑那次给气傻了?
不过令夕也没在这件事上多想,继续,“咱们再回许多人向我提亲的事,我想请问瞿公子,我令狐夕有没有答应过谁,除了秦公子,有没有别人,包括你?”
瞿玄钧悻悻道,“你是没答应啊,可令狐俊那个老鬼答应了啊。”
“好,就算养父口头答应过你,也只是口头答应了你一个而已,那么你的三媒六聘最后是给了我还是给了令狐月?”
“给了令狐月啊,那日在桃花苑,你也在场。”
“呵呵,”令夕冷笑,不言自明了。
于大人也是有了三分羞恼,觉着自己刚刚就像个傻子,还在帮着瞿玄钧话。
“怎么,我娶令狐月怎么了,你有什么好的?想做皇后的美梦,两宫却不待见你,我瞿玄钧这辈子也没见过谁家的千金大姐还能有这么一双大脚的,你这才叫一对放足半副銮驾呢。
就凭这一双脚,你令狐府上便也没什么家教可言吧?居然还敢在本公子面前摆什么臭架子,真是徒增笑而。”
“我看被笑话的人是你吧?”浪终于插言,扬起下巴,要对瞿玄钧示威了。
“你一口一个丫鬟姐的,却又像癞皮狗一样缠着我未婚妻不放,娶得却是我的姨子,你你又配得什么?
就你这样的公子哥,是不是就是贱人一个?”
观众席几乎全体点头,觉着浪的没错。
“再什么大脚脚的,她要嫁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操的哪门子心,我还就喜欢她的脚了,怎么滴?我老婆身材高挑,有双大脚走起路来风姿卓卓,我还特爱看。”
浪着,越加提高了嗓音,“还不瞒你,等我娶她的时候,绝对不会只弄半副銮驾,我会拿出一整副銮驾,十里红妆,让全下人都知道,都江南女子是水做的,而我的夫人不只是水做的,还是用我的真心娶回来的。”
“哈哈哈,笑死人了,还正副銮驾,冒充皇上都委屈你了,你都快位列仙班了吧?娶一个已故硬骨头的儒生的穷丫头而已,至于你吹这么大的牛皮吗?”
“呵呵,看来瞿公子也知道我并非姓令狐,而是衡州王家的女儿,那么你刚刚为何还把我所谓的养父口头许诺的亲事那么当回事?不知道我王芊芊的婚事,只能有我在世的兄长了算么?”
令夕口中的兄长,自然是王夫之字而农了。
“知道啊,正是知道和你没戏,你不会答应,你哥哥王而农也不会答应,令狐俊那老鬼能有权力答应的,只能是他亲生女儿令狐月的婚事,因故我才与令狐月定下了亲事。”
哦,原来如此,似乎最近传的很热门儿的令夕令狐月与皇上还要瞿玄钧之间的爱情纠葛,已经被瞿玄钧本人给解开了。
令夕看了看笑而不语抱着胳膊看戏的浪,又看了看瞿玄钧,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瞿玄钧似乎不吐不快,“而且我已经知道,你哥哥早在你回到柳州之前,便是在全州就已经已经答应把你嫁给皇上了,皇上贵为子,还和你交换了信物,只差正是下聘。”
怎么有种瞿玄钧不是来砸场子的,而是来帮自己洗清流言蜚语的错觉呢?
令夕聪慧的大眼睛眨了又眨,还是不敢肯定。
“只是可惜呀,两宫根本就不答应这门亲事,你眼界太高,看不清我瞿玄钧,却是有最大的可能,去给皇上做不如品的宾妃了。”
“我就给谁当丫头你也管不着,”令夕气急,掐着腰娇喝,“愿意伺候我面前这个男人一辈子,是我自己的是,又与你何干?不管我是丫头也好,姐也罢,这世上能配我王芊芊伺候一辈子的男人,就只有他。”
观众轻易的便忽略了面前这个男人与皇上之间的联系,因为谁都想不到这点,浪也根本不像那么回事。
“呦呦呦,还真是生一对狗男女呀,知不知道你的养父也是父亲,生恩不如养恩的道理你不懂么?”
瞿玄钧又胡搅蛮缠了,“令狐俊作为你的养父,已经许了你的婚配,把你嫁给了我,虽然我聘定的是令狐月,可你也必须给我伏低做,这便是道理。可你却在这儿和野汉子勾搭成奸!不知羞耻!贱人,都是贱人!”
瞿玄钧骂得酣畅,完全没有一点儿自己是作死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