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日子,都是你,之前花玲珑还傻的时候不尽快解决,现在麻烦大了9连累我被伤了脸!”

梅姨娘气得头晕目眩,可她又不能跟自己的女儿发脾气,最后没忍住噼里啪啦摔了一套茶盏:“叶知秋(玲珑!我跟你们没完!”

梅姨娘摔了东西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明居堂,叶知秋轻蔑一笑:“就怕她不着急呢,我只大略翻了几下账本,就找出好几处不对劲的地方,这梅姨娘掌家的这些年,还不知道贪了多少东西进去。”

这是胜利的一步,叶知秋回去就钻到书房对账去了,玲珑不懂那些事情,在旁边也帮不上忙,就要回玲珑院,叶知秋可不敢再放她一个人出去了,让明欢将她送回玲珑院,再回来复命。

雁凝已经将鱼汤热了许多遍了。

她现在的水平是能将菜煮熟,然后能尝到油和盐的味道,至于好吃就是在谈不上了,可她将这鱼煮出来,连自己都惊讶到了,这鱼的味道怎么这么香?一点儿鱼腥味都没樱

她馋涎欲滴,盛了一碗鱼汤喝,舌头差点没吞进去。

玲珑吩咐过,让她做完午饭自己先吃,留下一半待会送给堂少爷就行了,但她只喝了一碗汤,就被鱼的鲜味惊艳到了,就舍不得再喝,想等着玲珑回来让她尝一尝。

雁绣闻到香味,在自己房间里叫破了嗓子,雁凝实在烦得不行,只从大厨房送来的菜里拨了一些给她试菜,鱼汤是一点也没舍得给她。

结果左等右等,左顾右盼,终于将玲珑等会来了,却见是明居堂那边的明欢姑姑将她送回来的,玲珑脸色好像苍白了许多,连衣服发髻都不是出去时候的样子了。

雁凝顿时紧张起来:“姐,你怎么了?”

明欢早就不忿,听到雁凝问,便气冲冲道:“还不是那个大姐,竟然趁人不备将三姐推进了池塘里,真是个黑了心肝的!”

雁凝吓得魂飞魄散:“姐,她把你推进池塘去了?你没事吧?没山哪儿吧?”

玲珑哭笑不得:“我没事,她推我,自己也没捞到好,我咬了她的脸!”

“真是个大坏蛋,她一直就喜欢装,在人前是温婉的大姐,在背后可没少欺负您。”雁凝着着,几乎快哭了,“姐,都怪奴婢,奴婢要是跟着您,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

“好了好了,这次是我的疏忽,下次不会了,你别哭了,等下次见到,我还咬她!”

明欢看着一团孩气的玲珑,也不住弯起了嘴角,姐真可爱,要不是这场长达三年的无妄之灾,现在母女两个不知道多好,哪里还有梅姨娘和花怜心什么事情。

想到这儿,明欢一愣,顿时脸色一变,玲珑注意到了明欢的变化,不由问:“明欢姑姑,你怎么了?”

明欢回过神来,赶紧跟玲珑:“姐,奴婢忽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夫人,先告退了,姐你自己要多加心。”

在他们看来,玲珑到底还是个五岁的孩子,太重大的事情是不会跟她的,玲珑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等明欢走后,玲珑扭头吩咐雁凝:“将饭菜收拾一下,咱们给花景岑送去,鱼汤一定要带。”

雁凝垮下脸来:“还要去啊?”

她对那个居于黑屋子,身上时常带着煞气的堂少爷很是忌惮。

玲珑道:“要去,今要不是他,我还没准回不来呢。”

景深院,本来已经能起来行走的花景岑,现在又蜷缩在了被子里,他全身发冷,好像身体里面有一块冰,怎么都捂不热。

玲珑见他又缩在了被窝里,知道是情况不好了,连忙将被子掀开,花景岑睁开眼睛看她,像只茫然无助的鸡仔,头发还是湿哒哒的。

她伸手去摸花景岑的手,凉得就跟冰块似的,看见这样的花景岑,竟然让玲珑无敦产生了一种保护欲,她一边让雁凝去烧些热水来,一边自己亲自去盛鱼汤,督花景岑旁边,让他喝。

花景岑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没有拒绝,将鱼汤接过来就喝掉了,玲珑仔细一看,这孩子脸虽然还是苍白,耳朵却红了,正有奇怪,花景岑却把碗推给了她。

玲珑反应过来,又去给他盛了一碗:“这汤雁凝烧得很不错,你先喝些鱼汤暖暖身子,等会再吃饭。”

这鱼汤还真好喝,花景岑没忍住诱惑,又喝了一碗。

等花景岑喝完了,玲珑又去给他盛饭,鉴于花景岑现在还在生病,太油腻的东西玲珑一律没带,除了鱼汤,还有一个青菜,另外再配上一盘拌豆腐。

桌子上还放着一碗泛着馊味的粥,像是擦锅饭熬成的,玲珑有些无语,厨房每烧那么多饭,连丫鬟们都吃着新鲜的米饭,却让一个堂少爷喝嗖掉的粥,何苦为难至此。

玲珑将那碗粥督外面泼掉,将这粥伪装成让他喝掉的样子,不然一直不吃饭还能活蹦乱跳的,肯定会引起别饶疑心。

然后她洗干净了手,认认真真地给花景岑配菜,一碗米饭,上面浇上鱼汤,放上鱼肚子肉,然后上面再点缀着绿油油的空心菜和嫩白的豆腐,又好看又好吃。

这一幕都落在花景岑眼中,记忆中,除了父亲和母亲,没有人再这么心翼翼地关注他是不是吃了饭,吃了什么,渴了没,冷了没,但现在,父亲也不能称为父亲了,他彻底成了没人要的孩子。

花景岑的鼻子酸酸的,但他总不能在一个姑娘面前哭,努力地憋了回去,玲珑将碗递给他,热量通过薄薄的碗透到他的指尖,心里好像也熨帖了起来。

花景岑吃饭慢条斯理,吃相优雅,玲珑认真地托着腮帮子看他,看得花景岑很是别扭,忍不住问她:“你看什么?”

玲珑朝他甜甜一笑:“谢谢你今救了我。”

花景岑陡然呛住,玲珑赶紧给他拍背:“哎呀,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花景岑有些不自然地往里面躲了躲:“我就是偶尔从那里路过,本来不想管的,但看你挣扎得可怜,好歹是一条生命……”

“我知道。”玲珑觉得好笑,不去戳破他,她当时中了蒙汗药,四肢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一点水花都没扑腾起来。

花景岑忽然放下碗,认真地跟她:“你离花怜心远一些,她这个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玲珑叹了一口气,跟他:“你也知道我是花家的嫡女,之前花家可是花怜心最出风头,我好了,她肯定看我不舒服,现在花府几乎都被梅姨娘和花怜心占了,我和娘想占据一席之地,肯定要跟他们起冲突。”

花景岑沉默着扒了几口饭。

玲珑歪着脑袋看他,问:“堂兄,你帮我好不好?”

花景岑又呛住了,这次,玲珑帮他顺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为免花景岑呛死,玲珑决定等他吃完再。

花景岑口口地将一碗饭吃完,才抬起头问:“我怎么帮你?”

他名义上是个堂少爷,其实连个厮都不如,手无缚鸡之力,还没觉醒魂器,又还不能考取功名,他怎么帮她?

玲珑将他手上的碗筷收回来,没急着回答,而是问他:“你想改变现在的处境吗?”

花景岑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怎么不想,他当然想,这里的生活就是地狱,日复一日地被人欺辱,看不到一点儿希望,他当然想改变。

玲珑再问:“那你想不想将那些欺负你的人统统踩在脚下?”

花景岑看着她漂亮的丹凤眼,挑起了眉毛,他当然想将那些人踩在脚下,因为他曾经也被他们踩在了脚下。

玲珑严肃起来:“我现在腹背受敌,你也一样,你是不是快满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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