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虽然给了两日的查案时间,可除了第一日的收获之外,这些天根本没有任何的头绪或者线索。宁木子想着那日三皇子说的话,说是他们已经有了秘密的商议,不过事关重要,不能轻易告诉他,这便再没有过多的担心了。临走前的下午,负责整点猎物的侍卫还是照旧对各人的命中进行了统计。因为付延铭只参加了半日的狩猎,下午便作为人质,被五皇子绑到了帐中。今年在开场前,众人得知皇帝不来了,都在私下设赌,猜测谁能夺得今年的首位。不少的官员都将自己那一票压了付延铭,结果付延铭只去了半场,猎到的的猎物又吃了一些。所以今年他不止没有夺得第二名,最后的收获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倒数的,确实让不少人跌破了眼镜。几个贴心的下人老早就替宁木子收拾好了行李,小顺子带着春草和百合,挨个像宁木子说些讨喜的吉利话。宁木子一个个笑着都应了,想起他们三人毕竟伺候自己这么多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宁木子从来就不是个吝惜的人,每个人都准备了一点红包做心意。春草和百合这两个宫女,宁木子不止给她们发了红包打赏,每人还赏了一根华贵的簪子。这些宫女的装扮都素的很,不止是因为宫中规矩森严,宫女不能随意佩戴饰物,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宫女多数家境一般,小门效出身,拿不出这么多钱财置办闲散物品。得了宁木子的簪子做赏赐,春草和百合各个都是喜笑颜开的,小嘴咧的和都和不住。宁木子见她们二人高兴成这样,笑起来没心没肺的样子,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段时日辛苦几位的照拂。这些都是我的一点心意,见大家还算满意,那我就放心多了。日后咱们虽然不能待在一起,不过也希望你们俩都能觅得一个好主子,步步高升!”百合和春草感动的一塌糊涂,宫女大都是从小被送到宫中学规矩,从小就是被打骂惯了的。做宫女最重要的是要磨掉棱角,做到对主子们的一切暴力都任劳任怨的受着,做到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卑微隐忍是日常,真正的宽容和放松却是反常。春草和百合都是头一次遇见宁木子这样的主子,想起这么快就要分开了,眼睛不禁也湿润起来,“夫人,您对我们两个下贱的丫鬟都能这么好,您是我们见过的最好的主子了!”说着话两人便跪到了地上,作势要一起对宁木子磕头。这回却是换成宁木子给吓了一跳,她刚进上前两步,一手扶住一人,激动道,“什么下贱不下贱的!咱们都是人,人就不该分出这许多种类!主子的命是命,宫女的命自然也是命。你们在我这里,其实都是一样的!”两个宫女听罢更加感激,挣扎着又要磕头。宁木子一个人也无法拉起来她们两个,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两人虔诚的磕头。磕完头之后,百合和春草这才相互扶持着站起来。春草抹了把脸上的水渍,郑重道,“夫人,奴婢虽然没什么分量。可您若是有朝一日需要奴婢帮忙,奴婢在所不辞!”百合也跟着应道,“奴婢也是,奴婢的力量虽然微小,可夫人若是用的到的话,还是能为夫人贡献一份力的!”“好,好!”宁木子除了说好,别的更多的也说不出什么来了。这世间最重要也最难得的,就是以真心换真心。宁木子选择对这两个丫头善意,最后也得到了善意的回报。宫女们伺候着各自服侍的主子踏上马车,彼此间的这点短暂的缘分也就尽了。宁木子掀开车帘,看着小顺子将这两个丫头给领走,与其他的人汇合在一起,进入了一个巨大的宫女队列,这才缓慢放下了帘子。付延铭在外头骑马带路,顺便护卫车队的安全。宁木子自个儿坐在马车里,连日来的琐事让她疲惫不堪。靠坐在马车中还没一会儿,人就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熟,中间还做了个短暂的梦。梦中付延铭受诏到皇帝面前述职,实则是为了像皇上展露调查的真像。结果到了以后,付延铭两手空空,告诉皇上自己什么也查不出来。隔着纱帘看不清楚皇上的表情,不过宁木子知道肯定也不会高兴到那里。可惜还没等到结果,宁木子就已经醒了过来——马车停了。宁木子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是靠在付延铭的肩膀上睡着了。付延铭不知是什么时候上来的,也是宁木子睡得太熟了,连这么大的动静都没听见。外头的马车已经停了,马车就停在将军府门口。宁木子刚睁眼看了付延铭一眼,还没来得及叫醒他,身旁的人就已经睁开了眼,“醒了?”付延铭眼中清明,没有任何犯困的痕迹,可见他刚才只是在闭目思索。宁木子却是困得不行的打了两个呵欠,镇定的握着付延铭的手下了马车。算起来,他们从离家到现在已有五天了。门口自然有王伯带着一群家丁在门口守着,等两人都下来,王伯就在旁催促道,“都愣着做什么!不知道要给老爷夫人收拾行李?”老爷夫人这词听的宁木子有些懵,像是她和付延铭出去了几天回来就跟过去了几十年了一样,忽然间就变老了。不过左右只是称呼,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问题。宁木子缓缓扣着付延铭的手,见周围仆从抬着东西往他们院子去,两人却慢慢悠悠的跟在身后。这五天里,离家这么久,最让她想念的,就数慕慕了。可以说,自从生下慕慕以来,母子二人从未分隔过这么久。宁木子想着马上就能见到儿子,一路上脚步也轻快了起来。当她走进院子里的时候,就看见芸娘正抱着慕慕在院中晒太阳,翠儿和海棠两个丫头来回坐着些杂活。母子两人算是心有灵犀。宁木子前脚才踏入院子,后脚慕慕便转过头来。看清了正要过来的人是宁木子之后,小家伙委屈的嘟了嘟嘴巴,接着一叠声的哭了起来。慕慕哭的十分凶猛,跟以往小声呜咽或者不满不同。这回一下就打开了泪匣子,称得上是在嚎啕大哭。母子连心,宁木子也跟着慕慕此刻的委屈和不满,压抑的自己整颗心都给阴霾。看见哭成这样的慕慕,宁木子心软的一塌糊涂。快速几步到达芸娘面前,一弯腰就接过了朝她伸手要抱抱的儿子。宁木子手托着慕慕的腰,空着的一手则在他身上温柔的拍着,“慕慕乖,不哭不哭了。爹爹和娘都回来了,以后都能陪着慕慕,绝不轻易丢下慕慕了。”慕慕也不知听没听懂,只是小声的打着哭嗑,鼻子一抽一抽的冒着鼻涕泡。宁木子见他这幅样子,顿时又觉得好笑,刚回来没多久的那点儿伤感又都没了。海棠去看着下人们往卧房搬行李了,翠儿则留下来跟宁木子一起看着慕慕,一会儿做个古灵精怪的表情,一会儿故意碰碰慕慕,逗得小家伙连哭都忘了,一愣一愣的看着她。眼见这哭总算是止住了,宁木子心中松了口气,抱着慕慕往付延铭身边去了去。今早起来忙着赶路,付延铭竟然连胡子都没刮,下巴上冒着青色的胡茬。宁木子抱着慕慕用他柔软的小脸在付延铭的胡茬上蹭了蹭,果然看见儿子一张高兴的脸瞬间就皱成了一团,像个小大人一样。看着付延铭一张木然的脸,宁木子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好借用咳嗽化解了尴尬。她抱着儿子有一会儿了,估摸着慕慕对她刚回来的这股新鲜劲儿已经下了,宁木子这才将慕慕塞到付延铭怀里,“也抱抱你爹,这些天没见到慕慕,爹爹也很想慕慕呢!”付延铭大手大脚的抱着怀中娇小软嫩的儿子,可能是有些天没抱过了,付延铭的手脚都很是尴尬。脸上的线条虽然还是紧绷着的,可是意思却完全不一样了。这会儿是因为怀里抱着自己的儿子,过于紧张而导致的紧绷。宁木子在旁看着付延铭笨手笨脚的抱着慕慕,父子两人在这儿大眼瞪小眼,极为相思的两双眼睛彼此看着,脸上如出一辙的面无表情。最后自然是慕慕先绷不住了,张开软嫩的小嘴愉悦笑了笑。宁木子顺着他张开的嘴巴看进去,惊奇的发现慕慕的下牙槽已经冒出了一点儿白尖。“儿子这是要长牙了!”宁木子有些吃惊的看着孝儿这一变化。孝子一天变一个样,她明明才出去了五天不到,儿子居然就冒出了第一颗牙尖。付延铭听见之后便也低头看了看,脸上的表情竟然变得柔软起来,眸中满是温情。他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宁木子还是感受到了付延铭的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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