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琛皱了皱眉,怒道:“你闭嘴!”
伯尼挑了挑眉,恼羞成怒,“被我说中了吧,顾寒琛,我还以为你这家伙不会恋爱了呢,没想到还会对妹子心动呀。”
顾寒琛高大笔挺的身影瞬间停下,他松开了手里的箱子,转过身面对伯尼,一字一句道,“你再多嘴,我对你不客气!”
伯尼打了个哆嗦。
顾寒琛发怒的样子,他可不是没见识过。
伯尼圆滑,自然不会再说,他笑眯眯道,“行,我不说了。”
顾寒琛越是这样,伯尼就知道好戏越多。
……
童阮阮回到了慕渊临的别墅。
她一路上走得很快,进了别墅之后都没有看到迎面而来的人。
“少奶奶,你回来了。”
童阮阮停下脚步,苍白的脸上扬起一丝勉强的笑容,“嗯,去看了我姨妈。慕渊临呢,他不在吧。”
童阮阮只是随口一问,她不在乎他在不在,不在最好。
韩清风看到童阮阮脸色有些异样,疑惑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他的眸子间闪过一丝担心。
童阮阮淡淡的扯了扯嘴角,“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韩清风知道事情不对,但是他没有追问,“那你赶紧去休息吧,晚上想吃点什么?我让厨房准备。”
“随便什么都行,我不挑食。”
童阮阮说完,急急忙忙的走了。
回到房间之后,童阮阮直接走进浴室里,狠狠的清洗着自己的脸,冷水泼在脸上,强迫她清醒了很多。\0
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噩梦一样。
明明顾寒琛在她心里是一个好人,却没想到他也如此轻薄。
他这样跟慕渊临有什么区别呢?
童阮阮看着镜子里憔悴颓废的自己,忽然间有些慌了神。
顾寒琛跟慕渊临怎么能一样呢?至少顾寒琛想要帮助她,可是慕渊临却只想伤害她。
……
夜幕降临。
慕渊临开车回到了别墅,不知道是从医院回来的还是从公司回来的,总之他有些疲惫。
管家接过了他的外套,说,“大少爷,少奶奶今天出去了一趟,没过多久就回来了,一直呆在房间里。”
韩清风主动将情报汇报给他。
慕渊临的确是要问的,听到他主动说,心里便也了然,他冷冷的“嗯”了一声,然后上了楼。
童阮阮坐在窗台上,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慕渊临走进来她都没有察觉,直到他开口,“今天去看你姨妈,你们说了什么?”
童阮阮吓了一跳,她回过神来,不自觉有些紧张。
不过他并没有转过头去看他,而是用冰冷的声音说,“没什么,随便聊聊而已。”
慕渊临扯了扯嘴角。也没有多问,冷峻的脸上,有些疲惫他开口,“我今天去看你姐姐,她状态很不好,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童阮阮冷冷一笑,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担心,只有厌恶,“我去看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她的关系,去了也不是真心的。”
“她是你亲姐姐,你就这么讨厌她吗?”
童阮阮恶狠狠的说,“我不是讨厌她,我是恨她!”她转过头,冰凉的目光看向慕渊临,声音有几分沙哑,“是不是又觉得我恶毒,连自己的亲姐姐都恨,可是她却对我这么好,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嘴角勾起冷冷的笑容,几乎要叫慕渊临心里所想的全都说了出来。
慕渊临脸上有些无奈,之前不是没有争执过,可是没有用,童阮阮是个硬骨头,而且后天就要手术了,他也不想说那些让彼此都不开心的话,于是也没有跟童阮阮争执,而是说,“随便你吧,你明天想去哪里?我可以带你去。”
“不必了。”童阮阮收回视线,她靠在窗台上,淡淡道,“我哪也不想去。”
慕渊临忽然沉默,半晌没有说话,直到这阵沉默被一阵手机铃声所打破。
慕渊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他抬起眸子瞥了童阮阮一眼,然后拿着手机离开了房间,似乎在避开她。
慕渊临离开,童阮阮觉得不对劲,于是她赶紧下了窗台,小跑着跟了过去。
啊听到慕渊临在走廊上跟对方说话。
“他居然跑到美国去了,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吗?我们在美国不是也有人,让他们行动,尸体处理的干净些,别留下把柄。”
童阮阮听得心惊胆战,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吓得浑身发抖。
慕渊临说的肯定是顾寒琛。
难道他要杀了顾寒琛不行?
绝对不行!
虽然童阮阮有些怨顾寒琛强吻她,可是也无法否认顾寒琛的确帮过她很多次,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
童阮阮打开门冲到走了走廊。
慕渊临刚结束通话,将手机放回口袋,“你出来干什么?”
他看到童阮阮情绪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很激动似的,皱了皱眉,“你怎么了?”
童阮阮跌跌撞撞的走上去,抓住他的双臂,抬起头哀求:“求求你放过顾寒杳不好?求求你。”
慕渊临的脸上瞬间了然,他冷哼了一声,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笑容,“你居然为了顾寒琛求我,他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
他的语调冷的像冰川一样几乎能将人瞬间冻成冰雕。
童阮阮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指尖发白,她的声音也是发抖的,“不是他对我重要,只是他帮过我,我不能看着他出事,他真的影响不了你的,你是最优秀的,没人可以撼动你的地位,求求你饶了他好不好?不要跟他计较,求求你了!”
童阮阮的声音是哽咽的,眼中含着泪,说话轻声细语的,没有一点愤怒,她不该惹怒慕渊临,她希望这个男人可以收回命令,所以只能好言好语哀求他。
可是,似乎没有什么效果,慕渊临的脸色更加铁青了,“这么低三下四的跟我说话,还说他对你不重要?”
慕渊临抓住她的手,将他的手臂挣脱开,残酷的说,“既然如此,他更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