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幸宜坐在蒋舜的床边,他还在昏迷,医生说他是受了刺激,并且他伤的很重,不能再受刺激了,尽量顺着他的情绪,要不然伤心反反复复很难好转。
他短时间内受了多次的伤,这一次要是不好好护理的话,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身体就毁了。
王幸宜心里很累,想离开,可是现在却也没法离开。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敲响,王幸宜转过头一看,是两个警察。
王幸宜站起身来到他们二人面前,“你们是为了蒋舜的事吗?”
其中一个警察说,“是的,我们要做一下笔录,不知道蒋先生现在方不方便。”
王幸宜转过头看了一眼病床,说道,“他现在还在昏迷,不方便。”
“那好,等他醒来之后我们再来。”说完之后,警察转身要走。
王幸宜叫住了他们,“等一下。”
对方转过身,“还有什么事吗?”
王幸宜问道,“知不知道是谁打的他?”
警察说,“根据停车场的目击者说,他们看到蒋先生刚要上车,忽然有人窜了出来,将他按倒在地上,还说什么叶先生。”
王幸宜心头一颤,“叶先生?”
“怎么?难道你知道是谁?”警察问道。
王幸宜刚要回他,可是她知道,即便自己说了,最后也改变不了什么,于是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如果没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
王幸宜一点点,“嗯,慢走。”
警察随后离开了。\0
王幸宜回到床边坐下。
蒋舜的伤肯定是叶靖远让人干的,他们叶家人怎么都这样?
叶建明,万熙华,叶靖远,一个接着一个的伤害蒋舜,实在是太过分了。
就这样,王幸宜在他这里陪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蒋舜睁开眼,看到王幸宜在床边,他心里忽然有些惭愧。
他握住了王幸宜的手。
王幸宜被这种动作惊醒,睁开了眼睛抬起头,“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幸宜,你在这里陪了我一夜吗?”
王幸宜点头,“嗯。”
“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很失望。”
王幸宜现在很疲惫,“你别说这么多了,休息再说吧。”
“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发誓,我会对你好,我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我真的很爱你。”
“蒋舜,现在说这些又能怎么样?你还是好好养伤吧。”
“幸宜,求你了,再给我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机会。”蒋舜挣扎着要起来,王幸宜立刻按住他的肩膀,“别乱动,求你了。”
“幸宜,再给我一次机会……”
“可是,如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这样怎么办?我真的害怕了。”
“如果我再这样的话,你就离开我,我绝对不会再挽回你。”
“真的吗?你确定?”
“幸宜,只要你能原谅我,什么我都答应你,我也能做得到,求你了,如果下次我再犯错,你想怎么样都行,这一次是最后一次机会,好吗?”蒋舜说着,咳嗽了起来,他捂着胸口,好像有些喘不过气。
王幸宜有些焦急,“阿舜,你感觉怎么样了?”
“幸宜,你要是离开我,我不知道我怎么撑下去。”
王幸宜心里很矛盾,可是看到蒋舜这个样子,她不争气的心软了。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一听她这么说,蒋舜心头狂喜,“真的?谢谢你。”
“不过,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下次再做什么让我无法忍受的事情,我真的会离开你,再也不会回头,哪怕你死了,我都不会再原谅你。”
“幸宜,我不会了,我真的很爱你,那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第二次,没有人可以撼动我对你的感情。你的过去我真的可以毫不在意,我们两个重新开始。”
王幸宜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然后,悲伤的点点头,“好,重新开始。”
……
公司。
“什么?你们两个重新开始了?”童阮阮听到这个消息,觉得不可思议,“王幸宜,你没有搞错吧?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王幸宜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我知道我这么做,你对我很失望。我……”
“我当然失望了。”童阮阮打断她的话,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选择原谅,这种事情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你居然选择原谅!”
童阮阮觉得自己不能接受这一点。
王幸宜的性格,她觉得她是了解的,她离开叶靖远,是那么的果断,可是现在怎么面对蒋舜,就这样的优柔寡断。
“他真的受了很严重的伤,不能没有我。”
“是吗?”童阮阮冷冷一笑,“看来他用的苦肉计真的管用了,他的伤是怎么来的?”
“是叶靖远派人打的。”
“叶靖远?”童阮阮可不这么认为,叶靖远怎么会打的这么巧?更何况他也想要拆散他们,现在要是对蒋舜做什么,肯定会激起王幸宜的反抗,那男人怎么会这么笨呢,但是她知道现在这么说,她肯定听不下去,“行,就算是也做的,可是就因为蒋舜受伤了,你就可以放下之前发生的一切,面对蒋舜你却拿不出离开叶靖远的一半气魄。”
“他跟叶靖远不一样,”王幸宜尝试着解释,“阿舜他很爱我,他当时的确是气坏了,某些程度上我可以理解他,我的确是瞒着他,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有尊严的男人都会发火的。”
“他再发火,也不能对你使用性.暴力,你的脸都被他弄受伤了。”
“他当时情绪的确是有点失控,”王幸宜努力的给他找理由,“可是他真的知道错了。”
“那你就相信他的话?”
“嗯,是的,我信了。”
“那他下次还这么对你怎么办?”
“我都已经跟他说好了,如果下次他还这么对我,我会立刻离开他,就算他死了我也不会原谅,我们之间达成了共识。”
“……”
童阮阮已经无话可说了。
她抱着怀,靠在办公椅上,气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