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出错了?苏愕然的拉过苏大的手臂,把袖子往上一撸。
蜜色的臂,光洁不见一丝伤痕。
“没有?”苏难以置信的:“你不是。”
苏大见她都要哭出来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我不是。”
“完了。”苏像是抽去精气神似的往后一靠,头倚着树干,双手捂脸。“我就……”自己的运气怎么可能好呢。
明明投胎的时候都用尽聊。
“姑娘,您怎么了。”苏大关切的问。“不若我们先出秘境罢,您都这个秘境没有什么值得探索的了。”
“不不不。”苏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校”她攥攥拳头,有些强硬的。
苏大惊讶的看她莫名的又燃起了斗志。“您又怎么啦?”
苏看着他,没好意思出自己一直以来的算盘。
比如,抱大腿啊!
比如,时靠父母,成长靠二哥,长成抱上季长松的金大腿,然后躺赢到生命终点的完整人生规划。
苏突然发现,时间仿佛像是又回溯到许久之前,那日在二哥那里,见到了一个剑舞的很好的剑奴,二哥是他新得的剑奴。
她试着走出自闭的圈子,慢慢靠近性格阴郁的二哥身边,努力的做好一个乖巧伶俐的妹妹。
连姐姐都不敢靠近这个因为没有修炼赋,而自暴自弃的二哥。
但是她忍着害怕,努力的靠近。
最终以心换心,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她自以为得了先,到头来,却不过终究是一场空。
越是这样想,苏越是难过,最后抱着膝哭了出来。
苏大看着她哭成了傻子,有些不知所措。
“梦醒了,梦醒了。呜呜呜呜呜……”苏暴风似的哭泣,难过的:“我怎么这么难啊!”
苏大摸摸鼻子,好心的劝慰道:“您还有的觉得难的地方吗?好吧,您要是觉得很难的话,不如您换个方向努力努力。”
“要是都很难呢?”苏带着哭腔。
“嗯……”苏大沉吟,诚恳的:“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不如您学着放弃?”
一个只知道劝别人放弃的人,怎么可能是那个闻名下的剑修。
八九分的疑惑变成了肯定,苏哭的更大声了。
然后她把自己哭醒了。
头顶上还是那株造型古朴的桃花树,那桃花树还是一副不精神的样子,时不时的掉下些花瓣来。
面容稚气的护卫半跪在她的面前,眼神关切的问:“您怎么了,哭得可真丑。”
苏听了这话,突然觉得自己哭够了。
红彤彤的眼睛瞪着苏大,苏大咧咧嘴,去溪边沾湿了自己的手帕,递给她。
“您轻点,别擦坏了我这条帕子。”
“……”
苏沉默的洗了脸,然后暴起,两三下给他撕了个七零八落,气势勃勃的拿通红的兔眼瞪他。你能拿我怎么样。
“好吧,我其实是骗您的,这是您最喜欢的哪条帕子。”苏大没什么感情的声音中一股矫揉造作浑然成。“那可真是不得了!这可是您最心爱的帕子!”
苏:“……”苏举起那条被自己的子扯得稀烂的帕子。
素白的绢,上有一朵静静绽放的金冠澧兰。
这……这不是……一股难言的痛楚袭上心头……她捂住了自己的胸。
“哎呀呀,我忘记了。”苏大又递上了一方手帕。“您心爱的帕子在这里呢。”
苏手拿着自己心爱的手帕,一时间什么话语都不出来。
眼泪滴答滴答的往下落。
苏大原以为这样一来能够转移这个性子本就不是很好的姑娘的心神,也做好了被这姑娘狠狠欺负回来的心里准备。
没想到霸道的大王花被霜打了似的,竟然萎靡不振。
“就像是刚刚,你看着我因为帕子难过,你很开心对不对?其实我一直都在被你耍对不对?”苏道。
“从一开始,你就在利用我对不对?”苏觉得自己一场梦醒,竟然想清楚了许多东西。
比如,这个平日从不在他人面前展露剑术的苏大,为何那日会在她的面前舞剑?
再比如,为何连二哥都会私下劝自己,不要太接近这个剑奴,他没这么简单,不要被人骗了。
苏自以为的施恩与人,自以为的美人救英雄,其实也不过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码,不过是他人借助的一把登之梯。
所以自己的自以为知道的,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呢?
不然,为何注定早夭的梅婉婉,如今还活蹦乱跳的活着。不应该出现的秦瑜,却成了明平真君的徒弟……
是不是,连同这份以为是真的记忆都是假的呢?
苏陷入了沉思。
她只想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