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侍奉的宫女们,哪个看到几位娘娘中有龋惊受怕了?
“什么,坐地分赃?姐姐,你的心可真大呀!”杜衡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不是他于心不忍,她真的是于心不忍,舍不得的却是银子。
“还能怎么样?某些人未经众人许可,便已经把咱们的共有财产给卖了,咱们坐地分赃,也算是精神补偿吧。”
郁青儿黑着脸问道:“姐,你们的坐地分赃,是不是没我的份儿啊?”
“你觉着呢,是不是该罚你的自作主张呢?”
“我那叫做事急从权好吧,眼看着这么大一个商机,总不能错过去呀!”
无语呀,不过话回来,要是芊芊遇到了这样的商机呢?怕是她只会卖更高的价。
“那好,有你这句话,便下不为例,本宫和贤妃还有淑妃,一人两万两,剩下的都是你的。”
“姐,你的意思是要放了着疯婆娘一马?”杜衡有点儿想不通。
“什么疯婆娘,郁青儿是咱们的亲姐妹,还等着下次她再把四郎卖了,回来分赃呢,等四郎回来后,咱们就大摆宴席,好好庆祝一下。”
深居俯夹城,春去夏犹清。
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
并添高阁迥,微注窗明。
越鸟巢干后,归飞体更轻。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啊J后请。”
“呵呵,少来了,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皇上为什么想哄我开心啊,是不是今在宫外边惹了不该惹的花草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懒得理你,青儿,把这条活鱼扔进去。”浪转而对郁青儿话,闭口不提宫外的事。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锅还没开呢,皇上下两片儿鸭肠先试试吧。”喜欢吃辣的郁青儿看着火锅中的清汤直摇头。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来,全家一起举杯,咱们走一个。”
“呐,郁青儿,你的庆祝大会不是提议吃火锅的吗,怎么庆祝大会改赛诗会了,赛诗会就赛诗会吧,姐姐你看到没,郁青儿她还一直在用眼神同四郎调情。”杜衡实在是受不了浪芊芊和郁青儿的对白了,双手托腮,一脸的暴汗啊。
浪却不以为然的撇嘴,“这叫做相看两不厌,只有......”
“好啦,千万别再诌啦,我的牙都酸啦。姐姐,郁青儿,你们都不吃吗?我可是快饿死了,今查内帑账目,发现少了五两纹银,我就挨个承运库都打开两里边找啊找的,结果你们猜怎么着,我竟然在砖缝里找到了那锭银子,咯咯,你们我厉不厉害?”
砖缝再大,似乎也没贤妃娘娘的心大,众人都回答给了杜衡一个白眼儿,只有芳芷掩着口低头笑了起来。
杜衡就不理解了,“咦,何二姐,你笑什么,哦,对啦,已经好几看不到你笑了,为什么今单单笑你姐我呢,有时候我真怀疑,你还是我的胞妹不是?”
“姐,你一根筋地搞怪,能把自己妹妹逗笑,这不是件好事儿吗?”
“勉强算是好事儿吧,那你也得告诉我你为什么笑。”
芳芷整理了下情绪,明眸向空挑了一挑,“是因为我觉着呀,你们都是人才,郁青儿出了一趟宫,一言不合便把朝的皇帝给卖了,而你为了区区五两银子,竟然在承运库搬了一上午的地砖。”
到底靖江王府不是南北两都的紫禁城啊,地砖不是两尺见方的金砖,否则你让杜衡怎么板砖啊?
一家人是在正殿的庭院中露吃饭,春末夏初,大西南的气候湿热,尤其是房间里,便是在庭院里一边吹着习习微风,一边吃着让人毛孔舒张的火锅,最是畅快的。
何杜衡被芳芷一句话撩拨了,嘟起嘴来,“哼,你姐姐我比不上郁青儿的手段高明,若真是见有男人打我的主意,我恐怕当时便会跳脚了,肯定会向四周街巷的阴影里高喊一声,东厂的人都死哪儿去啦,赶紧把这个登徒子给本宫抓起来,拉到十字街抽筋剥骨。”
杜衡绘声绘色,芳芷冷冷问道:然后呢。
杜衡怂拉下脑袋:“然后十万两银子也肯定泡汤喽。”
“何大姐,你话里的重点到底是银子呢,还是我没有第一时间喊来东厂的番子拿人?怎么觉着你这话里有点儿向我开炮的意思呢,刚刚坐地分赃那会儿,你怎么笑成一朵喇叭花儿了?”郁青儿神色不变看着杜衡。
杜衡连忙讨好般笑着,“郁青儿,你可别误会,重点当然是银子啦,四郎和锦衣卫的人马当时就在你身边,你当然用不到喊东厂的番子出来了,我的心情是有些羡慕的好吗,因为我没有你的那种淡定从容,所以只能在内承运库里为了不见的五两银子扒砖缝喽。所以你看,连我自己的胞妹都笑话我。”
“我没有误会,今和四郎午饭时聊了许多话,可以我的心结已经打开了,从此在我的家人面前,我也可以对任何话题无所顾忌,笑笑,开开心心,倒是何二姐,你家姐的是啊,为什么最近这些日子不见你笑了呢?”
“还好啦,刚刚我不是在笑吗?”芳芷两腮微微泛红,眼神却有些闪烁。
郁青儿侧头端详着她沉吟,芊芊却是轻咳了一声,“何二姐才应该是唯一真的担心皇上被人买走的那个。”
众人哄笑。
“皇后娘娘这是的什么,看来淑妃这外冷内热的性子,怕是不好改了。”
“咳咳,我诸位美女,你们的话题里到底有没有我呀,若是没有,麻烦提前知会一声,免得我竖起耳朵,一直只当个听众好吗?”
“当然有你啦,你自己把自己赎回来的最大意义呢,便是现在应该多多照顾一下我们的心情。”
是这样吗?浪总觉着有些心塞。
“好了,锅已经开了,可以下东西吃了,我可是真的饿喽。”杜衡搓着两手,看着食物两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