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身大祸,不杀不足以平心头之恨。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有谁能懂?
直到今天,俞斌的尸体仍摆放在大厅,没有下葬,就是为了等瘸子万和王秦的人头,好给儿子陪葬,以此安息俞斌的在天之灵。
俞达怒道:“笑!你还能笑出来!我儿子尸骨未寒,至今没有入土为安,你的良心不痛吗?他是你女婿!”
瘸子万收起笑容,正色道:“他是我女婿,他死了,我比谁都痛心疾首!可你也不能派人暗杀我啊!”
“不杀你,岂不是便宜了你。”
俞达冷笑。
王秦可没时间和俞达废话,“对你的犬子的死,我也感到遗憾,此次来,一是祭拜你的犬子,二是有人举报,俞家私自募兵,图谋不轨,三是,邓东招供,有人指使他行刺我,那人就是你们俞府的某个人。”
俞达冷笑道:“邓东的口供?莫不是有人屈打成招,恶意栽赃我俞家?”
“让他进来!”
俞达的背后,突然响起一道老迈而有力的声音,俞发颤颤的走来,浑浊的目光内精光闪烁,仿佛可以直击人心,他如鹰鹫般盯着王秦,那丝寒意,让王秦感到浑身发麻。
“爹,您怎么出来了,儿子我可以应付的来!”
俞达见俞发走出来,连忙上前搀扶,关切道。
俞发瞥了眼俞达:“我再不出来走走,俞家今天怕是都要完了!”
俞达擦汗道:“爹,你放心,便是儿子今天死在这里,也不会让人动我们俞家一丝一毫。”
俞达提及死字,俞发顿时心生不悦,“身为一家之主,就这么点本事?遇到点风波,就要用死来平事?”
俞达:“儿子知罪。”
“哼哼,年轻人,你很有种啊,杀了我孙子不说,如今还敢带兵围攻我俞府,你当真以为我俞府是纸糊的不成,可以任你欺辱?”
“年少轻狂,是好事,可也得有分寸,否则,会死的很惨。”
俞发盯着王秦冷冷的说道,尽管俞发老迈,但声音沉稳,杀机毕露。
王秦眯眼道:“老人家,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你一个小小的俞家,我念你一把年纪,快点回屋歇着,不要中风了。”
“你敢诅咒我爹,我跟你拼了。”
俞达怒了。
从来都只有他俞家欺负别人,那轮得到别人欺负他俞家。
可今天,他俞家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三番五次的羞辱和戏弄,这口气怎能咽下!
今天,王秦和俞家,只能有一个可以活着!
若是俞家怂了,以后在茶县将无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