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只想着音乐老师能快点儿把手机还给她。
这样她就能安心了。
坐在讲台上,收走了文艺委员的手机。
音乐老师看着她的手机,内心复杂。
他小声的对班上的同学说:“看你们那么调皮捣蛋,我真想把这节课收的手机交给你们班主任。”
只要班上有一部手机上交班主任,接下来准没好事发生。
因而,前面的同学纷纷向音乐老师劝说道:“还是算了吧,我们班主任平常开会都这么忙了,就不要给她找事做了。”
“算了?”音乐老师把手来的手机的放到讲桌上,“你们刚刚在班里唱歌的时候,也算了?”
“大人有大量,一笔勾销,是不是?”同学们又一次向他求情。
再次看了一眼讲桌上的那部手机,音乐老师又对她们说:“看我心情。”
“那你心情最好好一点儿哈。”赵辰欢跟他讲道。
他烦闷的朝赵辰欢砸了个粉笔头,“闭嘴,画画去!”
“切,说你心情好还不行。”
班上再次回到了之前那样的安静。
该画画的画画,该睡觉的睡觉,该做题的做题,该刷试卷的刷试卷,该偷偷摸摸玩手机的依旧偷偷摸摸的在底下玩手机。
看完了热闹,霍无忧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搁底下传纸条跟十九念静悄悄的唠叨几句。
她在纸条上写:感觉咱班同学都挺活跃的,特别是那些活跃的同学,加在一起都能演一场戏。
本来刚有灵感,十九念是一点儿也不想回复霍无忧的话。
但耐不佐无忧的胡搅蛮缠,写完了一半的剧情的之后,她还是腾出了稍稍一点儿的时间,借用那点儿的时间,回复了她。
自家徒弟还是自家徒弟,身为狮虎,还是宠着的好。十九念这么认为。
是的呢!呆徒美术作业写完了吗?
十九念很会找借口回复。
写下这段话的时候,她就想,收到这个回复,霍无忧肯定画画去了。
再有心思的回复也抵挡不佐无忧的懒散。
她在字条上写:狮虎啊,实在是没心思画下去了。太难了,要么狮虎你帮我吧。
“帮你就是害你。不帮。”
十九念连字都懒得写了,直接跟她一口回绝了。
说话声音小点儿,老师是听不见的。
“画画吧,呆徒。”十九念对她说道,“明天就得交作业了,加油画。”
她拍了一下霍无忧的后背,相当于给她加油打气了。
“唉。”
她摇头长叹,末了,依然还得画画。
拿起铅笔在纸上画了一条线,她说:“学幼师不易,呆徒在线画画。”
“别这样想,为师回家还得画画,难道呆徒不觉得画画比舞蹈简单多了么?”
“不觉得。”
“唉,你那是不解风情味。”十九念仰天长叹,“对为师来说,它真的比舞蹈简单多了。”
“唉。”抬头,又是一声仰天长叹。
末了,低头,拿起铅笔,埋头画画。
敷衍了霍无忧,十九念也继续干起了自己的写作。
很快的就到了下课。
收走了文艺委员的音乐老师也没有跟她过多的计较,到了下课时间,他就把她的手机还给她了。
“慢走,不送。”拿走自己手机的文艺委员满心热情的欢迎音乐老师离开。
音乐老师转身看了她一眼,“别有第二次,不然,我一定把此事禀报你们班主任。”
“OK。”
文艺委员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其实心里面想得啥,谁也揣摩不出来。
下课之后,画不下去画的霍无忧也掏出了手机。
本来她是想找十九念聊会天儿的,但,看到自家狮虎那么专心的写小说,耳朵上还带着耳机,一看就不想被人打扰。
算了,还是不忍心打扰她的好。
无聊的刷起了浏览器里面推荐的新闻,里面推荐的都是些无聊的东西,刷了一会儿,她也懒得刷了。
索性又把刚合上的美术书打开,拿起了勾线笔,比着上面的图画勾线。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
检查背诵的田君逸拿着一本厚厚的语文书,耐心地听着顾紫君的背诵,第一句还好,背的挺顺畅的,但到了第二句,情况似乎不太乐观。
她背着背着就哑巴了,顾紫君停在那句断句上,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背诵的好。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串了半天也串通不上来的她,立马把目光投向了任白帆。
她就知道任白帆肯定会帮她的。
“呆子。”田君逸赶在了任白帆帮她之前,把语文书往她桌面上一放,给了她一个小小的提示,“举酒欲饮无管弦。”
“哦,原来是那个举酒欲饮无管弦啊。”她直挠头发,咿呀咿呀的往下背诵着,“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忽闻——”
“底下呢?”背诵到这个短落上,田君逸还以为后面的她被不出来了呢。
他哪里知道顾紫君是故意停顿的。
她就是为了搞出点儿背诗的气氛,才故意弄出这个停顿。
哪知田君逸还以为顾紫君不会背诵。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他满心无奈地又给了顾紫君一个提示。
“我知道是忽闻水上琵琶声。”人家给了她提示,顾紫君还一脸嫌弃他,“被你这么一打断,我都忘记后面该说些啥了,都怪你给打断的。”
此借口找的,简直再合适不过。
“呦呵,你这人,自己不会背诵也就罢了,还怪我给你打断的,你讲不讲点儿道理了。”田君逸对她说道,“你可不可以讲点儿意思,我好心好意给你个提示,你自己不会背诵,还怪我的提示?”
“我呸!”她深深表示自己也很有理,“我本来会背诵的,但是你光搁背后唠叨,光搁我背后唠叨,我现在哪里还有心思背诵了,听你的唠叨听得就已经够烦的了。”
“呦呵!”田君逸又说,“你这意思,你还跟我扛上了?所有的一切都怨我了?”
“那可不,不怨你怨谁。”顾紫君喝了几口热茶,别过头往任白帆那里看去,她才不想跟他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