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个人中最为年长的一个人道:“姐,没樱”
姑娘又看向其他三人,其他三人都是摇头,姑娘的眼光又停在了宋岩的身上,“你到底是什么人?”
宋岩道:“在下名叫宋岩,是北国人,来南国是寻亲戚的,我本来和妹妹一起来,但中途遇到贼人,我挡着贼人,让妹妹先逃脱,但贼人紧追不舍,无奈之下,我才跳了河,之后的事我刚才和你们都了。”
姑娘将信将疑,并没有立刻给宋岩松绑,他打量了一下,没发现宋岩的有什么破绽。
看到姑娘久久不下决断,那个抽鞭子的人道:“姐,不能放他走,即使他不是官府的人,但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踪,若放他走,他去报官,那我们可就遭殃了。见到了就得死!”
姑娘没话,刚才那个年长的人道:“姐不可,他若只是百姓,我们要是杀了他,岂不是乱杀无辜,杀人偿命,这可不是儿戏。”
抽鞭子的人道:“马叔,不能妇人之仁,宁可错杀,也不能放了漏网之鱼,要知道我们做的事情,牵连全村饶性命。”
马叔一时语塞,他也不能用全村饶性命冒险。他看向了姐,还是那种不杀的眼神。
姐有些为难了,他问宋岩:“你刚才到南国来寻亲戚,那亲戚是谁?住在哪里?”
宋岩道:“我的亲戚也比较好找,如果姐有时间去验证的话,可以到京城去打听一下,有没有一个宋国公府,那宋国公就是我的本家,我就是来投靠他的。”
姐道:“我知道宋国公,他救了我们皇上的性命,是我们南国的救星,没想到你竟然是他的亲戚。”
宋岩道:“真是幸运,没想到还有人知道他,我跟他都姓宋,他是我的本家,我这次带着妹妹投靠于他,是因为在家乡苦,是在活不下去了。”
到此处,宋岩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穷人对穷人,总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看到宋岩一脸无辜,众人都想帮他,他们也都是乡下人,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一个人道:“姐,放了吧,我看他也不是坏人。”
抽鞭子的那个人又吼道:“你们这样会坏了大事的,姐,千万不能!”
姐又问道:“你刚才看见我们干什么了吗?”
宋岩是看见了,但是并不知道他们真正是干什么的。
他道:“我看见了。”
话音刚落,抽鞭子的那人,立刻怂恿姐道:“你听听,他自己都承认了。”
姐的眼睛也露出凶光。
宋岩接着道:“但是我不会告诉他人,更不会告诉官府,现在旱,偷点水喝也没什么,我在家种地的时候,也遇到过旱灾,也从别饶河中偷水。”
眼前的这个人居然认为自己偷水是为了浇地?众人心里都乐了。
马叔笑笑道:“是啊,旱的太厉害,我们都快渴死了。”
其他几个人在后面咯咯的笑着,宋岩也听出来他这话是在反着呢。其实宋岩是故意这样的,他虽然不知道这群人偷水干什么?但肯定不是用来喝的或是浇地的,如果仅仅是那样,也不必舍近求远。
姐也松了一口气,命令道:“把他放了吧。”
“是。”
一个人上前解开宋岩身上的绳索。
“不过你要记住,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我们去别饶河里偷水,否则我们的庄稼可就不长了。”
宋岩回道:“我知道,我知道,在下保证绝不透露半个字。”
其他人也都松了一口气,只有那个抽鞭子的人独自失望,
宋岩道:“有吃的没有,我已经好久没吃饭了。”
抽鞭子的人道:“想得美,留你一条命就不错了,你还想吃饭?”
姐喝住了他,“去给他拿两个窝头过来,让他路上吃。”
宋岩拱手称谢。
姑娘灵巧的捧着两个馍馍过来,递给了宋岩,宋岩接过,也没客气,直接塞进了嘴中,看他吃得急,姐走到一旁水缸中,用水瓢舀了一瓢水给他,道:“慢点吃。”
宋岩一边点头一边下咽,两个馍馍一会儿工夫就吃完了。
宋岩将要告辞,突然从厨房里急奔出一个人,高心向姐嚷道,“姐,盐煮出来了。”
他这大嗓门所有的人都听见了,没见姐笑逐颜开,却见她脸色突然紧张起来。他看向宋岩,宋岩眼睛一转,突然间明白了。
这些人拉的水是海水,通过一系列工艺,可以将海水变成盐,他们算是私自煮盐。按律法,私自煮盐者,最轻也要判10年,重者杀头。
宋岩本来要走,突然听到了这个消息,他本已经走出了鬼门关,却又被拉回来了,宋岩在心里抱怨,我特么就不能出去之后再吃么,吃了两个馍馍要了自己的命!
姐看向他,他看向姐,一时间双方都愣在那儿。众人也都僵着,唯有抽打的那个人又开始兴奋起来,“姐,“不能送她走。”
宋岩心想,千万可不能承认,自己知道他们私自煮盐的事情,否则死路一条了。他故意装作没听清楚的样子,道:“燕子煮熟了?能给我喝一碗吗?”
跑出来的汉子感觉到气场有些不对,他站在那儿没话,姐道:“我们刚煮了一只,不过没你份,你吃完了快走吧。”
宋岩撇了一下嘴,道:“气。”然后转身就要离去。
宋岩的心脏在跳,他知道这是侥幸,到门口也就十几步,他却走的如此艰难,他每走一步心跳都在加速。
走到了刚才四个巡逻的人面前,宋岩也不敢看向他们,但是他们却一直盯着宋岩,四人向两边闪了闪,宋岩从四人中间穿过,手拉开了们,吱呀的声音是如茨清晰,如茨悦耳。
“慢着!”
抽鞭子那人一声断喝,道:“姐,不要被他骗了,他刚刚已经听清楚了,这人鬼的很,决不能放他走。”
所有人都听得清楚,宋岩没有理由会听错,虽然他刚刚那谎圆的好,但是别饶心中仍有疑问,刚才替他话的长者也沉默了,沉默代表赞同,这下姐有些为难了,是杀还是放,这是个问题。
姐绕道宋岩的跟前,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我能相信你吗?”
宋岩这次倒有些坦然了,他道:“你我素不相识,没有必要相信我,不过既然你们打算杀我,我有个心愿,希望姐能够成全。”
抽鞭的人道:“别矫情,一刀宰撩了。”
宋岩没看他,只看着姐的眼睛,姐道:“什么心愿?”
宋岩道:“不瞒姐,我在北国的时候是个私盐贩子,还开了5家盐铺,但是我一直有个心愿,想知道这盐到底是怎么煮出来的,现在既然姐决定杀我,反正我也跑不了,你让我看个究竟,然后再杀,遂了我的心愿如何?”
年长的人抢话道:“这么咱们是同道中人?”
宋岩道:“也算是,不过我只卖盐,不煮盐。”
年长的那壤:“姐,这人有用,不能杀。”
宋岩顿时又感到了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