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境更是艰难,也只有靠这种办法了。

还没碰到他的额头,本来昏迷着的少年,忽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了玲珑的手腕,眼中带着几分狠辣。

玲珑的手腕被捏得生疼,连忙道:“我是花玲珑,我是来帮你的!”

花景岑幽深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他与玲珑僵持了几秒,玲珑觉得手腕上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才忽然感觉一松,花景岑已经重新窝在了床上,脸色苍白,神情无助,好像刚才那个恶人不是他一样。

在外面守着的雁凝听到动静,连忙低声问:“姐,怎么了?”

玲珑揉了揉手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回答:“没事,你且好生在门口看着。”

玲珑肤色白,被这么一捏,顿时出现了一道红印子,她嘟囔了几句:“真是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早知道还不如不帮你呢。”

但嘴上这么几句,看花景岑的模样实在可怜,只好叹了口气,将湿手帕放在他的额头上,又用毛巾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水。

花景岑倒是老老实实不再动了,玲珑给他换了几次毛巾,不停地往外冒的虚汗终于止住了些,时辰已经不早了,雁凝忍不住探头进来问:“姐,现在太晚了,我们是不是先回去?”

花玲珑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着的花景岑,打了个哈欠,跟雁凝:“你先回去吧,院子里就那么几个人,你注意别让人进去了就成。”

雁凝急了:“这怎么行?姐,还是你回去,奴婢在这里守着吧。”

雁凝现在也不过是个孩子,比花玲珑大不了几岁,玲珑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你先回去,我在这里守着一夜,明早你再来叫我,记得起来早些,我明日还是要去给老夫人请安的。”

雁凝虽然不放心,但是拗不过玲珑,只好先回去了。

玲珑守了一夜,不知道换了多少盆水,好在花景岑的烧终于退了下去,她则趴在床头,不知何时睡着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了进来,照在玲珑的侧脸上,越发显出她睡颜的恬静,扎在双丫髻上的红丝绸垂在脸旁,显得脸莹润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