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萧子延捡起剑的同时,他身边的白衣女子顿时蜂拥而上,每一个人想要把萧子延手刃剑下。只要抓住了这个贸然闯入宫的刺客,一定能得到宫主极大的褒奖,更别物质上的奖励了。

萧子延手举着剑,看着密密麻麻的白衣女子将自己围城了一个圈,他细心地环视着四周,却无任何破绽所露。

正当这里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极点的时候,萧子延只听见上空一声轻响,一道极其凌厉的剑光惊电似的横空一闪。

萧子延还来不及看清来者的面容,在他感受到强大的剑气之时,匆匆向后退去。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这株已是几十年的杨树已轰然倒塌,正横在这群白衣女子的中间。

一剑横断巨木,这是何等惊饶一剑啊!

巨木倒下之际,萧子延看见不远处显眼的火红色披风长长扬起,在晨曦中更加耀眼。他抬头看着这个女子——年纪并不是太大,但是能在灵鹫宫身穿一身火红色衣衫的人定非等闲之辈,难道她就是灵鹫宫的一宫之主?

“参见右护法。”不远处,白衣女子齐声呼剑可是,拿着剑的她们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摇半分。

萧子延不敢贸然出手,他不清楚这个红衣饶功力到底有多深,只是将剑护住了自己的全身。

然而,红衣女子只是眉梢微微跳动了一下,稍微有些不解。

来者正是灵鹫宫右护法——如火,她不解,为何会有人来灵鹫宫送死。

萧子延单足点在那棵倒下的巨木上,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红衣女子身上。这个人身穿上等的红色罗缎,神情傲慢,对着萧子延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好,我就拼劲全力试试吧!”萧子延心念一出动,剑已出鞘。他知道,这个红衣女子的功力定在自己之上,只有拼劲全力,才有胜算的可能性。

只见一道光华从茂密的绿色里射出,快得如同一阵疾驰而过的风如火身子右侧几步,边丝毫不差的闪开了。此时的如火微微诧异,她已经很多年都没见到身手如此好的年轻人了,哪怕是灵鹫宫里的几个堂主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如火已经很久没和江湖人交手了,她不敢托大,一出手就用尽了全力。此时的这一剑,是虚招,他算准了对方会向右躲避,故一剑出手后就准备在右边再出剑。

不料,不仅仅是如火的虚招,连同她后来的那一剑,都被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子避开了。如火觉得不可思议,想不到他年纪轻轻,就能用如此深厚的内力和精湛的剑法。

萧子延也觉得诧异不已,刚才的这两剑,他已是极力避开。此时的他知道,想要取胜,已是几乎不可能了,他只想能尽快脱身,好寻一个隐匿之处先藏起来。

此时,萧子延使的正是冥鼎山庄的剑术,直直刺入对面女子的双目。谁都以为如火向左右闪躲,可是如火偏偏闪电般往前一冲,往前将眼睛将剑上迎了过去。

如火向前的一冲之时,右手中的剑已从臂下穿过,凭借着女子特有的灵活,毒蛇般准确地刺入了萧子延的心口。这时,身形冲到了极限,她才抽身急退。

虽然没有如她所料想的一般,直直地刺入了萧子延的心口,但是也划过了他的心口。如火收剑,冷冷地看着萧子延脸上痛苦的样子,看样子,这个人赡也不轻。

“抓起来。”如火丢下了这么一句话,转身具离开了。

被关在了灵鹫宫地牢里萧子延惶恐地看着四周的一切,散发着潮湿味、血腥味、腐尸味??????周围的牢房里关的都是密密麻麻的人。

当他进去的那一刹那,谩骂声如同雨点般迎面而来,不过押着她的四个侍女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只是随意打开了一扇牢房,将他推搡进去,便无声息的离开了。

而这些被关在地牢里的人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景象,当白衣侍女离开地牢的那一刻,所有的谩骂声就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阵阵的叹息声。

萧子延坐在墙角,原来灵鹫宫华丽的外表下还有这么不堪的地牢,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不敢想象,这个地方居然也能住人。墙壁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绿色的青苔,地下铺着潮湿的稻草,上满不仅布满了血迹,甚至手一按下去,就能抓到几只蟑螂和不知名的虫子。

无声地叹气,萧子延沮丧极了,还没有见到若惜,自己就被关到这个暗无日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呆多久,也不知道在这里会发生些什么。但是,一看到那些如死人般神色的人,萧子延就觉得阵阵寒意从心底里冒出来。

随着一阵喧嚣过后,终于恢复了平静。

在灵鹫宫里从未这么热闹过,但是若惜根本无暇顾及。经过走廊的时候,她连看都没有像那边看一眼,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若惜的心里本就很烦躁,靖月因未完成任务,遭到了宫主严厉的惩罚——被鞭笞一百,然后被绑到盐水池中水车上。

她也经受过这种苦痛,那是时候,未训练任务,被鞭笞了十下,然后被绑在水车上一个时辰。那种滋味,真是痛不欲生,转动的水车让她有一半的时间都被浸在了盐水池中,那时,身上的伤口就好像要裂开了一般。

若惜快步走在灵鹫宫里,手里提着的是靖月的早餐,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靖月已经在盐水池中已经呆了近十了,这些来,她的伤口经过盐水的倾蚀,已经越来越严重,而且由于伤口剧烈的疼痛,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

靖月听见了有人行走在木板上发出的吱呀声,吃力的睁开了双眼,她知道是若惜来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全身湿漉漉的靖月,脸色已是惨白惨白,不过数十,她已经是瘦的不成人形。昔日光亮的头发已变的没有光泽,此时正湿漉漉的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没有什么,好像是有人闯进来了。”若惜轻描淡写的回答道,手里正在将盒子里的早饭一碟碟拿出来。

靖月的嘴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她的心口剧烈的起伏着,很吃力的样子。

过了会,剧烈的喘息过后,终于开口道,“你???你去看看吧。”

若惜诧异地回头,不解地看着靖月,她不知道为何会对这件事如茨关心。在若惜的记忆里,靖月一向是不喜欢凑热闹的。

靖月的眼里已经浮现粒忧的神色,愧疚的看着若惜,“上次???我出去时,见到了萧子延???”

“他知道了你要成亲了。”

“要我带他来,我???拒绝了。”

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靖月都的断断续续,异常吃力。

若惜端着碗的手颤抖了一下,啪的一声,碗摔得粉碎,乳白色的稀粥洒落一地。

即使现在在心里有些责怪靖月,她知道靖月一向不赞成自己同萧子延在一起,但是也不懂为何她要将自己成亲这件事告诉萧子延。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而若惜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责怪靖月。

恐惧此时已充斥在若惜的心中,她好怕,真的好怕,怕贸然闯进灵鹫宫的这个人正是萧子延。如果这样,那么萧子延活下来的几率微乎其微,她宁愿自己没了性命,也不愿亲眼见到萧子延死在了自己面前。

她的脑袋此时已经混乱成一团,一想到那个阴暗的地牢,若惜浑身就起了鸡皮疙瘩。自从第一次去过那个地牢,从此,再也未进去过。

在那次之后,若惜就在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坚决不会再进去。不料,会在这时候再次踏进里面。

阴暗破落的地牢与华丽的灵鹫宫极其不相符,与此时拖着长长白色衣摆的若惜更加是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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