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刚刚离开的那群人,刚一逃走就回了县城,马不停蹄的赶到嘴里的“舅舅”身边告状。县令到京城个把月,手上大大小小的事就全压在了县里剩下的几位官员身上。主簿忙完衙门里的事已经累的半死,还没来得及回家,就见自己那不争气的表外甥哭天抢地的跑来,“舅舅,你可要替我做主啊!”主簿一看自己这表亲脸上的伤,就知道他是又去打架了,脸上表情顿时就沉了下来,“怎么回事?”那人将今天遇见宁木子和卢延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番,将过错全推到两人身上,自己则洗白成一朵干干净净小白莲。主簿深谙自己这表亲的秉性,尽管他话里话外说的自己怎样无辜,他也能从这番荒唐言中听出事情真相。毕竟这两年,这个表外甥可没少给自己惹事,次次报的都是自己的名头!等到对方上门谈说法,主簿只能自掏腰包替他赔钱擦屁股,早就对这表亲积怨已久!偏偏这表外甥还不知收敛,说谎说的口沫横飞,“舅舅啊,你是不知道,那人真是穷凶极恶。几下子就把我和兄弟们全都打倒了,咱们县里什么时候还有这号恶霸?”主簿从话里只听出自己这表外甥的无能,十几个人还打不过一个人,还不够丢脸的!自己这便宜表外甥却正说到兴头上,满脸横肉都挤在一起,“那人瞧着就凶神恶煞,不像什么好东西,特别是脖子上那道疤,啧啧啧……”“等等,你说什么?!”主簿猛的直起身子,双目圆睁。却见这表外甥挠了挠头发,无辜道,“我说他长得可怕,脖子上还有疤。”武功高强、脖子有疤……主簿敏锐的捕捉到重点,嘱咐他,“你把这人的外貌描述给我,越详细越好!”这人被这番话弄得一头雾水,迷茫道,“怎么了舅舅,难道这人是逃犯不成?”“少说废话!”主簿深吸一口气,控制要暴打一顿表外甥的冲动,严肃道,“让你说你就说,快点儿!”听出事态紧急,那人也不敢再耽搁,赶紧向主簿描述卢延的长相。画好之后,主簿拿出画像给这人看。得到肯定之后,主簿从案卷底下取出一张画像,摊开一看,这两张画像有七八分相似。长得像也就算了,偏偏脖子上都有疤,就连位置都一模一样……收好画像,主簿颓然坐在椅子上,悲愤道,“你闯大祸了!”……白天的事告一段落,他们也算路见不平干了件好事。宁木子烧了一大锅热水,预备舒舒服服泡个澡,这么热的天就得一天一洗才舒服!热水放多了太烫,宁木子热的皮肤都泛了红,也懒得叫卢延进来帮忙添热水,只能强忍着水温泡澡。热水刚泡有点儿难受,可是在里头待久了,倒也体会出一点舒服的感觉来。许是太舒服了,宁木子靠着木桶边躺了一会儿,居然睡着了。卢延在外头院子里坐了一会儿,半晌也不见宁木子出来,倒是被院里的蚊子咬了好几个包。等了一会儿,卢延还是不放心,来到房门口叫道,“木子,洗好了吗?”没人应答。卢延等了一会儿,只好又叫道,“木子,我能进去吗?”依旧没人回复。事实上宁木子只要一睡着,就是外头打雷也听不见,更别说卢延隔着门叫了。实在放不下心来,卢延只好推门进来,就见宁木子背对着他,靠在桶边上。“木子?”卢延试探着叫道,顺便慢慢靠近宁木子。等他绕到正面一看,就见宁木子眼睛都闭上了,原来是睡着了。伸手试了试桶里的温度,只剩一点儿余温,宁木子在这水里可泡了有一会儿了。担心宁木子再这样睡着会着凉,卢延从架子上取下布巾,准备把宁木子裹着抱回床上。谁知,卢延伸手刚一动,宁木子就醒了。卢延收回手,轻声道,“醒了就赶紧出来吧,再这么泡着会着凉的。”宁木子刚睡醒还有点儿迷糊,闻言听话的从浴桶里站了出来,一览无余。夜里的小风一吹,宁木子这才惊觉自己身上有点儿冷。“啊!”等反应过来,宁木子立刻鸵鸟一样又钻回了木桶里,连脸都沉进了水里憋气。卢延低低笑了两声,将布巾搭在浴桶边上,好笑道,“我背过身子,你快从水里出来,小心呛着!”宁木子小心翼翼从水里钻出来,见卢延果然依言背着身,等喘匀了气,这才赶紧拿布巾擦擦身子,裹上里衣钻进被窝里。卢延替宁木子倒完水,自己又在院子里快速冲了个凉水澡,回屋就见宁木子从头到脚都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他瞧。见卢延要过来,宁木子又整个人都钻进被窝里,这下连眼睛都不露了。卢延要将她从被窝里捞出来,就听见宁木子躲在里头闷声道,“丢人死了!”一想到自己刚刚在卢延面前那幅大大咧咧的模样,宁木子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虽然他们已经“坦诚相对”过很多次了。见宁木子不肯出来,又一个人霸占着被子,卢延干脆躺到了她身边。等宁木子缓解好情绪,刚从被子里钻出来,就见卢延一双眼睛紧盯着她,里面倒映着一个怂怂的自己。两人靠的极近,呼吸都喷在彼此的脸上,对方的眼里又只有自己。气氛太好,宁木子经受不住诱心,凑过去在卢延的唇角亲亲。这一亲可就不好了,卢延冲凉水澡压下的火气又升了上来。宁木子暗叫一声不好,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卢延给抓住了。最惨的还是身下的大床,冒着散架的危险,吱扭吱扭响了大半夜,才算是能停下休息。……第二天,宁木子毫无负担的睡到太阳睡屁股,这才幽幽转醒。桌上还放着卢延替她做好的汤,伸手摸着还是热的,这是卢延隔一段时间就加热一次的成果。炖的是老母鸡汤,手艺虽然比不上宁木子的,但这汤在宁木子尝来,却是满满的爱的味道。卢延正在晾晒兽皮,防止在地窖里放太久发霉。宁木子收拾完碗筷,也跟着卢延一块儿在院子里忙活。两人谁都不说话,相处起来不仅没觉得尴尬,反而很是温馨。收拾完这些兽皮,差不多就到晌午了。因为不久前才喝过鸡汤,并不算饿,宁木子只简单做了早饭。下午还要到镇上去挑选厨师,用过午饭之后,两人一早就去了镇上。因为昨天之事,宁木子担心昨天的那对儿老夫妻再被那群无赖纠缠上,所以特意绕了路,来到昨天的馄饨摊那边。到那儿一看,今天的摊位已经被别人给占了,看来这对夫妻今天并未出摊,宁木子这才放心。一转身,还没来得及走开,就见不远处有几个衙役打扮的年轻人,找周围路过的百姓打听什么,衙役的腰间还别着佩剑。有一个年轻人正被拉着询问,瞧那衙役的样子,像是手里还拿着画像让那年轻人指认。想起昨天打架的时候,那无赖嘴里喊的舅舅,宁木子心中不安,赶紧拉着卢延快步离开,“咱们快点儿走,我怕是来对付咱们的。”那群人卢延自然也见到了,知道宁木子的担忧,卢延捏了捏她的手,安慰道,“没事儿,别怕,凡事都有我在。”宁木子心中一暖,但所谓民不与官斗,特别是在古代这种阶级统治的封建社会,惹怒父母官往往不会有好下场,她可不敢拿两人的性命冒险。等走到酒楼,宁木子这才放下心来,惊觉自己竟出了一背冷汗。陈小二见宁木子这幅紧张的样子,赶紧问道,“老板娘,是出什么事了吗?”宁木子张了张嘴,这才发现嘴里干涩的要命。坐到桌边喝了大半壶水,口渴才算是压了下去。刚进店的失态也被宁木子隐藏好,卢延见状只轻拍了拍宁木子的肩膀,多余的话也不说。陈小二就见这两人跟打哑谜一样,弄得他一脸茫然。宁木子开口问道。“今日报过名的厨师都来了吗?”陈小二往店外看看,挠头笑道,“太早了,现在还没人过来,估计要再等一会儿。”话音刚落,就有个年轻人走进了酒楼里。见到守在柜台的陈小二,那人笑着问道,“小哥,我是报名厨师的,酒楼掌柜的现在来了吗?”宁木子朝陈小二挤眉弄眼,要他延缓时间,顺便推推身边的卢延,低声道,“你先到二楼去躲躲,动作轻点儿……”陈小二不明宁木子眼神的深意,只茫然的嗯嗯啊啊了半天,不过这也无形中拖延了时间。那人见问陈小二问不出个什么来,扭过身来一眼就看见宁木子,卢延恰在此时消失在楼梯尽头。宁木子心下稍安,笑着扭脸面对这人,“阁下方才从西街过来,可有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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