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死,别死”陆满志绝望的拔出那些木头来,脑子已经空荡荡的不知道该什么。
“把他杀了!”陆满志已经不知道先要做什么了,他手握在断海妖上,但一瞬间就又扯着莫妮卡胸口上的木刺。
那些木刺像是然的木雕,在巨大的木刺上缠绕着血管和胸骨,这些东西没有成为木头,而是像装饰品一样围绕在木刺上,若这是一件艺术品,那陆满志不会怀疑它的价值。但这是莫妮卡,莫妮卡的本身就是艺术,她不容许再度的伤害与改变。
“我杀了他”韩成友语气平淡,但一瞬间,就好像回到了几年前的雪夜里,他看不到莫妮卡,莫妮卡的声音没有一丝传入到他的耳朵里。他只能听见胸口破开的噗嗤声,还有陆满志绝望的声音。
不论是哪一个声音,都好像把他拉回到了那个雪夜,一切的场景都是一模一样,就连门外的风都一样寒冷。
他的细剑划过,主教的头落在地上,喷出黄色的脓血来。
“南娜,你看好他们”韩成友拉着主教的衣领,朝着教堂的台子上走去。
“这也是成为人类的一部分”韩成友声音轻微颤抖的。
他把主教丢在台上,细剑从脖子处直接插进去,贯穿整个身体。
细剑堵住血管,涌动的身体像是要爆炸一样的鼓起,韩成友知道,这不是人类的身体,这是被恶魔寄生的肉体。
“万物,死”他轻轻念叨一声,主教的身体就燃烧起来,手臂迅速的僵硬,变大,然后在他面前变成一尊木雕。
就好像是陆满志曾经看过的那样,这尊木雕慢慢变大,以木雕为核心,生长出一棵巨树。这次和上次不同,这一次生长出的书,巨大,干枯,密密麻麻的的树洞长满了整个树干,就像是万圣节才会修建出的模样,就这么直接生长出来了。
“她到死都不愿意出处子之血在哪”树慢慢发出声音“啧啧,真是个令人感慨的意志力。”
“何苦呢”主教慢慢变大,嘴也不停的着“如果她出处子之血的下落,就不用这样了。她可是到死之前都觉得你会来呢,哈哈哈,可惜她没等到。”
主教慢慢旋转着,树干也慢慢成型,这一次,似乎比之前更大。
“你妈的!”陆满志边骂边帮莫妮卡止血,他扯下那些扭动的,还在增生的枝桠,丢在地上的树枝缠绕在他脚上,然后把他固定在地上。
可陆满志仍然没有动,他只是一直跪在地上,从身上扯下一块块布来,然后压在莫妮卡的胸口。
如果他的视力再好一点,可能不用太多,就一点点。他就能看见,在胸口破开的洞里,在碎掉的骨头和松散的血脉之下,有一颗心脏,正慢慢的被藤蔓给缠绕住,准备在陆满志最绝望的时候带他进入崩溃。
那藤蔓慢慢缠绕住心脏,尖刺就要触碰到大动脉了,就在那个瞬间,却停下了。
一只灵体的手,穿过胸膛,死死钩住那根藤蔓。
“南娜,帮我把旁边的椅子全部清掉”陆满志跪在地上,下半身已经被藤蔓全部缠绕,那些尖刺刺入体内,在血管里注入自己的种子。
“好”南娜不知道自己该带有怎么样的感情,她飞快的推开陆满志周围的椅子和杂物。她并不认识莫妮卡,她只是觉得,这样绝望的陆满志,那她一定是最重要的人吧。
“我......会死的”莫妮卡道
“不会的”陆满志平淡不带感情的道,他不能让莫妮卡死,他不可以!
“你拉开我的头发”莫妮卡轻声的,每一句话,陆满志就感觉胸口的血又涌出来一些。
“好”陆满志轻轻拨开莫妮卡的头发,一瞬间,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嘴里嘟囔着骂着脏话。
“你不要再通灵了a死的!”陆满志大声骂道“我帮你找回你的脸,你不要再通灵了!”
莫妮卡消失的那半张脸,此时正出现在脸上,消瘦而又美丽的面容,就算是身为吸血鬼的南娜也自愧不如。
“就算死......我也是最美的”莫妮卡骄傲的着,但她几乎只剩下了嘴在动,声音已经接近快要听不见了。
“你不会死......不会的”陆满志抹开眼泪,然后坚定的看着伤口“活着,我给你治疗”
他把莫妮卡的手摊平,然后用布条绑住她的手臂和大腿,压住大动脉,接着,慢慢掀开先前盖住伤口的布。
“通灵”陆满志用指甲在手臂上划了一下,鲜红的血痕就出现在手臂上。
没有庇灵沙,他只能用自己的血作为媒介来完成这场手术。
两只手慢慢出体,然后深入莫妮卡的伤口内,陆满志的眼睛看着着伤口里所有灵体的破损,然后用指尖飞快的触碰。
每一次触碰,他都把自己的灵力输入莫妮卡体内,那些伤口正慢慢复原。
接着,他开始处理那些藤蔓,顺着刚刚勾着的那根藤蔓,他寻找着每一根枝条,然后找到他们的交汇处,扯断藤蔓的灵体。
藤蔓很多,每一根都不能落下,就好像是堆在一起的电线,但凡剪错一根,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这也一样,但凡没有勾出关键的灵体,那藤蔓就会再生,然后重新布满体内。
他跪在地上做着手术,韩成友也看着那棵树慢慢的生长。
“这也是恶魔的力量吗”他抬头看着那棵树,确切的,他看不见,他只能听见那些枝干生长的声音,然后在他脑子里,仿佛有一座森林,在狂躁的变大。
“像极了”韩成友呆呆的道。
冷风从门外吹在韩成友的脸上,风里带着血腥味和悲惨的气息,面前有个恶魔在慢慢的显露身体。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雪夜,只是这次,他只能做个旁观者,看着一个男人抱着他的妻子,而作祟的恶魔在一旁指指点点,还狰狞的笑着。
“我不是恶魔”主教开口了“我不过是做了我像做的事情罢了”
他狂妄的笑着,似乎成为了这棵树,就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了。他不记得克里斯汀了,因为他的灵体早就消散,重新拼接的他宛若婴儿一样,是个不过才活了几的家伙。
“你记得你杀过的人吗?”韩成友像是朝圣一样的着,但手已经握在细剑的剑柄上了。
“不,我不记得”
“我也是”
细剑划过,从树干面前划过,然后慢慢收回剑鞘。
“你在干什么?哈哈哈!”主教质疑的大笑着“你连我都没碰到!”
“对,这是迟到的一剑”韩成友闭上看不见的双眼,湿润的眼睛留下一滴泪。他转身离开,主教的那些枝桠想要抓住他,可是,在半空中却停下了。
凌厉的风从树干的中间划过,主教的思绪就好像断线一样,在一瞬间消失了。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很快就恢复了,但也是这一瞬间,他的浑身上下,就好像被火点着一样,连灵体都在燃烧。
“好热C热!”主教大喊着“水!快给我水!”
他的声音变得空洞嘶哑,然后慢慢的,灵体消散开来,火焰从那些树洞噗的一声烧出来,最后消散成烟雾。
灵体没了,恶魔没了,只剩下孤零零的树立在那里,像是个不合群的装饰品。
韩成友坐到一张椅子上,摸着日记本,慢慢的看着。
陆满志仍然在做着手术,那些自己体内的藤蔓仍然还活着,血管里的种子扭动着发芽,然后慢慢钻破陆满志的腰,在他的后背开了无数的口子。
“没事的”陆满志对自己念叨“我怎么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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