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真是精明过人。”芍药叹口气,无可奈何的妥协道,“想从你这儿多要点银子出来,真是比登天还难!”宁木子只当她是在夸自己,笑呵呵的眯着眼睛问道,“芍药姑娘这是同意了?那咱们就一手交钱,一手交情报!”手里攥着银子,宁木子一脸认真的洗耳恭听状。芍药又气又好笑,最终笑了两声,坦然道,“听说那牡丹可能还在京城住着,大约是在西郊一带。具体是在哪儿,奴家也打听不出来,想来是这些年一直对外隐瞒着身份,就看将军与夫人有没有机缘碰上了。”“你这也太简略了,这让人怎么找得到?”宁木子撇撇嘴,并不十分满意的样子。这西郊那么大,居住的人家肯定也不少,那么渺小的一个人,寻找起来如何容易?更何况那牡丹这些年又隐姓埋名起来,他们又从来没见过,要找这样一个陌生人,谈何容易?看来这三十两买来的情报确实不怎么靠谱。芍药不慌不忙的笑了,慢悠悠的说道,“奴家找了位当年在迎春楼做工的老师傅问过,特意找了人画了她年轻时的画像,约莫对夫人您有帮助。不过嘛......”慢条斯理的看了眼宁木子手中的银子,芍药笑而不语,只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宁木子装作没看懂的样子,若有所思的点头,将说好的那三十两银子推到芍药面前,“多谢芍药姑娘的情报,这是咱们说好的银子。”“虽然那人见过二十年前的牡丹的姑娘,不过世事变迁,连下一秒是吉是凶都难以预料,更何况是一个人的容貌?姑娘说的画像,我们应该是用不到了。”宁木子面上一片坦然,似乎正如她说的那般云淡风轻,不过心里却默默捏了把汗。芍药见她没有买画像的样子,气的直接跺了跺脚,主动问道,“夫人,您也不问问那画像多少银子?兴许是便宜的,您还能派上用场的?”宁木子从善如流,还是一副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多少银子?”芍药咬了咬牙,抱着留在自己手上也是白费力气白花钱的份上,狠心道,“五两就够了!相信您府上买一幅名家的山水画也不止这个价了。夫人,您说是吗?”“确实有理。”宁木子十分赞成的点头,旋即却疑问道,“那我为何不去买名家的山水画,非要买这幅没用的人像?姑娘还是另外卖给别人吧,说不定还能出个好价钱。”芍药见她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一狠心又咬牙道,“那就三两!”可宁木子却还是没什么太大兴趣的样子,无奈的笑着看她,似乎真的不能提起任何兴趣。芍药便知是银子还没降够,终于报出了能让自己气的吐血的价格,“一两银子,不能再少了!”“成交!”宁木子飞快应下,迅速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的一两银子,眼疾手快的将银子塞到芍药怀里,一口气催促道,“芍药姑娘,赶快带我去看看画像吧!”可怜芍药手里拿着银子还呆呆的看着她,像是被她这一连串的动作给搞得有些晕头转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芍药一言难尽的看着宁木子,“夫人,您可真是块做生意的好料。”“是吗?”宁木子有些惊讶的样子,旋即却摸着下巴笑了,“我这么觉得。”生怕耽搁的一久芍药再反悔,宁木子就赶紧催着芍药到房中去拳。宁木子一路跟着芍药到她房中,剩下付延铭则自觉的靠在外头的墙上等。芍药的房间分为里外两间,上次宁木子来的时候只在外头坐了坐,这会儿却跟着她到了里头。宁木子发现她藏东西很有一套,桌上摆了个小瓷盏,芍药上前挡住她的动作,仅凭背影来看,约莫是对那瓷盏做了什么小动作,后头的墙上立刻就出来一个暗格。暗格中除了一幅画卷之类的东西,剩下的都是用各种盒子紧密装好的,宁木子也不好多看,只将眼睛投向地面,装作一幅不在意的模样。芍药取出那幅画,也没展开,直接就交给宁木子,“这就是夫人要的东西。”听她这么说了,宁木子倒也没急着展开看,笑眯眯的接过之后,打趣道,“你这房间里宝贝倒是不少,带我进来,也不怕宝贝被我瞧上带走?”方才那暗格里大大小小的盒子可不少,约莫都是些芍药珍藏下来的宝贝。不过最让宁木子惊讶的还是芍药开暗格的方式,简直就像现代那些古装剧一样。“夫人就别取消奴家了!”海棠苦笑不得,“里头装的都是些小玩意儿,不值什么钱的!这是迎春楼特地设计的,每个姑娘都有。奴家平日里也就放些体己的小东西,不值什么钱。”宁木子正要打趣她两句,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反问道,“那你知道牡丹当年住在哪间房吗?”芍药像是也想到了,不过因为不太确定,言语间有些犹豫,“大概是尽头那间?听说里头的雅间有一些是当初姑娘们的房间改造过来的,你们或许可以碰碰运气......”“多谢!”言简意赅的道过谢,宁木子不再多言,急速就往外头走。付延铭见她出来就站直了身子,见宁木子一脸急迫,不由问道,“怎么了?”“没什么。”宁木子摇头,拽住他的胳膊,“好像有东西忘记带了,咱们回去找找。”付延铭也没有怎么怀疑,任由宁木子拉着她往里头走,结果却停在了最里头那间房。不等他疑问,宁木子已经伸手要开门了,推了推,门是被锁起来的,推不动。她回头正要问付延铭有没有办法开门,结果就看见这迎春楼里的嬷嬷正站在走廊上看着他们。因为离得太远,宁木子看不见那嬷嬷脸上的表情,不过想也知道一定不怎么高兴罢了。宁木子赶紧抓住付延铭的胳膊,故意粗着声音,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将军,我把您的戒指给掉到门缝里了,这可怎么办啊!”惊慌的同时宁木子顺手将付延铭手上的戒指捋下来攥进手心,“将军,怎么办啊,夫人回去该不会怪罪您吧?我得,我得想个办法将门给打开!”说完这一通,宁木子又一转身,装作刚发现嬷嬷一样大喜过望,“嬷嬷,您来的正好!方才我无意中将将军戴的戒指掉进了房里,劳您将房门开开,让我们俩找一下!”嬷嬷离得近了一些,这会儿脸上全是狐疑,“将军还戴的有戒指?”“自然,自然!”宁木子赶紧抓住付延铭的手,露出上头一圈戴戒指留下的痕迹给她看。嬷嬷虽然疑虑稍减,可是看着付延铭的眼睛却怪异起来,有些一言难尽的表情。不过此时此刻宁木子也无法顾及太多,赶紧一爹声催促道,“劳您开下门吧,我们得找一下将军的戒指!要不然等回去之后,夫人肯定不会轻易罢休的!”“这又跟夫人有什么关系?”嬷嬷不由又疑惑起来,怀疑宁木子是在诳她。“您不知道啊!”宁木子嗔怪的瞪了她一眼,解释道,“那戒指可是夫人送给将军的!现在我将她搞丢了......”宁木子立刻缩缩脖子,装作害怕的发起抖来。“那,那您先等着,奴家下去替您找找钥匙!”嬷嬷有些不确定的样子,作势要转身下楼。宁木子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道,“那就谢谢嬷嬷了!”等嬷嬷从二楼离开,宁木子才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吓我一跳,她是什么时候上来的?真是一点儿都没注意到!”付延铭一板一眼的回答,“也没来一会儿,我还没提醒,你就已经发现了。”宁木子听罢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将手中的戒指亮给付延铭看,“这戒指先放在我这儿保管了,等待会儿走了再戴给你!”付延铭忍不住往戒指上看了好几眼,像是有些不舍,不过也没说什么。嬷嬷很快便拿着钥匙回来了,眯着眼不太确定的样子,“约莫是这一把?”宁木子就在旁看着她开锁,来回捣鼓了半天,门才算是开了。房间里头像是许多年都没进过人的样子,推门就是一阵灰尘,呛得人喘不过来气。除了空气中有些灰尘,地上和墙上还算是干净,里头也是如其他房间一样的装饰布置。宁木子怕那嬷嬷起疑心,便装模作样的弯腰在地上来回找,“戒指,戒指在哪儿呢......”付延铭也十分配合的在房间里找起来,两人一左一右各寻了块儿地方来回找。嬷嬷在旁看的着急,便跟着问道,“那戒指长得什么样子,不如奴家帮将军和公子一起找找?”“嗯......”宁木子摸着下巴抬起头,两只手在那儿比划起来,“大约就是这么大,这么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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