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宁木子回到卢家村的时候,才发现家里已经被收拾过一遍了,里头的一切都干干净净的,他们只要将自己的东西放进来,随时就能住下。“你派人打扫的?”宁木子正在放置东西,抽空扭头看了付延铭一眼,眼中满满的都是赞赏。付延铭轻“嗯”了一声,算是应了下来,随宁木子一道开始整理东西。两人在里头忙碌,外头安静了一会儿,就听见争吵声传来,男女声都有,宁木子一听就知道是郑森跟杨菲儿,心中默默叹气。果然不出几秒,杨菲儿就出现在了门口,她脖子上头还包着宁木子给郑森的那块儿纱布,头发乱七八糟的散在身后,脸色异常苍白,“将军……”郑森慢几秒出现在门口,往里头看了一眼,愧疚道,“将军,夫人,是我没看好她,我这就带她走!”说完,郑森就作势要将杨菲儿给拉走。“我不走!”杨菲儿拼命捶打着郑森拽她的那只手,空着的手脚对郑森又踢又打的,而郑森全都默不作声的受了,连一声不满也没发出。宁木子终于看不下去了,无奈道,“放开她吧,我也想听听她过来是要说什么。”郑森又朝付延铭征询着看了一眼,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这才松了手。杨菲儿一得到解脱,就急不可耐的冲进了房间,她眼中闪烁着脆弱的泪光,喃喃道,“将军……”这一幅被负心人抛弃的样子,惹得宁木子使劲儿剜了付延铭一眼,心中直翻白眼。付延铭轻咳了声,催促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杨菲儿带泪的眼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质问道,“今日……今日若是那暗卫突袭没有成功,将军会为了我,放走那贼人吗?”付延铭冷静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提醒道,“没有如果,那暗卫已经成功了。”“难道就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吗?!”杨菲儿奔溃的差点儿大叫出来,她幽怨的眼神落在付延铭身上,“若是那暗卫一刀下去没把贼人毙命呢?若是他中途就被发现了呢?再若是根本就没有机会动手呢?那将军今日是不是就会放弃我,让我……死于贼人之手?”“我说了,没有如果。”付延铭冷淡回道,“即便你说的那种荒诞的事情发生,我也会有其他的方式可以解决。你是杨副将的女儿,我必定要护你周全。”杨菲儿深深看了他一眼,较之往常的爱恋,此刻眸中更多了些复杂的东西,像是有什么东西崩溃了,乱七八糟的掺和在了一起。她又不死心的继续问道,“如果……如果今日贼人抓的是夫人,将军也会像今日这般做吗?”“杨菲儿?!”付延铭此刻已是满身戾气,他锐利的眸光只盯着杨菲儿,那坚决的眼神,像是连这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不会让他发生。“我明白了。”头一次听付延铭这样冷硬的喊自己的名字,杨菲儿此刻居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是多了丝难以言喻的凄凉。“我明白了……”她凄惶的转过身子,一步步往门口挪去,嘴里不住的念叨着,“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全都明白了……”郑森自她进去之后就一直守在门外,此刻见她这幅落魄的样子,眸中也尽是担忧,他朝里头的两人略一点头,就赶紧追着杨菲儿离开了。宁木子还沉浸在杨菲儿方才离去的时候那凄惶的样子,摇头叹气,“早明白多好啊,何必做出那么多的傻事。”郑森一路追着杨菲儿来到房间里,见她这样失魂落魄,自己的心也跟着一痛,不过还是忍痛劝道,“你别再执着于将军了,他的眼里只有夫人,永远都看不到你的。”杨菲儿抬起头,仇恨的眼中密布细弱的血丝,她冷笑道,“你凭什么管我?那天晚上我同你说的还不够明白吗,还是你想再听我提醒你一遍?!”郑森脸上表情一滞,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来,他极为平静的看了杨菲儿一眼,冷漠道,“我也明白了,我就不该管你!”愤恨的丢下来这话,郑森冷冷的别过头,直接就朝外头走。门“砰”的一声被他关上,关门的力气也能体现出当事人此刻心中的愤恨。杨菲儿怔怔的看着那扇可怜的门,心里的那股难受的感觉又加深了一些,这回却迷茫了起来。人是她赶走的,狠话也是她亲口说的,这会儿她有什么资格觉得难过?明明应该高兴的……思来想去,杨菲儿将这一切都归罪于了付延铭。由爱生忧,由爱生怖,她如今的感情变的这样奇怪,要怪付延铭扰乱了她的心绪!……付延铭守着宁木子睡着,这才放轻了动作下床,将一身的衣服都穿全文免费阅读就在我的书城戴整齐,灭了房中蜡烛往外头走。柴房里此刻还燃着烛火,付延铭推门进去,白日被卸了下巴的那黑衣人正被捆绑在椅子上,“唔唔”的张嘴直叫。柴房里守着几个暗卫正在看守他,见付延铭进来,立刻一起拱手恭敬道,“将军!”付延铭淡淡“嗯”了一声,反手将门给合上,将那黑衣人上下扫视了一眼,吩咐道,“将他的下巴给装上。”随着一声“是”,又听见一声骨头的脆响,那黑衣人张了一天的嘴总是合上。暗卫蹭上了不少他嘴边的涎水,嫌弃的在他衣服上蹭了蹭,随手揪了块儿布给他擦了擦脸,这才退到了一边。付延铭负手站在那黑衣人对面,冷声问道,“谁派你来的?”那黑衣人冷冷的看他一眼,发出不屑的一声笑,目光极尽鄙夷,显然没有任何回答的意愿。身旁的暗卫已经解释道,“将军,您来之前我们已经问过了,这人嘴严的很,什么都不肯说。”付延铭干脆就停止了这种没意义的提问,随意将身上的佩剑拔了出来,冷冷的指着那黑衣人的胸膛,“怕死吗?”那黑衣人有一瞬间的颤抖,不过又很快坚定起来,激动道,“有种你就杀了老子!”付延铭也没犹豫,手中的剑立刻就往里松了几分,利剑刺入软肉发出一声闷响,沿着剑身开始往外头渗血。“将军!”后头的暗卫担忧的看了付延铭一眼,一幅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这可是他们唯一的活口,要是就这么死了,那之后再查起来可就难了。被绑着的那黑衣人发出压抑低吼,而付延铭的剑还在深入,血也流的越来越多。后头的暗卫又忍不住劝道,“将军,这样真的会出人命的!”付延铭斥责的瞪了他一眼,这才将自己的剑整个拔出,伴随着利剑收刃的,还有迸溅出来的血水。那人胸口破了个不小的洞,叫声也越来越凄厉,付延铭冷声道,“说不说?要是说了,你还有活命的机会。”那人只是张着嘴无助,他此刻已经疼到了极致,显然不能回答付延铭任何问题,问再多也是徒然。付延铭将剑上的血擦干净,这才吩咐周围的暗卫道,“把他伤口处理一下,别让他死了!”等身上的血腥味儿散尽,付延铭又仔细检查了身上,将染血的袖子给洗干净,这才重新回了房。宁木子已经迷迷糊糊睡过一觉了,见到门口站了个模糊的影子,吓得整个人都清醒过来,“谁!”“是我。”听到熟悉的声音,宁木子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撇嘴问道,“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处理了些白天的事。”付延铭和衣钻进被窝里,等自己暖热了,才将宁木子揽进怀里。天一亮,暗卫就带了个不好的消息。他愁眉苦脸的来到付延铭身边,见宁木子还在身边,默契的选择了闭嘴。宁木子看他一眼立刻会意,推推付延铭道,“你去忙吧,不必管我。”付延铭看一眼宁木子,接着才朝着那暗卫点了点头。在那暗卫的带领下,两人一路来到了关着那暗卫的柴房,里头还守着几个不同的暗卫,各个都是愁眉苦脸的,而昨晚被绑在椅子上的那名黑衣人,此刻已经没了生息,身上的血都已经流光了,地上刺眼的一片红。“怎么回事?”付延铭蹙眉将手指放到那人鼻下,早就没了气息,“你们昨晚没给他治伤?!”“治了,当然治了!”最中间出来个暗卫,他脸色最为难看,抖着嘴唇道,“昨晚将军您离开之后,我们就立刻给他治疗了伤口。兄弟们一直守着他到后半夜……”“嗯?”付延铭微挑了眉,反问道,“后半夜呢?”那暗卫直接就朝付延铭跪下,脑袋趴伏在地上,连抬头都不敢,“后……后半夜……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越说到最后,那侍卫的声音已经越小,不过付延铭还是一字不落的听清了,脸色也更加难看。郑森忍不住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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