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嘴笑了，张灵府的反应，就是对他最好的认可。
因为时间线碰撞是根本分辨不出来的，双方都是真实的存在，只不过一瞬间重合在了一起罢了。
想来，他是有意识地操控了。
所以要怎么除掉这个祸害呢？
如果自己现在把他掐死，也就没有后来的药师了.........
张灵府纳闷地想了起来，艾尘看见了他的表情，没忍住吞了吞口水，似乎发现了张灵府内心的想法。
两人互相尴尬地傻笑了一会，他的肚皮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登时，他苍白的脸就红了。
张灵府无奈道：“我让他们送点吃的上来吧。”
酒馆虽然已经因为杀人事件早早就闭门了，不过店里的灯还开着，想来还准备着有客人要用餐的事情。
所以张灵府让他们送点吃的上来的时候，老板便立马让人准备了起来，然后就督房间去了。
期间，艾尘整个人变得心翼翼，张灵府的一举手他都会分外地注意，好像察觉到了他刚才脑海里不好的想法一样。
“干嘛？你突然很怕我的样子。”
“没啊..........”他狡辩了一下，但是显然有些心虚。
这时，他想到早上的那些死掉的人，便试探地问道：“昨晚你和我一起睡觉了吗？”
“是。”
“真的吗？”
“是。”
“那为什么一大早起来你还是很困的样子？”
他思索了一下，选择沉默。
“你该不会背着我一个人去干什么坏事吧？”
“不会。”他坚定地否认了：“我又不会用火.........”
一想，也对，那些人都是被火烧死的，怎么看，张灵府的嫌疑都比他重多了，所以那些人应该和他无关吧？
艾尘冷不丁了一句：“我会听话。”年纪，一副讨好的样子。
估计是害怕张灵府把他心里的想法付诸行动吧？毕竟现在要掐死他也太简单了。
药师在设这个局让张灵府跟童年的自己碰撞到一起的时候，就不怕张灵府不按套路把他自己弄死了吗？
想到这，他又看向了年幼的艾尘..........要是自己把魔爪伸向他，会怎样？这应该叫把危险人物扼杀在摇篮里吧？
之前，在风车镇的时候，莫尼就自己和莱茵交磷，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引起精灵族和艾德森王国的冲突，好在精灵族和艾德森王国交战的时候，自己有机会对王国趁虚而入。
不过主要目标应该是王城或者是魔法师公会。
反正这两个目标其中一个肯定跑不脱的。
这样一想，这个目标，就很像艾尘自己之前过的一样啊，因为他爸爸不要他们母子两个了，所以他怨恨他爸爸，有能力的时候想对魔法师公会下手。
那是不是也明了，贝丁城镇结界破裂一事根本就是他们做的？
原来这条线这么长的吗？
张灵府没忍住发出了疑问，这样一想，好像完全可以解释得通了。
那这么起来，如果这就是艾尘和原主相识的过程，那是不是能........贝丁城镇结界破裂也和原主有关？？？
因为非要这么想的话，那原主跟艾尘莫尼应该都是一伙的吧？结合从最开始莫尼遇见张灵府的表现。
莫尼在魔法师公会把自己“救”出来之后，就试探过他，察觉到他不是原主了之后，就把他一个人丢在了暴走族的地盘里。
此后两个人遇见，莫尼就表现出一副认识，但又不是一伙的样子，不像药师那么直接，直接两人有交集。
那再怎么，原主也不可能是个废柴吧？
俗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莫尼和药师干这种大事的时候，怎么可能会带着原主这个“拖油瓶”？
不能吧？所以原主应该不太可能是个普通人才对。
可是张灵府有原主的记忆啊，记忆里的原主根本就不会魔法，靠着变点魔术骗骗钱，而且混得贼惨。
记忆，应该不会出错吧？
可是这太矛盾了，怎么分析，原主跟他们在一起的话，怎么都不可能是一个废柴啊。
还是........这是药师故意引导的？
原本他们根本没什么关系，他故意引导自己往这方面想？
这是药师一时兴起的捉弄？
一想，就让他陷入了圈子里，好像怎么想都很矛盾，原本只有刚才那个可能才再合理，可是唯一不合理的就是原主在张灵府的记忆里不会魔法。
而且时间太近了，张灵府过来后，结界也是他到这边后，才发生破裂的。
这样一想，原主又好像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那药师为什么会知道原主下面根本动不了........这样私密事情？！哪怕他会看些病，也不应该一眼就看出他有障碍吧？
这时，张灵府想起当时在后山的药圃被他摸了一下不可描述的地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而且，太可恶了.......居然给他整了一个这么大的难题！
所以..........现在到底要不要掐死他？？？现在掐死什么难题就都没了，反正他以后搞起了那么多的事情，也不能算是个好人。
这可是好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把一个危险分子掐死在童年的机会...........
张灵府看着他嘴巴不停地咀嚼着食物，两只灰色的眼睛很美丽，对，用美丽这个词来形容这个男孩的眼睛完全不觉得奇怪。
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他以后会和莫尼狼狈为奸同流合污，一起搞事情，也会间接地导致很多人挂逼。
精灵族会和艾德森王国开战，不就是因为莫尼的手笔吗？
先是袭击精灵族，让精灵族误以为艾德森王国要除掉他们，继而引发精灵族的反抗，让毫不知情的双方都认为对方想搞事情，引发王国和精灵族之间的战争。
虽然在后面也证实了即便没有莫尼先去风车镇搞偷袭的事，王国也会找机会除掉精灵族，但是做过的事，是没法否认的。
他不仅会变成一个坏蛋，还是变成一个十足的大坏蛋。
但是在童年杀掉一个将来会成为一个大坏蛋的人.......是对还是错？杀掉他，莫尼就不会袭击精灵族，引发战争了吗？
就在张灵府疯狂地拨动脑海的平时，艾尘怯怯地抬起头：“你会不会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