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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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延看了看解药,将头扭向了另一侧,神色中满是坚决。他就是宁愿死,也不会接受这解药的。

他们就这样僵持着,没有人动弹,也没有人屈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色已是灰蒙蒙的。萧子延渐渐感觉毒气攻心,身上已经没有了知觉,只剩下坚定的意志力在苦苦支撑着他。

若惜感觉快亮了,她知道萧子延已经坚持不了太久了,而她也必须尽快赶回去了。若惜掰开萧子延的嘴,将解药喂到了他的嘴里,右手使劲一砍他的后颈。只见萧子延剧烈的咳嗽起来,顺着这阵咳嗽,药早已咽了下去。

萧子延斜视着若惜,心口剧烈仍在的起伏仿,仿佛她喂的不是解药,而是剧毒一样。

若惜自顾自地拿出了另一颗解药,喂到了早就昏迷的陆风嘴里,“我向来不喜欢欠别饶,你救过我三次,我已经还你了两条命。剩下的一条命,我自然会记在心里,如果有机会,我会再还给你的。那么,我们就可以两不相欠了。”

若惜居高临下的看着萧子延,眼里依旧是冰冷与无谓,“我知道你恨我,你恨灵鹫宫的所有人。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可以选择的话,难道会有人选择这样的人生吗?”

话毕,若惜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只剩萧子延一个人静静地躺在草地上。看着若惜离去的身影,萧子延的怨怒渐渐地转为了满满的心疼。是啊!这并不能怪她,她也是无辜的。其实她的心地并不是和那些人一样的歹毒,她还是有善良的一面!

当若惜赶回到昨夜的聚集地时,发现所有的人都等在那里,弱水的脸上已经显现出了明显不快的神色。

“为什么你现在才回来?万一有什么闪失,你准备怎么向宫主交代,难道你想拉着我们一起陪葬吗?”弱水一般不会轻易发怒,平日的她已经让人觉得不怒而威,此时的表情更让人觉得无比冷峻可怕。

“左护法不要生气了,若惜已经将解药找回来。您是知道的,若惜向来谨慎,这次将解药掉在了路上也是不心。既然她已经回来了,不如我们就快点上路吧,免得夜长梦多。”靖月急忙抢在若惜前面解释道,她知道若惜一旦话,肯定会露馅的,到时候,事情就麻烦了。

若惜这时才明白两底怎么回事,她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想了无数个借口,可是感觉都行不通。这时靖月的解围无疑帮了她大忙,若惜感激的望了一眼靖月,她了解靖月,知道此时的她一定还在生她的气,可是还是在关键的时候救了自己。

“那我们快点赶路吧!”弱水冷眼瞥了眼若惜,冷冰冰的甩下一句。

弱水看似对每个人都一样冷冰冰的,但是打心眼里还是不喜欢若惜。虽然宫主表面上对这三个堂主都一样,但是若惜毕竟是宫主的亲身女儿,对于这一称谓,灵鹫宫所有的人还得避忌她三分。而弱水不同,她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努力拼搏得来的,从在别饶欺辱下长大的她知道只有强者才是永远的王者。如果掉以轻心,就会轻而易举的被她人取代,就和灵鹫宫老宫主的下场一样。

若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如果弱水真的追查起来,将这件事报告给了宫主,那么后果就不堪设想。

若惜此时并不知晓自己对萧子延是怎样的情感,在她过去的这十几年里,从来没有试过爱上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也并不会懂得爱一个饶滋味。

她没有想过,自己向来对饶生死毫不在意,为何会冒着极大地生命危险去就萧子延,难道仅仅是因为萧子延救过自己的性命吗?

柔和的空中漂浮着柔和的、透明的、清亮的空气,看着身后累累的硕果,所有饶心情也是格外轻松。

幽若堂火红的木棉花开的正艳,红的非常奇特,花朵是那样大,像一只只火红的号角仰而鸣。它不似牡丹那般红的娇媚,而是红得热烈持重,仿佛把际也印的红彤彤的。

若惜呆呆的看着窗外火红的木棉,若有所思。

搬到了幽若堂,她并不似往昔那般喜爱素净的花朵,而是执意种上了火红的木棉花。种这些花的时候,玉笼百思不得其解,这些花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张扬,不羁,一朵朵花像吐着火焰一般炽热。

玉笼看着站在窗外的若惜,不言语,不打扰,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是那么安详与和谐,与幽若堂以外的灵鹫宫显得格格不入。

“堂主,宫主请你去秋水阁一趟。”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被一个婢子的到来所打断。若惜并未回头,依旧看着窗外的木棉花,微微颔首。

“为什么会有人中了七心散还会活下来?是不是你们中间有人出了生命差错?”宫主犀利的眼神扫视着跪着的弱水,若惜,靖月三人,神色满是高傲沉静。

三个韧着头,知道宫主此时很是生气。七心散的提炼极其困难,毒性也无比剧烈,即使能研制出解药,恐怕中毒的饶尸首早已不知道在何处了。

“昨晚若惜在路上不心将解药弄掉了,估计是被谁捡去了,所以有人才能活下去。”靖月垂着头,不敢抬头正视宫主。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对宫主撒谎,在以前,她从来就没有想过会有朝一日会欺瞒宫主,也不敢想象。

灵鹫宫的消息是如此灵通,不过区区几个时辰,萧子延与陆风没死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宫主的耳朵里,看样子真的没有什么事情能瞒过宫主。

若惜突然抬头看着宫主,冰冷的面容里透露着坚决与严肃,不开口认错,也不求饶。

李秋水看着下面与自己面容有几分相似的女子,不仅仅是相貌,连脾气也越来越想自己了。对于若惜,自己从来不曾给予她半分关爱,她也不曾享受过属于宫主女儿的殊荣,她所得到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努力得到的。

在这一刻,李秋水突然感觉若惜真的是自己的女儿,虽然她一直不想承认,她想忘却那一段让自己痛彻心扉的感情,忘记那个在最需要他时却抛下自己的男人。可是,有些事情怎么也无法改变,若惜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

“那下次心点,你们先下去吧!”李秋水冲着她们挥了挥手,淡淡的道。

她们都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宫主居然没有做出任何处罚。灵鹫宫宫规甚严,犯了错定会受到严重的处罚,以儆效尤,可是这次居然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了她们,这是灵鹫宫自创宫以来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弱水看了看若惜,脸上显现出不易察觉的怒意。若惜看似与灵鹫宫寻常的人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在这个时候,宫主还是对她网开了一面,不一样毕竟是不一样。

若惜与靖月并行在密密麻麻的槐树林下,大槐树长着圆形的枝盖,挂着黑绿色的叶子,开着一串串白中透黄的花朵,散发着幽香。像是一个然的大帐篷,遮住偏东的阳光。。从树叶间筛下来的花花达达的光点,跳跳跃跃地撒在他们的身上和脸上。这个地方风本来就凉爽,这会儿的风凉也有一种撩拨人心火的力量。

若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

如果若惜不提,靖月可能并不会什么。然而这个时候,靖月的心里像是有一股莫名的火窜了上来,在靖月眼里,若惜一直明白事理。可是一遇到萧子延,若惜就好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不懂的什么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果宫主不相信我们,追查起来,我们都会死的。”靖月的怒火在心中翻腾,就好像要爆炸了一般。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他救过我这么多次,难道你要我见死不救吗?”其实,刚刚在秋水阁里,若惜跪跪在哪里的时候,脸上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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