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虽然司马相如和陆放翁对于卓文君和唐婉来更像是伤心往事,可朕还是希望你夸朕有成为卓文君和唐婉那样女子的知音的才情。”
浪嘿嘿笑着,很有些没羞没臊。
“不,你是知音,但不会背叛爱情,也不会致死也没留下一句话,让伯牙摔琴。”
“给朕这个评价,就不怕陆放翁梦里去找你麻烦?”
“不过是愚忠愚孝的行为,恐怕流年飘过,陆放翁自己也会为当年的少不更事后悔,他又怎会找我麻烦,而我史长歌当然更不怕他的质问。”史长歌的眸光犀利,神情专注,笑容却很倔强。
“你伯牙不该摔琴,是因为钟子期临死是没有通知他,那么俞伯牙和钟子期知音相遇的地方就在汉阳,古琴台至今尚存,等打下汉阳城,要不要去古琴台问一问俞伯牙和钟子期是什么想法呢?”
见浪在开玩笑,史长歌脸冷了下来,浪忙又笑呵呵问道:“放下几千年前的官司先不打,那么你根据什么如此评价朕呢?”
“根据你身为帝王,却冒死只身闯入大东门城楼去救我一个的参将,你就绝不会是凡是把成破厉害都算计到的人,皇上总我史长歌真实,可你当我是朋友,不恰恰证明你也是真性情之人吗?如果还从爱情角度来,你是一个无论怎样,无论对错,哪怕是夫妻两人吵架,正在为一件事情争论不休,你也会先把爱人拉到同一边,然后关心她,拍着她肩膀,我们应该将我们作为一个整体,在一起面对各种问题。”
“这就是你理想中的爱人?”
“对呀,是一种安全感...”史长歌声音暗哑,如冬雪化开的表情看向浪,眸子亮晶晶没有一丝杂陈,且全都是他的影子
。
卢以行整个人都急得快炸开了,感觉朗朗乾坤中雷翻滚,霹得他里嫩外焦。
史长歌这是要干什么,竟然如此直白在毫无预兆之下便在众人面前恢复女儿态。
而浪不出所料的心中大起疑问,想问的话在喉咙里转了好几个圈,最终都又咽了回去。
看着仪态闲适,话音却丝丝缕缕牵牵绕绕,浓情满满都快要溢出来的史长歌,目光再悄悄移向他从未注意过的她的手、她的脖颈、她的耳轮和她的额头,她该...真不会......是个女孩子吧?
浪晃了晃脑袋,感觉有些晕晕乎乎的。
史长歌的坐骑几乎和滥五花马挨着的,又怎会看不到他微微挣扎的憨态,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坚实的身体如此陌生的散发温度。
对,陌生,虽然如此之近,但当自己真的要正视两人之间时,却发现两人竟是有如茨距离福
他已经有才貌双绝的她了,连刚刚自己都过,他是不会背叛爱情的,他与她是如茨相爱,而我,只不过是他的知音。
史长歌的笑容消失在风中,抖了半的唇,却如同那个男人一样,一句话也不出来,心中的没落感,又与谁人?
就在两人都垂眉敛目,各怀心事的时候,望山门方向直通向北的一条笔直的道路上掀起了一路烟尘。
问过之后,得知那是从岳州运过来的弹药,是为了水师的作战准备的,带队护送弹药而来的正是吴霁。
“这个吴霁很是尽职尽责嘛,貌似表现很突出啊!岳州为战场筹集了许多粮草和火药,还都是他亲自带队送来的。”
滥表情有些捉摸不定,貌似刚刚从对史长歌的猜测转移到了吴霁身上来。
史长歌也从心事中回过神来,听到吴霁的名字,笑意若有若无,尖锐的目光透过一排排建筑,又想到了什么,随即美目一剜,审读和不屑的笑意从嘴角划过。
“丁雪和孙淼一直乖乖呆在安顿给她们的宅子里,人家又不会碍着你什么事儿,干嘛听到吴霁的名字就这么高兴啊?还真的急着给她们主持婚礼吗?”
“喂,长歌,朕什么时候要给她们主持婚礼了?”
“没有吗?不过没有这桩婚礼最好,吴霁这样的人,真不知道你为何还要夸他,咱们也才来到战场四而已,而吴霁此前便已经运送着粮草来了,敢问皇上,他是如何送完粮草回去,又在四之内于岳州和武昌之间打了一个来回的?”
呃...
浪不过是在挖苦吴霁,没想到史长歌的话更露骨,明显吴霁是在表现积极,而这批弹药根本不是他送来的,他只是等队伍来到武昌城以后,才把自己加塞到这支队伍中的。
“太积极按也不算什么,”邓凯这时也冷笑着插话道:“他在岳州征集粮草,做法可是与阿济格逼反山西百姓如出一辙呀。”
“查到证据了吗?”浪眸光一凛,貌似现在有证据的话他就会立刻提着刀子去杀人。
“臣只是略有耳闻,岳州方面的锦衣卫得到了些消息,但战事吃紧,臣并没有着手让人去立刻查这件事,想着等打完了这场仗再。而且臣的锦衣卫主要负责对敌情报,所以臣虽然不想把手伸得太长,但有官员为了个人政绩而为害一方,臣还是把此事呈报给了皇后娘娘,相信娘娘不日便会派东厂和都察院的人赶过来的。”
“哦,那还等什么呀,他既然这么不喜欢待在越州,那就让他的屁股挪一挪吧,就去扬州吧,”滥嘴角勾起一丝阴险笑容。
“扬州?”邓凯以为自己听错了,弱弱问道:“皇上,扬州暂时还是敌占区啊。”
“朕当然知道啊,不过像吴霁这种人才,不让他提前去祸害一下多尔衮,留在岳州不是屈才了吗?”
邓凯脸黑呀,心话:皇上你也太损了吧?
史长歌见浪这么做,抖动着肩膀扭过头偷笑,不过心中倒是笃定了一定要帮丁雪和孙淼把婚事搅黄,看滥样子,就算查不出吴霁为了政绩夺掠百姓的粮食挪移到战场的问题,也等不及都察院和东厂的人来便要用损招把他先给折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