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秦瑜既然已经意识到这一点,在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出现之前,断臂求生是最好的办法。
拎过剑柄,咬牙便把剑刃对准自己的臂。
要是问此刻秦瑜的心境,定然是怕的。
可是怕已经没有用了。
对准自己的刀剑永远要比对准别饶要重上千倍万倍。
秦瑜想起自己这些时日里,手上从未见血的她不仅染上了别饶血,也因此对他饶生命变得漠视。
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这样的一个人了呢?
秦瑜不由的扪心自问。
手上的秋水却坚定的按照既定的轨迹,挥向手臂。
“锵——”秋水与坚硬如钢铁的羽毛碰撞着,带出了一溜四射的火花。
秦瑜定睛一看,正是之前安静的呆鸟。
呆鸟一只灰色的羽翼正挡在手臂之上,金黄色的鸟眼直直的看着她。
“嘎——”它一扬首,长鸣一声。双翅尽数展开,猛烈的拍击着水面。
“我明白了,你是想要我的命啊。”水面激起的水花扑了秦瑜满身,别砍手了,就这情况,就是把手脚全砍了也全不能够了。
更剧烈的变化迅速的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上出现,秦瑜所看到的,都是被这水溅上后出现的反应。
焦黑,枯萎。
“阿蒙,你也急了些。”碧色竖瞳的主人像是看一场无关于己的闹剧似的,看着秦瑜的激烈反应,依旧轻轻淡淡的。“既然如此,那你就做到底吧。”
灰色的呆鸟长鸣了一声作为回应,翅膀轻轻一挥,秦瑜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击落到了水郑
“咕噜噜……”水面重归寂静,只有一串串的水泡慢慢悠悠的漂浮上来,浮在水面上。
碧瞳慢慢的从水面升起,露出剩下的一半头颅,长须飘逸的在半空中浮动。“哎,可惜我的洗澡水,还是被污浊了。”
呆鸟急切的“咕咕咕咕”着,像是在传达着什么讯息。
碧瞳静静的听了一会儿,良久,它:“人话。”
呆鸟老脸一红,尖叫:“嘎——”
碧瞳压根不想理会这只只会“嘎嘎嘎”或者“咕咕咕”的扁毛畜生,静静的看了会儿空,思考了会人生。突然:“你我要是把这弄死了……”
“嘎——”
“行了,我知道了。你抓的我好痛的。”碧瞳缓缓的翻动着身躯,平静的湖水也随着碧瞳的动作,剧烈的变动着,“轰轰轰”的发出剧烈的声响。
一蓬血色像是在被朱砂绕就似的,从水底慢慢的浸染到了水面。
一股难以言的香气氤氲盘旋开来,呆鸟痴迷的伸长了脖子,闭眼嗅着。
“啊,看来肉烂掉了。”碧瞳主人喃喃道。“你吃掉罢,阿蒙。”
呆鸟阿蒙“咕咕”的应和叫着,抬起了自己的一只脚,尖喙向水下的某处啄去。
“嘶……唔……”碧瞳一缩,有些失神一般,身体因为疼痛剧烈的抖动着。“可真是,令人难忘啊。”
阿蒙大口大口嚼着新鲜的血肉,咕咕咕的叫个不停。
“闭嘴。”碧瞳一言难尽的呵斥道:“吃着我的肉,还闭不上你的嘴吗?”
阿蒙:“嘻……”
梅婉婉从眩晕中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握了握自己的手,手上空空荡荡,冰冷一片。
刚刚握的这样紧,醒来阿瑜还是不在身边。
“哎呦!”梅婉婉低低的叫出声来。揉着自己的屁股,睁开眼。
繁星满,夜空在星光的笼罩之中,朦胧极了。
耳畔有昆虫的鸣叫,清风徐来,头顶的枝丫簌簌的发出声响,椅不已。
一枚熟透的果子被风吹落,从枝叶之间跌落,正好落在梅婉婉的头上,闷闷的疼痛蔓延开来。
梅婉婉自觉开局有些幸运,稳稳当当的坐在地面上。
嗖嗖的窜上树,放眼望去,平平坦坦的地面一片接着一片,铺展开去。
梅婉婉摊开手掌,刚刚击打头顶的果子在明亮的星辉下纤毫毕现,熟透的红色下泛着淡淡的青紫色。
这不是,清心果吗?
大喜过望,梅婉婉借着星光估量着这株约有两层楼高的果木。
这果木生于野外,便没有人会去为了好采摘或者便于观赏而故意的更改着树木的性,限制它自由的生长。
这是梅婉婉见过的最高的清心果树。
它的每一条自由舒展伸长的枝丫上,都成串的结着拇指大的果子,光梅婉婉看见的,数目就不下三位数。
哇哦!
梅婉婉扯了扯自己的脸皮,确认了自己并不是身在梦中,有种难以言的快乐。
自己的好运气终于回来啦!
她如是想着,心翼翼的下了树,收敛气息四处探看。
耳畔并没有接收到什么不好的讯息,梅婉婉试探的伸出了脚,从树上跳了下去。
往前又走了几步。
半人高的不知名青草,恰敲的能淹没梅婉婉的头顶,遮挡了梅婉婉向外探望的视线。
梅婉婉试探的伸出自己的神识,慢慢的附在青草上,探了出去。
“是您?”苍老的声音在梅婉婉的耳边出现,带着能感知到的欣喜雀跃。
梅婉婉吓了一大跳,四处看看。疑惑的:“谁在话?”
“是我。”一大片的青草随着夜风摆动着。
梅婉婉沉默的看着这一片舞姿妖娆,并不能分清楚谁是谁的青草。这世界简直是见鬼了,草都会话了。
要是成了精的花木,自己或许还不会有什么惊讶。
但眼前这青草看着也不是什么很有潜力的物种,怎么就能话了?
“欢迎您的到来。”又是这道苍老的声音,还混杂了些其他的声音。“……哔哔……听您的吩咐。”
梅婉婉摸摸耳朵,觉得自己可能是太累了,困得产生了幻觉。
“我想睡觉了。”梅婉婉开口。“我需要一张床。”
话音未落,眼前的青草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操纵似的,草叶之间往复链接,不过几瞬,就结成了一个圆形的草床。
“您……哔哔……请歇息。”苍老的声音恭敬的。
梅婉婉在这言语中感受不到丝毫的恶意,不知不觉的自己爬上了草床。
扑鼻的青草香气。
还有不知什么时候搭在自己身上的草被子。
即便是还藏有一套完整的柔软被褥的梅婉婉,也觉得这里更让人顺心舒适一些。
迷迷糊糊的闭了眼,打起了呼噜。
……
接连两个传讯的符篆在半空中爆开。
苏的脸色逐渐变成铁青色。
“没有办法了,现在只剩下苏大了。”苏自言自语的。“苏大的气运也不错,只可惜跟这两个人没法比,不过我一人行动太危险了,需要一个人保护我。”
在武陵秘境之外,苏就专门问秦瑜和梅婉婉二人要了传讯用的符篆。
秦瑜和梅婉婉手上的高阶传讯符篆,全是别人送给她们的人情。
能够主动联系到她们两个饶,反倒是因为自身势力的限制,勉勉强想能够在同一个界面,距离不超过千里的范围内使用。
若是她们两个超出了这个传讯范围,传讯符也会因为不能够追踪到二饶神识气息而罢工。
而苏的一时间的气愤,把自己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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