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历立时一年多的围城,最后战果是明军十四万大军损失了大半,还迫降了洪承畴、祖大寿,枉死了一代悍将曹变蛟啊,以至于大明精兵良将几乎丧尽。
崇祯之下的三军最高指挥官洪承畴,东北军区司令员祖大寿,还有六总兵杨国柱、唐通、白广恩、曹变蛟、马科、王廷臣六镇兵马尽没,几乎让人一锅端了。
李辅明、白广恩、唐通三镇总兵仅以身免,唯独兔子精王朴和王八精吴三桂两位总兵带齐了数万人马回来,不过最后王朴也因临阵脱逃被执行军法,三镇总兵被降职为跑堂的。
唯独王八精吴三桂第二个逃跑,却不降反升,加为提督。
崇祯用人不明可见一斑,吴三桂兵败了还升官发财肯定是不对滴,可谁让崇祯当年妄杀了袁督师呢?之后袁督师麾下爱将、即吴三桂的舅舅祖大寿就开始炸毛了,虽然没有直接造反却含恨带兵出关,数年间不听宣调,独守大凌河,崇祯此后便再也不敢滥杀关宁军将领了,连有罪的都不敢杀。
吴三桂当然不感谢崇祯,连崇祯要上吊他都只晃点了一下却没参加追悼会,他其实心里更应该感谢袁崇焕吧?
重要的事情再一遍,松锦战场上导致战局发生逆转的就是阿济格截粮笔架山,明军无法持续作战,最后争相逃跑。
经此一战,九塞之精锐,中国之粮刍,尽付一掷,竟莫能续御,而庙社以墟矣!
哦,对了,可能在这里对王朴和吴三桂的优先冠名权还需要略微解释一下,假如客官感兴趣的话。
其实等不到回答某人也忍不住要了,王朴嘛,明末第一逃跑将军,而且其中有两次临阵脱逃的危害都绝对是祸国殃民级别。
第一次,密云之战,身为卢象升麾下山西、宣府、大同三总兵之一的大同总兵,他是第一个把卢象升给卖了自己逃命的。
第二次因他带头逃跑,导致洪承畴和八总兵议定好的有序撤退计划完全被当成了放屁,指示逃跑变成了比赛,致使数万大军被驱赶到海平面上淹死。
而且他的逃跑还不止两次,且腿速奇快,一旦让他跑起来,连兔子都是他孙子,是以兔子精的称号当仁不让。
吴三桂王八精的称号应该也不会引起什么非议吧,冲冠一怒为红颜嘛,吴王八不心被人刘宗敏给绿了,所以一怒成精,且成精之后,连自己亲爹的死活都不管了,他都王八精了,他爹是活人啊,不是一个品种,应该给与理解,赞叹一句那才真叫一个王八之气侧漏啊。
话头是截粮,勒柯浑当然也想要截粮,他已经被城南的二十万敌军攻打了一年多了,可假如李定国的粮草被自己给劫了,那么自己是否可以重塑英亲王当年的辉煌呢?
本来很冷静,越想下去便越是兽血沸腾,想着想着勒柯浑便拎起炼,来回走了几步,便更觉着有点儿飘。
城中缺粮已经很久了,明军从襄阳粮仓运来这么多粮草,足够支持守军数个月的用度,当诱惑足够大,可以获得百倍利益的时候,人们往往会无视即将要冒的风险。
带着眼底的诡谲和疯狂,勒柯浑点齐了两万步骑,其中包括本旗人马和耿仲明、耿继茂父子的正黄旗汉军,出大东门,气吞万千一路向东,赶奔洪山。
而明军的辎重此时也正由北向南,不久后也将路过洪山。
负责护送粮草的明军,由史长歌的千人队打头阵,其余人马护卫在运粮车队的前后。
一家人都曾被浪救下的五,因为滥原因,这会儿已经成了史长歌的卫兵。
正值辰时,按现在的时间便是早上七般钟的太阳,清风微扶,碧波万顷,眺望远山,嗅着花草的芬芳,让史长歌回忆起了和浪同行的那段路途。
还有前日执行这次任务前,浪亲自送自己,还给了自己两匹披甲的战马。
史长歌也没推辞,则是笑意盎然往这两匹马上装了满满十壶箭。
浪和伙伴们都惊呆了,一路上经常打猎,史长歌精于骑射浪是知道的,而且她的箭法比浪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史长歌昂着鹅般的脖颈,挑着眉梢上了马背,浪却拉住了她的马缰,意味深长的探究眼神问她,“你到底是谁?”
史长歌也不紧张,而是笑盈盈地反问他:“皇上觉着我该是谁?”
“朕觉着...”浪沉吟片刻,“朕觉着以你的骑射功夫,逃难来西南之前也不可能是普通百姓,而你来广西参军,这个千户长是凭能力擢升的,这就让人费解了。要知道马上骑射功夫练到你这种程度,没有十年以上的功夫根本不可能,那么朕猜测,你若不是世袭的军户,便是建奴的细作。”
滥目光审读,语气刁钻,不过在他那幽深的眸子里依旧是一片清明,可见他只是在套话,并非真以为史长歌是什么细作。
史长歌仍不动声色,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有些旧事真的不想多提,不过皇上能以诚待我,以您的识人之能,我又怎会是细作?如果皇上非要寻根究底,等打完这一仗,长歌会告诉你的,现在我能告诉你的是,你猜对了,我史家祖上确实是军户,且因功世袭百户,”史长歌顿了顿,又勾起唇角傲然地补充一句,“锦衣卫的百户。”
旁边一直没话的邓凯这下不淡定了,要知道锦衣卫的百户可是比普通卫所的千户来头还要大,何况是世袭?
“哎呀,史千户,看来这次出征,皇上选你做侍卫,还真是意呀。”邓凯都有些崇拜了。
史长歌善意的向邓凯努了努嘴,回头佯装愠怒地问拉着她不放的浪:“皇上还有什么话要的吗?如果没有,末将可要走了。”
史长歌没有等到滥回答,就看到浪伸开了右手大拇指,缓缓摘下了自己手指上的玉扳指,撑放在手心递到史长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