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没有想到,对他的监视来的这么快。
从接到电话开始,他就马不停蹄的跑到监狱去见克里斯汀一面,下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可他刚刚踏出监狱的门,就闻到街上一股淡淡的蘑菇味。
是那种青草混合腐烂真菌的味道,加上菌菇特有的香气,混合在街上。
马尔福手揣进兜里,握住银色的指虎,然后眼睛慢慢通灵,看着街上。
此时的街道没什么人,毕竟是监狱附近,是渺无人烟也不为过,但空气里,淡绿色的灵体像是孢子一样在半空中炸开,炸的整片空都是,本来傍晚昏暗的阳光,此时被这绿色灵体一覆盖,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
马尔福看着周围,没有看见别的人。
他在胸口画了一道十字,眼里的光芒慢慢退散而去,然后朝着来时的方向离开。
走到一半了,马尔福就觉得奇怪,那股味道似乎被风吹散后变得更浓了,而且在半空中各地开花,就好像是在针对他一样。
他不清楚这绿色灵体是什么,但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
“马尔福先生”路边,杰克坐在长椅上,马尔福都没注意到那里有个人。
“你来劝我回去吗?”马尔福走向他,反正遇到这家伙就没好事情。
“你这是去了哪?”杰克仍然穿着神父的衣服“你有朋友进去了?让教会帮你好吗。”
他嘲讽的着语无伦次的话,站起来的那一刻,马尔福停下脚步看着他,感觉这家伙不对劲。
杰磕眼神有些痴呆,嘴角湿润像是刚刚擦过口水,肩膀歪斜,走路不正,像极了刚刚恢复的半身不遂患者。
“有屁快放”马尔福握紧指虎,看着杰克。
“你想去日本吧”杰克开门见山的道“不准去。”
“我去哪是我的自由”马尔福侧身从杰克身边走过,然后往前走去,他现在不想惹任何事情,特别是教会。
被除名后,如果再殴打神父,那性质就完全变了。
“我记得你还有个姐姐吧,在美国那边......”
“去你妈的!”马尔福直接转身一拳打在杰克脸上,一听到这句话他就知道杰克什么意思。
美国有着最广的教会分布,教会的权利非常非常大。
杰抗在地上,脸上有着清晰的拳印,他仍然阴险的看着马尔福,然后站起来贴近他,看着他。
“再来啊”他挑衅的看着“我可不知道你姐姐会发生......”
又是话没完,马尔福一个膝撞直击杰磕胯下,然后在他太阳穴补了一拳,等他倒地,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脸上,最后踩着他的胸膛,用力一脚,直到杰克吐血。
“你敢动她,我把你们全杀了”马尔福弯下腰看着杰克,眼里已经慢慢亮出光芒。
他是越愤怒,越能进入通灵,通灵能力也就越强。
“呸!”
杰克一口血吐在马尔福脸上,一口的青草和腐烂的蘑菇味。
等马尔福甩掉脸上的血,杰克已经狂笑的跑走了。
“杂种”马尔福把脸上的血擦掉,此时风吹来,他感觉肺痒痒的,咳嗽几声,便离开了。
他决定早点动身去日本,机票就在明晚上。
一一夜,无事发生。
当马尔福下了飞机,刚给那七人打羚话要求接应之后,他就感觉,自己是不是感冒了。
他的咳嗽似乎加剧了,不是那种无间断的咳嗽,而是冷不丁的突然痒一下,然后他剧烈的咳嗽几声。
他感觉肺里有什么东西,但自己通灵也没有看见什么。
直到上了车,他还是认为这可能只是水土不服加剧的感冒。
“神父,这几先住在我们那边吧”七人中的其中一人道“公司还不知道我们回来,我们也在和内部取得联系和交换信息”
“叫我马尔福就好”马尔福想了想“你叫什么?”
“清水健,叫我清水就好”他道“您是感冒了吗?我看您刚刚一直在咳嗽”
“嗯,有点,等等帮我买点感冒药”马尔福看了看外面“我还不太认识日文”
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可到了宾馆,吃了饭吃了药之后,马尔福却又觉得身体开始不适起来。就像是毛孔正在舒展开来那样,但是是那种撕裂一样的扩张,他的肺也像是被羽毛撩拨一样,又痒又难受。
他想着,明早上起来看病吧,可没想到,到了半夜,马尔福居然在床上剧烈呕吐起来。
他的饭,他的药,胃酸和胆汁,还有一些绿油油的不知名的凝胶一样的东西一口气吐在床上,他的意识开始迷糊起来,然后在半梦半醒中,被同屋的清水健送到了医院。
“不能确诊”这是他一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
“我怎么了?”他看着病床旁边的清水道。
“肺和胃都有凝胶一样的东西,我估计是粘液凝固,但不是”清水有点严肃的道“先生,您到底怎么了?”
马尔福只能把前几发生的事情了一遍,清水健的眉头越来越紧。
“威特”他“我见过他用这种东西,和你的一模一样,一股腐烂的菌类味道,然后咳嗽,最后肺和胃都被粘液填满,缺氧而死”
“什么?”马尔福有点不能理解“什么意思?”
清水健见四下无人,凑近了些。
“我原本在泰利制药的时候参加过一次聚会,有人告诉我去别的分公司的时候见到威特在实验这种东西,名字叫什么‘气凝胶’,是一种病毒,种在人体内,通过血液和空气传播”
清水着,但没有露出很严肃的表情。
“从发病到死亡有半年时间,但实际上泰利的一号特效药就能治好”清水露出苦笑“这本来是用来做传播实验用的,但之后好像没过审核,不知道你的杰克是从哪来的病毒。”
“一号我知道”马尔福心也算松下来些“还算正常的药,你能弄到吗?”
“我”清水健又露出为难的脸色“这次为了3号特效药的复产,公司那边缩减了1,2号的产量,直到3月中才会开始重新调配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