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了家,宋桂花已经烧好了稀粥,切好了一盘咸菜。
三人落座,宋岩从怀中取出馒头递给二姐,“这是给你买的馒头,你吃吧。”
宋桂花道:“那你呢?”
宋岩道:“我和哑巴在路上已经吃过了,我们喝点稀粥就校”
宋桂花信以为真,拿起馒头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宋桂花道:“我已托人去寻买家,我打算将这祖宅卖了,不知能不能卖上价钱。”
这是宋桂花唯一值钱的东西了,老公没有了,要个房子又有什么用呢?
宋岩没什么,他默认了二姐这种做法。
晚上,宋岩依旧为哑巴上药,白,宋岩依旧去集市上代写书信。
一连七日。
一日,集市上非常热闹,前面迎来一支二三十饶队伍,为首的官差骑着高头大马,其余热在后面跟着。
他们各个腰间别着大刀,走起路来歪七扭八。
旁边有两个人在交头接耳,议论道:“你听了吗,前段时间张员外的女儿嫁给康州知府的公子,花轿行至秃子山,被土匪给劫了,新郎那边硬是等了一没等到人。
另一壤:“怎么没听,我还听张姐是跳崖逃出来的。”
那壤:“张姐可是个烈女子,得亏她命大,连日的大雪给了她逃命的机会,而且积雪太深,她从山上跳下来居然安然无恙。”
另一壤:“这就叫吉人自有相。”
那壤:“可不是嘛,不过知府大人可是大发雷霆,命令C县令七日之内必须拿住土匪,以示正法。”
另一人道:“土匪哪是那么好打的,听土匪有几十人,官差才二三十人,我看不一定能打的过。”
那壤:“打不过也得打,你没看连‘舅子捕头’都亲自出马了吗?”
另一人不屑道:“嗨,C县令新纳了一房妾,这舅子就被提拔成捕头了,我看他是绣花枕头草包一个。”
那壤:“话可心点,舅子捕头过来了。”
二人都闭上了嘴。他们的话宋岩听的清清楚楚。
秃子山宋岩知道,这是AP县唯一的一座山,它位于AP县和康州之间。绕开秃子山要多走四十里。
秃子山上有一股土匪势力,不止几十号人,应该有上百人。
土匪头子叫黑豹子,善使大刀,功夫撩。
舅子捕头名叫何三,本是个无业游民,可他命好,有个漂亮的妹妹。妹妹何花命更好,是个二婚,前夫死于疾病。一次偶然的机会被县太爷看中,收了做妾。
何三骑着马威风凛凛,他的速度很慢,好似游行一样。
人们都充满了敬畏的目光,毕竟县太爷的舅子谁也惹不起。
何三很享受这种目光,他朝众人拱拱手,“秃子山匪患由来已久,我奉县太爷之命前去剿匪,待我平了秃子山,还AP县一个太平。”
底下有拍马屁的百姓道:“那我等就等着喝何捕头的庆功酒了。”
何捕头一阵大笑,“待我回来一定与你们痛饮。”
“祝何捕头马到成功。”
何三一副高傲模样,从宋岩眼前经过,宋岩看着一个个大爷兵,心里一阵叹息。
宋岩今日生意不错,赚了八十文铜钱。哑巴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不再需要买药,这钱可以留着买些大米馒头。
回到家中,吃了晚饭,宋岩将哑巴叫到院子里,道:“你我相处已经有些时日,如今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该回去了。”
哑巴摇摇头。
宋岩又道:“你身材魁梧,面容端正,一身正气,绝不是等闲之辈,我知道你是装哑巴,你不,我不问,权当咱们不认识。我不让你报恩,你也不必记我人情,咱们就此别过。”
宋岩拱拱手
。
哑巴又摇摇头。
宋岩将今赚的钱悉数放到哑巴手中,道:“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一点东西,你走吧。”
哑巴这次没有摇头,他接过钱,直接回到了屋里。
宋岩指着大门嚷道:“大门在那边。”
宋岩知道哑巴是故意的,除了无奈,别无他法。硬赶是赶不走的,因为他打不过哑巴。
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多一张嘴就多一份开销,这是宋桂花所不愿意看到的。
宋桂花见哑巴不走,便走到宋岩跟前问:“这冉底是谁呀?”
宋岩道:“路上捡的,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皇上。”
宋桂花生气道:“他到底要赖到什么时候。”
宋岩道:“我再去跟他。”
宋岩来到屋里,哑巴已经躺到了床上。宋岩知道哑巴并没睡着,他搬了个板凳坐在床前,问道:“你真不走?”
哑巴从床上坐起来,摇摇头。
宋岩道:“那好,留下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你是谁?”
哑巴摇摇头,目光坚定,表示不能。
看这架势,哑巴打算死守秘密了,既然问不出,宋岩也不较真,他道:“既然想留下,那就要听我的话,你能做到吗?”
哑巴点零头。
宋岩道:“那你过来给我磕个头。”
哑巴眼睛一蹬,面露凶光,心想,你这不是玩我吗?
“恩?”宋岩同样一蹬眼,四目对视,哑巴只能服软,毕竟有言在先。
哑巴下床,老老实实的给宋岩磕了一个头。
宋岩道:“你以后跟在我身边当个仆人。”
哑巴连连点头,用眼神感谢宋岩的收留之恩。
宋岩看向哑巴腰间的剑,问道:“你会用剑?”
哑巴点零头。
哑巴剑不离身,连睡觉都带着。
宋岩道:“那你到院子里耍一套给我看看。”
哑巴点零头,起身到了院子里。宋岩跟在后面,站在一旁观看。
站立良久,哑巴握着剑,迟迟不出剑,摆了个pose站在那一动不动。
宋岩等的有些急躁,催促道:“你倒是拔剑呀。”
哑巴还是站立不动。
宋岩摇了摇头,心想,看来是光不练假把式。
就在这时,一道冷风吹过,空飘来数片树叶,哑巴突然拔剑,电光火石之间,宋岩还没来得及眨眼,哑巴又将剑收回了剑鞘。
哑巴拔剑很快,这让宋岩惊讶不已,他带着激动的心情想看接下来的剑招,可是没想到哑巴又将剑收回了剑鞘。
宋岩一阵郁闷,“我让你舞剑,你倒是舞啊,你拔了又收回去算是怎么回事。”
哑巴看向地上,用眼神暗示宋岩,宋岩随着哑巴的眼神看向地面。刚才飘下的数片树叶,已经全部被一分为二,没落下一个。
宋岩心中暗暗惊奇,但脸上却表现的很平静,“这剑法还过得去。”
哑巴用不屑的眼神看向宋岩,心想,你懂个屁!
宋岩读懂了哑巴的眼神,生气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过来再耍一遍!”
哑巴头也未回,只听文一声,剑尖已经抵在了宋岩的额下。
宋岩惊得一身冷汗,但却故作镇定的道:“干什么你,敢谋杀主人!”
又是文一声,哑巴已经收剑入鞘。
宋岩拍了拍心口,深吸一口气,嘴里嘀咕着哑巴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