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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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正在校场训练士兵,一瞥,望见了远处青衣布衫的赵俊昊。

一别一年有余,他好像褪去了身上那股纨绔的气息,沧桑又成熟了些。

赵俊昊低着头,想着等会偷偷溜走吧,大哥让他在秦王手底下办事,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自己估计得心塞死。

却忽然察觉到有人走到自己身边。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便看到玲珑朝他笑了笑:“许久不见了。”

赵俊昊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

他愣了一会儿,也干巴巴地笑了笑:“好,好久不见了。”

玲珑犹豫了一下,又想起来那个坚毅又柔弱的姑娘,这样的姑娘总是让人有几分心疼的,她看着赵俊昊:“你同戚柔,还好吗?”

赵俊昊没想到他们第一次寒暄居然是这个,他对戚柔抱着不出来的愧疚,而玲珑呢。

这段日子,她好像瘦了一些,但是眼中是以前不曾有的光华,或许,这才是她想要的样子。

他先是恼怒,后来是无奈,这些年来,这段感情不受自己控制,也没有分毫努力的余地,在玲珑心中,自己始终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他忽然来了脾气,道了声:“她同我挺好的,不劳王妃娘娘操心了。下官还有事情要处理,请恕下官先走一步。”

这回过来,连秦王也没见,就逃也似的跑了。

玲珑都没反应过来,瞧着他的背影,她无奈地撇了撇嘴,这两口脾气倒还是挺像。

她一转身,见展言站在不远处,黑着一张脸瞧她。

不怕地不怕的玲珑突然就有些心虚了。

展言见她站在原地不动,心里更气了,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定定地瞧着她,等她先话。

玲珑装傻,笑道:“你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永州如何了?”

展言冷哼一声:“不怎么样,我本想着今日轻松些许早些回来看你,结果就看到你跟旁的男人话!”

他可是记得清楚,那赵家公子老早就盯上玲珑了,还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过。

玲珑只觉得这样的展言分外可爱,她笑了一通,摇了摇他的手:“我只是问问戚柔的情况而已,她跟我想上战场,可是我瞧着她,虽然自练习,但那跟真刀真枪的打仗毕竟不一样,而且我看着她是带着气的,就随便问了一嘴。”

展言心里忽然冒出几个幼稚的问题,他终于忍不住问:“你觉得,我同那赵俊昊,谁更俊秀?”

玲珑愣了一下。

展言的脸更黑了:“这种问题你还要想?”

眼前这个大男人,在战场上运筹帷幄,却唯独在自己面前像个孩子。

玲珑笑了一通,才认真跟他:“你比他好看多了,你是这下最好看的男子?”

“真的?”展言还是黑着脸,心里已经熨帖多了。

“真的。”玲珑认真点头。

在她心中,展言确实是这个世间最俊秀的,最好的男子。

展言心里高兴了,他捉住玲珑的手,在唇边亲了一下:“这林子里有不少野鸡,我们去捉只来吃吧。”

他们扎营的地方旁边就是一片林子,林子并不大,稀稀拉拉几棵树,玲珑不信:“这地方就算有野鸡也被吓跑了,哪里还轮得到你去捉。”

“不信吗?”展言却自信地很,“跟我来。”

在两方对峙的战场上,主帅和主帅夫人却偷偷地溜进旁边那个林子里找野鸡,玲珑一边觉得不合适,一边又被这样的冒险给吸引,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一起往林子里走。

她本来以为展言要经过什么缜密的计划,没想到他到霖方,直接从灌木丛中拎出来一只野鸡,这野鸡色彩斑斓,看着展言的眼睛充满了惊恐,见展言拎着脚把它提了起来,还气冲冲地去啄他的手。

玲珑倚在树旁,笑他:“我还以为你真要捉呢,原来这野鸡是自己把自己给捆上,送到面前的啊。”

展言有些不好意思,但立刻表示,自己的厨艺绝对不会让她失望。

他们在外面,一向都是展言张罗吃食,最近展言忙,玲珑闲下来的时候也会偶尔给他开个灶,一来二去,她做出来的饭菜越来越好吃。

展言将那只凶猛的野鸡清理干净,然后蹬蹬蹬跑去找了几片荷叶,正是夏,连绵的战乱却没影响到满池荷花的生长,池塘里面的水并不多,荷花从淤泥从探出头来,晕染了一池的粉白与苍绿。

玲珑自告奋勇去洗荷叶,荷叶表面很光滑,水珠在上面留不住,滚来滚去的,而荷花背面却毛茸茸的,有些扎手。

等她洗完了,展言已经用带着的盐和油将鸡肉腌了一遍,用荷叶将鸡肉层层裹起来,再用泥糊上,放在火上烤。

他们靠在一起,静静地瞧着火光。

已经走了这么多,一直在打仗,这样安静地依偎着仿佛变成了奢侈品。展言用棍子扒拉着火堆,笑道:“等我们这些事情办好了,就这样,我带你南地北四处游玩,”

玲珑倚在他身边,夏夜的晚风拂过她的发丝,她就这样轻轻地点零头。

慕容越看着呈上来的奏折,眼睛变得血红。

他啪一声将满桌子的东西扫在地上,心里感到一阵暴怒的荒凉。

“永州失守?永州怎么会失守?这赵家是干什么吃的?通州永州都落入了那贼人手中!”

高如海苦不堪言,赵家的忠诚度先放在一边不问,那戚家可是百年将才世家,赵家不过是新贵,这些年平分秋色,也都是因为两家一南一北离得远,比不到一块去,要是真的打起来,那自然还是戚家更有底蕴。

不过这些话,他是不敢的,只得硬着头皮劝道:“陛下您是正统,乱臣贼子不论如何都是成不了气候的,赵家平叛之后,这也是第一次输,之前不是有几回捷报吗?”

的确,之前赵家捷报连连,总算给了慕容越一丝能喘息的感觉,没想到刚没看到希望,永州居然失守。

慕容越神情复杂。

自从戚家造反,他的疑心就更重,即便赵家将所有的家眷都留在了长安,他还是觉得不放心,在赵家里里外外派了许多侍卫看守,每都要求太后亲自见赵家家眷。

慕容齐最近是苦不堪言。

之前,他的同胞兄长登基,母亲是太后,这下几乎没有能为难他的人,整日斗鸡遛狗,过得无比潇洒。即便城外饥荒遍地的时候,也没要他操一点心,可是最近,他感觉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母后好像同他疏远了很多,没事都不让他进宫觐见,而皇兄,对他的态度更是奇怪,他不上来,只觉得皇兄看着他的眼神不一样了,隐隐让他觉得害怕。

更别提最近还有一件棘手的任务被交到自己手上,让他向长安世家贵族要银子。

这些世家延绵数百年,有的比梁国建国时间还要久远,平时都隐隐不将皇家看在眼里,何况是他一个没什么能耐的皇子?

但是,最近皇兄对他态度冷淡,母后也不像以往那般宠溺他,只是让他多听皇兄的话,慕容齐只能硬着头皮上。

果不其然,在谢家,他碰了一个软钉子,谢家家主看似好话,一张胖脸上都是亲切的笑意,但话里话外就是谢家没有银子,丝毫没有让他插话的半分余地。

慕容齐顶着一脑门灰,又去了王家,朱家,无一例外,他忙活了好几,不过拿到了几千两银子,简直是杯水车薪。

他在这么几,可谓体会到了人情冷暖。

皇兄却他无用,罚他在府中思过,不许出长安城,他委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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