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今她才不会纵容下去,可表妹还是那么会看人,让她恶语连珠的都是敢压原家一头的。
以往看在言家的面子上,被表妹得罪的人都会给她三分薄面。
今倒好,她一不心忘了表妹看饶本事,居然也想学表妹一二···果然,人是不能违背良心的。
深吸口气,言青萝衡量过后款款上前:“表妹自多病,所以家里极其宠溺,今日也好,往日也好,都是表妹不懂事,青萝在次为表妹的不妥表示歉意”
“你不是她,不用为她道歉”拈了块糖糕细细品尝,咀嚼间宋灼蓁比了个请:“裙带关系在京城在常见不过,但这位原姐毁掉的可不止你父亲还有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的叔父”
心拿起块糕点,言青萝却没有吃而是拿在手上:“青萝也没想到表妹会如此不懂事,回头会去趟舅舅家”
“不用回头了,人就让她跪在这里,原家什么时候来领,什么时候放回去就是了,我的颜面就是言家也不能踩何况是个丫头”看着言青萝拿着糕点的手一抖,头垂得更低,宋灼蓁又有点心软:“为官之人谁都不想成为别人口里那个权势欺饶。而若自己的虎皮让晚辈拿去用了还情有可原,但一个跟自己全无关系的人扯着你的虎皮到处得罪人,那就有点不能忍了”
“别瞧言家如今地位斐然,但想着言家跌落的人更多”悠然的,宋灼蓁难得多话:“去年的事还记忆犹新,今的局势可以对言家更不利,现今若让人捉了把柄,恐怕言家不是那么好应对了”
“明有件大事会反覆了京城,今若让这丫头就这么回去了,明过后言家将被她推上风口浪尖”偏头看像一边,那个方向正是上楼的方向也是两方人处于的方向。
那边的人刚才言家如今的地位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原家的丫头都敢在京城横着走。
女人,那都是唯恐下不乱的,明百官被罢的事一出在接着升迁年轻官员,言尚角这个监国才是首当其冲卷入漩涡之人。
今若是坐实了言家的虎皮连姻亲的丫头都庇佑的话,明这就是对付言尚角的利器。
“你那表妹不是善罢甘休的主,等着吧,用不了多久就会带着人来了”
收回看像隔间的目光,言青萝从未有此刻这般后悔,而跟现在的后悔比午饭前表妹大闹柳家让她能出门的窃喜显得可笑。
是啊,今不是只有对方,一边还有看客,今的事若就这么算了,三叔的名声也就让翠珠毁了。而她也忘了,表妹那不如意就要闹得满城风雨的性子怎么会让她回家就回家。今可是被押回去的,待会怕是会带着舅母来,而舅母自觉是她娘亲的靠山,自觉是她跟娘亲的依靠,若是知道她今居然落表妹的面子,怕是不会给她好脸嘴的。
而三叔,去年就是三叔最早出的事,可是在三叔出事时娘亲特意去看过她,表面上娘亲是去走关系的,但娘亲进了柳家什么关于三叔的都没提,在走时还警告她不要为了三叔影响她在柳家的地位。
那时,她虽然已经发现为人妇跟为人女的不同,但因着言家倒是也没真被怎么样,娘亲要她自保她也就那么做了。可在父亲跟四叔也相继出事后,她突然明白,能让一个女人在夫家无人敢欺的不是后家也不是外家,而是有权利的那一家。
但这家也有不同,言家的权柄站上位时,言家好,她能好,言家没了,夫家得找各种理由处理了她,外家为避嫌,她就算就这么没了也不会来为她讨什么公道。
但若果外家权柄在上,或许夫家会给几分脸面,但外家出事夫家是不敢随便处理她的,因为娘家在不济也会为出嫁女撑腰。
那时她才明白,她跟娘亲不同,原家是娘亲的娘家,而言家却是她的娘家,为她争气的,只会是言家兄弟们,而不是姓原的。
“青萝知道该怎么做的”不管明京城会有什么大事,但今的事确实不能让它落实了。
回头她看像依旧目光不善的翠珠:“好好跪着,待会你家主子会来”
还以为这表姐又会低声下气的求人,然后她便能走,谁知今的表姐连多求几句都不,居然还让她好好跪着。
“她什么东西,也值得我跪~”抬起手才想起差点被掰断的手指,于是手没指出去:“表姐果然如姐的那样,就是见不得姐好,以往就算了,今居然帮着外人。你等着,等我家姐来了看我家姐怎么收拾你”
前一句是对张着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的言青萝的,后一句则是对宋灼蓁。
可惜她自信过了头,就跟没想过白月敢来掰她的手一样,她也没想过这后来的男人敢什么都不的上来就是一耳光。
“啪~”一声,她脸被打歪,木然抬手抚摸着被打的脸颊她睚眦欲裂的放手就往顺子身上扑:“你敢打我,我家姐都舍不得动我一个手指,你居然敢打我,我要杀了你,我要让人杀了你”
“那我就不客气了”顺子蹙眉抬脚。
人顺子在遇刺客后每没事都让禁卫军教他几招,虽然学得五六不是,但也算会几招了。如今的他若就这么让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平那还有什么脸,于是就见他脚一抬将人给踹了出去。
顺子毕竟只学了些拳脚招式,这一出脚既没有控制力气也没注意踢了什么地方,于是就听到二楼一声凄厉的惨叫传出。
卷曲着冷汗直落的翠珠脸都白了,环着胸口豆大的泪只任掉。
“嘶~”看到顺子那一脚刚巧踹在人左胸的宋灼蓁忍不住吸了口冷风。
还在发育的十四五岁的孩子怕是要发育不起来了。
“···我没怎么使劲”收回脚的顺子见白月白星一脸怕怕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就解释了起来:“是她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