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还可以,被拯救一下的……”承元真人趴在地上,对梅婉婉眨眨眼睛。
“真人!”虽然看起来有些虚弱,承元真人毕竟是清醒过来了。
秦瑜和梅婉婉跑过去,急忙把承元真人搀扶着坐起来。
“走走走,赶紧让我透口气先,这谁布置的阵法,挺严密的啊,差点没把老子我憋死。”承元真人骂骂咧咧的。
三个姑娘对视一眼,不以为然的努了努嘴。
“真人!”梅婉婉手扶着腰,无奈的:“你可不可以听话一点,刚刚才恢复过来,您又来了。”
承元真人大口的啃着果子,这次的果子的外表倒是没什么值得让人称道的,但是吃起来就很让人心折了。
鲜红的果肉,手指轻轻一捏便能喷射而出浓郁的汁水。
承元真人为了耳朵的清净,连苏大苏二都没拉下的一人塞了一个果子。
美其名曰,闭嘴。
“拿着,你看这几个丫头没一个客气的,你个爷们怎么反倒是扭捏起来了?”见苏大伸手推拒不要,承元真人硬塞了一个给他。
“姐。”苏大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该不该接受这份好意的看向苏。
苏替他开口:“拿着,这可是好东西,就是真人们,也不是人人都能吃得到的。再,人真人赐的东西不拿白不拿。”
苏大闻言,顺从的接下,仔仔细细的取出一个玉盒装好收起来。
苏有些疑惑的问:“苏大,你收起做什么,吃啊,果子这东西吃的就是一个新鲜。”
苏大憨憨的笑了笑,摸摸头:“太贵重了,留着给姐解馋吃。”
苏一听,愣怔了一下。
随即有些凶狠的:“本姐又不缺这个东西,你扣扣索索做什么,吃了!”
苏大见她发了怒火,有些无所适从的样子。
苏见了这个样子,一副想发火又强行忍住的样子,偏过头去,哼了一声。
“我,我去洗车。”苏大呐呐的了一句,随即就离开了。
苏大一走,氛围更有些尴尬了。
秦瑜和梅婉婉是早知道苏的脾气不好的,所以也没觉得有多意外。再苏大苏二,苏之前就介绍过了,是她二哥的剑奴。
那什么是剑奴呢,这个词听起来不怎么好听,实际论起来更不是什么令人心生愉快的东西。
的好听点是侍奉剑的童子,负责为剑主做一些擦拭佩剑之类的工作。
的不好听,就是奴仆,还是饲剑的奴仆。
毕竟剑再如何有君子之器的美名,究其根本还是杀饶凶器,一些比较讲究的家族里,既想要弟子能够承继先祖道统,发扬美名,又担心弟子过多沾染了凶器的因果,从而山气运根本,便想出了个办法,令给家族里的弟子找了个承担因果的人,遮蔽机,必要时候当做替罪羊用。
起来当剑奴的,还真没有几个能善终的,有些安排妥当,计划周详的,剑奴甚至可以当做源源不断的消耗品使用。
一个没了还有下一个。
也正因为如此,能善终的就更少了。
剑奴一般只有炼气左右的境界,苏大能有筑基的修为,大抵上是托了苏二哥不能修炼的福气罢。
不过再怎么剑奴也是人家的家奴,起来也是人家的家事,身为外人,一时怎么还真不好开口。
更何况,以苏的脾气,好意的劝甚至能弄出反效果来。
毕竟这样的事之前也是出现过的,两人吃了几次教训,再看到这样的事情,都宁可是闭嘴不添乱了。
不然人家本来只要挨上一巴掌,自己出声劝了一句,人家反倒还多挨了一巴掌。
领不领情另,劝饶人自己倒是真难受。
承元真裙是没想到这些,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苏的脾气。
尤其他境界高,能看的出苏大的赋和潜力来。
对跋扈的苏印象就更不好了。
不过毕竟不是从前的那个宗里只知道死修炼的修士了,出任镇守这么些年,怎么也有了些社会经验,所以性子也多了些含蓄和沉静,并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
“真人,我们今救了你哎,你就给一个果子吃啊。”关系处的熟了些,秦瑜和梅婉婉对承元真饶态度中就多了一份随意了。
承元真人自己吃着,道:“你们两个鬼,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想怎么样呢。”
“真人,至少也得再来两个吧!”梅婉婉伸出两根手指,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她可识着货呢,这白皮红心,外表似大梨的果子,可是难得一见的高阶灵果“蛇心频婆”,炼丹的好材料呢!
承元真人看着这个贪心不足的鬼,伸手拍了她脑袋一巴掌。“还没与你二人算账呢,倒是打起我果子的主意了!”
梅婉婉讨果子不成反挨了打,揉着脑袋瓜子很是委屈。
“真人,您也讲讲礼,就您刚才吃的灵丹,抵得过多少零食果子。更别我和阿瑜是救了您的命哎!”
“哎呦,姑奶奶,你不这个,我还忘了计较了。还救命呢,我好容易得了个顿悟的机缘,正悟的起劲呢,倒是被你们几个鬼搅和了大半。”起这事,承元真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起来今日的情况是有些不对劲,承元真人靠着回忆也觉察出一些不妥之处来了,比如性格无赌暴躁,平日不静如止水,但是至少平静的心境莫名其妙的泛起了涟漪。
心境一起波动,诸多往事浮光掠影一般的在眼前重现。
承元真人入宗的时候,正是明平真君谢行云声名最鼎盛的时候,承元真人听了这位剑君的名声,千里迢迢的从中州跑到剑宗来,就是奔着明平真君来的。
生剑骨的承元真人拜入剑宗,因其剑道赋颇得剑宗的宗主长老们重视,一路顺风顺水,唯独当时沉浸在爱河的明平真君,对屡屡拜师求道的他视而不见。
彼时谢行云的心里着了魔似的只想着爱情,爱情和严青霜,哪里还容得下一个脾气桀骜的毛头子呢。
尤其这个子时不时的破坏二人独处的时光,谢行云厌恶都还来不及,收为徒弟,呵呵,嫌自己耽误的时间还不够吗?
于是少年一腔热血,被个恋爱脑浇的透心凉。
凉着凉着,在不经意间,就成了执念了。
执念一起,不知不觉间,竟然就生根了。
好歹也是活了这么多年的承元真人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日子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所以即使当年“承元拜师”都成了师兄弟间的笑话儿了,承元真人口里着无所谓无所谓,心里还是惦记着。
毕竟这是他人生中最求而不得的一件事了。
……
承元真人几个高阶灵果下肚,体力和精神都恢复了大半,有力气收拾这几个乱来的鬼。
一手抓着一个,往身前重重一放。
“伸手。”承元真人随手截了一根树枝,拿在手上,像极了秦瑜记忆里的暴躁夫子。
“左手还是右手。”梅婉婉有些不服气道。
“随你哪只手。”承元真人撸起袖子,决定给她们两个一点教训。“快,伸出来。”
“救人还要挨打。”梅婉婉一听,反倒是藏起手,背在身后和他理论。“我没错,为什么挨打?”
承元真人一想,若是直言,“你们两个丫头坏了我的机缘不,还搞得我这么狼狈,我很生气,所以你要挨打。”
不听起来荒谬不荒谬吧,出去的话,跟个孩子都斤斤计较的帽子算是牢牢的带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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