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过后,宋岩和张玉环就准备回老家去了,临走之时,宋岩为宋家盐帮立下了规矩,杜绝胡三那种铺张浪费的行为,同时,每年都要将赚来的银子全部送到南国宋国公府。
宋家盐帮的人依依不舍的送走了宋岩和张玉环。
驸马爷要回老家,这是个不的事件,安平县令曹县令已经得到了消息,他有个属下,正好在康州城办点差事,就亲眼见过驸马爷,他打听到,驸马爷这次回来是要回安平县老家的。这个属下立刻意识到这是个巴结的好机会,如果能和驸马爷交上朋友,那以后的仕途就好走多了,可是自己官人微,根本够不着驸马爷的边,于是便想到将这个消息告诉曹县令,让曹县令去巴结驸马爷,如果驸马爷提拔了曹县令,那么曹县令肯定也会提拔他的。
属下将事情都和曹县令了,曹县令也派人核实了,驸马爷确实要回安平老家。
曹县令先派冉宋岩的两个姐姐家里,为他们添置了一些生活用品,和一些简单的新家具,还为他们量身定做了一身新衣服。这些办完了之后,他又命人找了个鼓乐班子,怎么也得热闹热闹。
当宋岩和张玉环来到安平县的时候,心里装的都是满满的回忆,他们也不坐车了,下了车步行回家。
刚到县城的大街上,他们就看见曹县令带着一堆人在等待着,他们也没想到是来接自己的,还大模大样的向前走。
曹县令已经注意到他们了,他们的车马装饰的很豪华,一眼就看出来,曹县令找来属下,让他去认人,到底是不是驸马爷?属下在人群中见过驸马爷,一眼就认出了他。属下高心:“来了,来了,是驸马爷。
曹县令立刻吩咐鼓乐班子吹打起来,然后亲自迎上前去,:“下官安平县县令曹旺德见过驸马爷,驸马爷一路辛苦。”
宋岩和张玉环对望了一眼,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他们只是通知了张玉环的父亲,并没有通知县太爷,他知道怎么?而且还弄了个迎接场面。
虽然不理解,但是宋岩立刻做出了回应,“多些曹县令迎接,不过我们没有安排曹县令您?”
曹县令知道宋岩的意思,哈哈笑了两声,“驸马爷归来,我作为本县的父母官,尽尽地主之谊,那也是应该的嘛。”
宋岩:“曹县令有心了,多些您的迎接。”
曹县令:“驸马爷要是这样那就折煞下官了,下官已经在安居楼摆了一桌薄酒,还请驸马爷赏脸。”
宋岩把脸转向张玉环,他本来应该先去岳父家的,回家之前,他已经让人通知了岳父,今下午就到,没想到却被曹县令截胡了。
张玉环把脸一沉,却不看他。
宋岩只好皱着眉头:“曹县令,你的心意我领了,只不过我刚回家,应该先去家里,酒宴的事以后再吧。”
曹县令已经看出刚才宋岩的举动,他这时才恍然大悟,驸马爷旁边还站着一个端庄的女人呢,这女人应该就是公主吧。他犯了一个多大的错,竟然吧把公主凉一边了。他立刻行大礼,:“参见公主,下官怠慢了。”
张玉环更生气了,她思念父亲之情被曹县令打断了,现在又误认为她是公主,合着曹县令是把她当成了公主,所以才来迎接的吧,这一刻,她心里突然嫉妒起二夫人萧晓来了,她没好气的:“曹大人,你认错人了,我只是一介草民。”
曹县令愣了一下,看向宋岩:“这…”
宋岩:“这是大夫人,姓张,娘家就是本县有名的张员外。”
曹县令一时也想不起来哪个张员外,本县的张员外好几个呢,不过他故意拖着长音“哦”了一声,一副“原来是他”的样子。
张玉环:“你跟他这么多干什么!”
宋岩知道张玉环已经生气了,得赶紧走了,他只能向曹县令告辞,曹县令追上去:“驸马爷先回府,明日下官再派人去请您。”
宋岩敷衍:“好好好。”
曹县令看着宋岩走远,问旁边的属下,“你知道哪个张员外?”
属下:“的也不知。”
曹县令假装摸了摸胡须,:“跟上去,仔细打听打听。”
属下遵命。
张玉环的脚步明显快了,她不是思念父亲而加快步伐,纯属是被曹县令气的,她不能对曹县令发火,于是宋岩就成了出气对象,谁让他跟曹县令那么多废话,对一个外人那么多干什么。
宋岩知道夫人生气,他也知道有些事情越是解释就越会无限放大,本来一句话能清楚的事,都能上升到人生和价值观的高度。
宋岩心翼翼的在后面跟着,连一向牛B的杨二郎心里也产生怪怪的感觉,他竟不自觉的提零内力,尽量让脚步轻一些。
张玉环像个女王一样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一群跟班。
张府还是那个张府,宋岩认的,已经转到了张府门前的巷子,宋岩终于鼓起勇气:“要到了,夫人,马上就到家了。”
张玉环的思绪一下沉重了,把刚才的不快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满脑子都是他的父亲。她母亲早亡,是父亲一个人把她扶养长大,因此父爱比别人要更加深厚一些。马上要见到父亲了,泪水已经先涌出来了。
这种情况,宋岩只有递手帕的份了。
张员外早已坐不住了,他每隔一会就会到巷子里转悠,看看女儿来没来,老仆劝他好好在家待着,由他去巷子里等候,可张员外不听,一会转一趟,一会转一趟。
张玉环和宋岩刚转进巷子,那个老仆就看到了他们,老仆激动的不出话,他没向张玉环打招呼,直接奔到家里去喊张员外,张员外一听到声音就往外跑,这时候还能有啥事,肯定是女儿来了。
父亲相见,泪眼汪汪。
张员外想着宋岩还是个驸马爷呢,怎么着也算是皇亲国戚了,想下拜行礼,谁知宋岩先跪倒行了叩拜大礼,张员外只好跪着将他扶起来。
张府开始忙起来,端茶倒水,炒菜做饭,除了老仆之外,还有其他几个仆人都是看着张玉环长大了,这时候也都过来叙旧,又是一阵欢喜一阵呜咽。
宋岩倒成了外人,他在堂上坐着,缺插不上什么话,借口出来到院子里走走。
遥想当年,自己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娶安平县首富的女儿为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