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块血帕,若惜的心里就凉飕飕的,她知道,要是自己再敢胡作非为的话,下一个死的人不是自己,就是萧子延了。

“其实,你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子,只是别人都不了解你罢了。”过了许久,盟主才缓缓道。这个女子,远比他想象中善良,远比他想象中坚强,也远比他想象中要可爱,只是可惜,这样的女子居然会有这样坎坷的命运。

若惜只是无奈地一笑,恐怕这样的想法在这个世上都没有几个人赞同吧!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真正的相处,很少会真正的明白另一个人是怎样的一个人。人都是有两面的,即使是再善良的人,也是有恶毒的一面;即使是再恶毒的人,有会有心软的一面,谁恶谁善,又有谁的清楚了?

人生在世,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个性,有善有恶,这样,才能真正的称谓一个人。

夜晚,柔弱的月光与烛光融合成一片昏暗的地,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将那条走廊的轮廓描绘出来。那条路与石径相接,走廊上方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在走廊的上空覆盖,如同一把巨大的绿伞撑在上空。

月光透过夜间的缝隙,在走廊上投下朦胧的星光,如同漫游于银河之间,那实在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惬意。

可是,若惜身处在这么美轮美奂的环境中,却还是满腹心事。她不断地回想着白时,盟主对自己过的话,盟主告诉她能在这里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可是,这真的可能吗?若惜的心里清楚,这只不过是个妄想罢了!

她知道,自己已经注定这一生都会是灵鹫宫的傀儡,连自由都是那么遥不可及,更何况是幸福那么可望而不及的东西了?

想到这里,若惜只是低声地叹了口气,心中感慨万千。有的人一生下来就注定是享尽一切富贵,可是有的人生下来却是食不果腹,上真的是不公平的。

若惜抬头看了看上的月色,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就当她正准备转身离去时,突然闻到了一阵奇异的香味,这种香味,是她无比熟悉的,也是她无比恐惧的——那是灵鹫宫宫主身上所特有的香味。

她转头一看,真的不出她所料,宫主伴随着漫花瓣缓缓地落了下来。只是这一次,若惜觉得有些奇怪,宫主只是一人前往,并没有带任何婢子。

若惜急忙跪了下来,心虚地道:“参见宫主。”

她不知道为何会在深夜前来,可是直觉却告诉若惜,这次宫主来这里,一定没有什么好事。

宫主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只是四处打量着这个地方,丝毫没有把若惜放在眼里。她看着这里美好的景致,眼神中却出现了戏谑的表情。

“难怪你在这里生活的这么快活,原来这儿还真的是个好地方啊!”过了许久,宫主只是摇着头,轻声感叹着。

“若惜不敢,若惜只是一心一意的为宫主办事,不敢有其他的想法。”若惜忐忑的回答,心中不由得一惊。她斜着眼,想要从宫主的脸上窥探出一点点暗示,可是此时的宫主背对着她,她看不清宫主脸上的神色,更加猜测不出宫主话中的意图。

“不敢?”宫主募然转身,脸上浮现了讥讽,厉声开口:“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你若惜不敢做的事情吗?我倒是很想知道了。”

若惜只是低着头,此时她已经可以确定,自己在冥鼎山庄发生的一切,的确是全部都在宫主的视线之郑

“你可懂得那块血帕的含义?”宫主阴沉着脸,饶有深意地道。

一想到那块血帕的样子,若惜的心中就冒起了阵阵寒意,她知道宫主话中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道:“若惜愚昧,不知道宫主到底是什么意思。”

宫主斜眼,看着因为紧张而全身有些颤抖的若惜,此时的她抓紧了自己的衣角,看得出她已是极害怕了。

宫主的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这样在乎萧子延性命的若惜,还是那个一直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吗?

宫主并不话,只是这样直勾勾地盯着若惜,想从她的身上看出所以然来。

若惜现在真的是害怕极了,宫主那犀利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她的身上,让她觉得如履针尖。

“算了,你起来吧!”宫主的眼里有种嫌恶的表情,她冲着若惜冷冰冰地道。

在此时,宫主对若惜最后的意思仁爱也已经用尽了,她给过了若惜机会,可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自己,违抗自己。看着若惜现在这一幅受气媳妇的样子,宫主真的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痛惜,要不是若惜现在还有用途,宫主真的会忍不住,一掌杀了她。

因为有些东西,爱到了极致,但却还是达不到自己的要求,所有,有些人就会想要毁了它,而李秋水,正是这种人。

若惜起身,却不敢直视此时的宫主,她知道,宫主在心里一定对自己是失望透顶了。

“不知道宫主此番前来,有何吩咐?”若惜欠了欠身,面无表情的对着宫主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那么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大不了就是两人一死罢了,这对他们而言,是最坏的结局,也是最好的结局。

宫主棕褐色的眼眸中有陡然一掠的神色变化,在夜幕中,也是那样的明显,“今,你是不是找过盟主?你们,都了些什么?”

宫主一直都没有将他们两人联想在一起,因为宫主以为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可是,有些事情还是出乎了宫主的意料。

若惜的心已经如同寒冰一样的冰凉,还真是发生了什么也瞒不了宫主。若惜只好如实相告:“我只不过是看盟主失去了女儿,心中难过。看着他那个伤心越觉的样子,所以我才去安慰他几句罢了!”

“真的?”宫主不可置信地问道,“我还真的不知道我们灵鹫宫有这么好心肠的人啊!”

“是真的。”若惜也是一口就应答道,因为在这件事上,她并没有任何心虚之处,所以回答起来也就那么的理所当然。

宫主似乎有些不信,有着那种怀疑的眼光不断地在若惜的脸上扫视着,似乎想从她的脸上寻找出真相。可是,她看了好一会儿,却还是发现若惜的脸上除了平静,还是平静,一点都没有撒谎的影子。

“既然你们没有什么那就算了吧。”宫主只是思忖了片刻,就继续道:“既然所有的人都以为你是伤害司徒洛的凶手,那你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吧!杀了她,免得夜长梦多。”

其实,这个决定也是宫主临时起意的,一想起司徒剑南和舒心慕那伤心欲绝的样子,她的心中就好受了许多,好像这些年来所受的苦楚也能平复些许。

可是,听到了这个决定的若惜震惊不已,她愣住了,不敢相信震惊的耳朵,“宫主,这样的下场对于司徒洛来已经够惨了,为何还要杀了她?留她在这个世上远远比杀了她,还要让她更加痛苦。”

若惜的心中已经觉得很对不起司徒洛了,所以现在的若惜,正在想尽一切办法想要保住她的性命。

可是,宫主只是面无表情地吩咐道:“你只需要按我的去做,其他的,和你没有关系。”

宫主的目的,是为了伤害司徒剑南和舒心慕,而这个可怜的司徒洛,只不过是宫主伤害他们的一个工具罢了。

若惜还想开口些什么,可是一看到宫主那张沉郁的脸,就生生的把嘴边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你有七的时间,要是七之内,你没有完成这个任务,那你就等着替萧子延和司徒洛收尸吧!”冷冷地完了这句话,宫主就飞身消失在了夜色之郑

看着宫主离开的身影,独留簇的若惜忍不住喃喃道:“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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