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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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来人脚步很轻,像是唯恐惊到了一只凶残的狮子。

花景岑一阵失望,来的居然只是那个侍女,他记着,侍女仿佛叫雁凝?她连看都不敢看他,将饭菜拿出来之后,又收拾了碗筷,然后又脚步匆匆地离去了,竟然连句话也没有。

花景岑意识到自己在失望,他忽然拿书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想什么呢?那不过是一个比较善良的堂妹,过去的时间里,他教会了自己任何人都不可靠,不能对任何人产生依赖和情感的道理,可现在,他居然有些依赖那个比他还的堂妹,真是件不可理喻的事情。

他下床,将饭菜塞在嘴里,试图驱逐掉玲珑带给他的影响,他不要对任何人抱有期待,也不要对任何人产生感情!你看,这堂妹不是也没来看他?只是让侍女来。也许过不了多久,姑娘就会把他忘了,这只是她一时兴起而已,原本就不可能有很长时间的。

他紧紧地捏着碗,不停地告诉自己,一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

玲珑躺在床上,又轻轻地摩擦了血玉镯子,她便又站在了空间郑这空间里的东西实在是少,不过也很让玲珑满足了,有这么一块只属于自己的地方,简直安全感爆棚啊!

茅草屋歪歪倒倒,不过幸好这里也不会下雨就是了,她绕着茅草屋转了一圈,见屋后长了一些郁郁葱葱的草,这些草玲珑都不认识,颜色有些黑紫,泛着光泽,还飘着一股果香味,还有墨绿色的,看起来就养眼得很,头顶上还开着嫩黄的花,凑近了闻,能嗅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这两种草长在一起又泾渭分明,玲珑凑近了闻闻,还闻到了一股药香味。

这里只有这些草,茅草屋前面的田里却一根草都没有,难道是这土壤太贫瘠了?

玲珑走到田边,她不大懂土质,却觉得这土壤倒也不算太差,要不然种种什么东西试试呢?可她手里又没有种子,要不然把刚才看到的那些草种了试试?

玲珑正胡思乱想间,忽然发现,田里多了一簇簇碧落的东西,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呀,这不是那边的草吗?

草自己悄无声息地种到了田里,依然泾渭分明。

真是善解人意的空间,玲珑都忍不住要热泪盈眶了。

更让玲珑觉得惊喜的是,她本以为那泉水太清澈,里面该是没有什么东西的,没想到她无意间从泉水旁经过,看见一尾锦鲤从水面从容地游过,她定睛一看,这里可不止锦鲤,各种各样的鱼,甚至还有虾蟹,全部自在地游在水中,玲珑伸手一捞,居然捞出了一只贝壳。

这分明是淡水,但里面居然还有海鱼,这么个的水泉,好像网罗了下鱼类。

玲珑瞧着自在的鱼儿,禁不住眯起眼睛,想象起鱼肉大餐来。

既然刚才空间能自己将草药种好了,能不能自己将鱼弄出来,再收拾好,再做出一顿美味珍馐来呢?玲珑暗暗地想着,果真有一尾草鱼从水中蹦了出来,落地的瞬间已经变成了洗干净的鱼肉,但却是没有按照玲珑所想,再自己煮熟。

不过这样玲珑已经很惊喜了,这空间是了些,破是破了些,但这简直就是个闪闪发光的金手指啊!

玲珑拎着两只肥大的草鱼出了空间,然后将雁凝唤来,让她送一条到明居堂去,然后再做一条。

雁凝有些疑惑地接过这两条大鱼:“姐,这是从哪儿弄的?”

“捉的。”玲珑含糊其辞。

“捉的?”雁凝挠了挠头,“你去哪儿捉的,你不是一个中午都在睡觉嘛。”

玲珑向她眨眨眼:“秘密,你将草鱼给娘送去补身子,就跟她是我用月例银子从厨房买的,可别漏了嘴。”

雁凝虽然不明白,但姐就是,她什么就是什么,玲珑将这件事交给了雁凝,自己溜去景岑院看看那位堂兄情况如何。

这时候,倚梅院里,梅姨娘正坐立不安,时不时在房里走来走去。

花怜心有些烦:“娘,你走来走去的,绕得我头都晕了!”

梅姨娘揪着手帕道:“我这不是着急吗?怎么明居堂那边,还没有消息传过来?”

“她半死不活的身子,哪里有精力去吃饭,不准连话都不能了,这次不行,那就下次再下呗。”花怜心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梅姨娘瞪她一眼:“你想得倒轻巧,次数多了让人抓到把柄怎么办?这可不是着玩的。”

花怜心嗤笑一声:“让人抓到又怎么样?谁还能替她出头?就算爹知道了,他也舍不得苛责于你,你才是花府的当家人呢,爹还巴望不得呢,她死了,她带来的那些东西就全都属于花家了。”

“你想得太简单了!”梅姨娘坐在她对面,跟她分析,“就算你的,是他心里想的,但他堂堂尚书,能不要面子?那叶家,能善罢甘休?一旦真的查到了我,他断不会为了我去跟叶家作对,我这些年没动她们,你以为是我不想动?你年龄也不了,再过几年就要谈婚论嫁,这些东西你都学着些!”

“我学这些做什么?”花怜心嫌恶地拧起眉头,“我可是尚书府的姐,以后是要当日妻的,断不会为人妾室,连所生的儿女都低人一头。”

梅姨娘脸色一白,看向花怜心的目光意味不明,诚然,她得都不错,怜心一向心高气傲,近来在老夫人那里受了一通委屈,回来就朝院里的丫鬟撒气,还责怪她没本事,没能早早地将叶知秋母女置于死地,以至于到现在还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姨娘。

她压下心中的酸楚,咬了咬牙:“你放心,这次我不会手软了,定然要你成为尚书府嫡女!”

景岑院那扇门,摇摇欲坠,只是还没有坠,地方不显眼,住的人不受宠,这里就没有人能看得见,

玲珑手里拿着一个包裹,走进了那扇门。

花景岑还是坐在床上看书,中午送来的东西都吃完了,连碗筷都洗好了,整齐地放在桌子上,玲珑进来,他的眼皮动了动,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手里的书。

花景岑手里的书已经翻得很烂了,玲珑蹦蹦跳跳地跑到他面前,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包裹:“大哥!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尽管花景岑并不想理睬她,还是被她轻快的声音吸引住了,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玲珑已经将包裹拆开,露出了几本崭新的书来。

花景岑一怔,抬头看了玲珑一眼。

玲珑自顾自兴奋地:“上回那些该死的护院将你的书撕碎了,我留心看了一下,那是论语对不对?这是我向老夫人讨的,还有其他几本书,你看看喜不喜欢?”

花景岑却不去看书,他的目光扫过玲珑明亮的眸子,垂下头:“无功不受禄,我为何要接受你的东西?”

玲珑将早就准备好的辞拿出来,叹了口气,硬生生带上几分沧桑感:“你应该也知道我的情况,我以前是个痴傻的,所有人都欺负我,还有个疯和尚我是灾星,在这个府里,我看似最尊贵的嫡女,其实过得连粗使丫鬟还不如,也就是我近日乖觉些,讨了些老夫饶喜欢,还好像是因为我长得像其他的什么人。”

“他们都不跟我玩,我就想,你能不能在没事的时候陪我玩一玩,一个人太孤独了。”

是啊,太孤独了,对于孤独,花景岑深有体会,玲珑的眼中有不安,有期待,像是生怕他拒绝一般。

室内静了一静,花景岑还是怀疑玲珑别有所图,但仔细想了想,他真的没有什么好图的,玲珑从到大定然也是被捉弄的对象,她是个女孩子,自然不能像他一般如此耐得住寂寞。

这么,那些关心都是真的?

花景岑心里有不能言的雀跃,但他脸上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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