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之前看来，幕后之人应该不多，更不会是蚩尤一族，毕竟连蚩善都被禁锢了，蚩尤一族怕也没有什么人还能得到自由了。
这司马虽然心计深，狡猾多端，但若只有她一个人，又能掀起什么样的浪花？
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漩涡不算这么多高手在，司马还能反抗。
可她刚刚一说，给自己准备好了对手，漩涡便觉得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了。
她跟烛九阴相视一眼，担心道：“她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对手？难道说，这幕后之人，不只是她一个？”
这他们也已经猜到了，但听司马的口气，似乎完全不是如此。
“恐怕，事情比我们想象得还要复杂得多。”烛九阴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凝重不已。
风族、水族等其他族群的族长和族老，同样脸色难看。
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司马等于是宣战了！
她说，圣战开始了！
想到千年之前的圣战，各族损失难道还小么？如今，又要再次爆发圣战了？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担心。
尤其是这司马，如此公然出现，挑衅所有人，分明就是没有将整个大荒放在眼里。
“大家做好准备吧。”
漩涡看着众人道，“既然圣战已经开始了，那我们……不能输！”
……
混乱领域地窟中。
亭台楼阁，流水花香，这种绝妙的环境，配合悠扬的琴声，在无天看来，更适合杀人。
一袭白衣风度翩翩，无天坐在那，手指轻弹，收回了手后，余音袅袅不绝，传递到四方。
“已经宣战了么。”
他淡淡开口。
身后，空间扭曲，司马迈步走了出来，点了点头：“第三次圣战，开始了。”
她看着无天，眸子里有一丝担心：“这比计划提前了不少，你确定现在就要做么？”
她知道自己问这个问题完全没有意义，无天已经决定做的事情，她劝阻不了，也不会劝阻，但这样的做事风格，并不是他，也不是自己习惯的方式。
她喜欢掌控一切之后，再慢慢收割，但显然，目前条件还没有完全成熟。
“有的事情，不一定要等到时机完全成熟，而且，有的事情，时机永远都不会完全成熟，你明白么？”
无天转过头，看着司马，露出一抹笑意，“你已经做得够多了，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来处理就好。”
“不，我要帮你，我是你的军事，就要为你分担一切，”司马摇了摇头，“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会帮你完成，不管是什么。”
她走到无天身边，伸手抱着无天，将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为了你，我可以跟全世界为敌。”
无天笑笑，他当然知道。
就连当年安排司马去古界之主身边，司马都没有一丝犹豫便答应了，就算是要她死，她恐怕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你真是个傻女人。”
司马丝毫不在意，傻女人又如何？笨女人又如何？只要能跟无天在一起，只要能帮助到他，就算要自己堕落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她也在所不惜！
“漩涡他们都已经出关了，比起千年前，实力又有精进，要同时对付这么多族群高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司马道，“你准备动用底牌了么？”
这才是她关心的。
要重建大荒，就需要先毁灭大荒，再来谈重建。
一来，要将目前所有的族群，尽数诛灭，让一切回到原点，重归混沌，再用苗刀，重新开辟一个新世界，方能成就他们想要的世界。
“这几千年来，我等的就是现在，不管是什么牌，都用。”
无天身上气势一变，一双银瞳一闪而过，带着一种无上霸道的气息！
“这混乱领域，又开始收集更多的天赋血液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魅惑，“司马，他们都交给你来差遣，记住，大荒各族，一个都不要留……”
“是。”司马瞳孔微缩，寒芒闪烁，点头道。
她知道无天的底牌是哪些，这几千年来，他从来就没有放弃过，一直都在努力，为了自己的目标，可以连自己都杀的人，足以看出他的疯狂！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疯狂爱上这个男人。
为了他，甘愿化身为魔！
“我的《嫁衣神功》就差最后一步了，只要再进一步，这一切都将属于我们，”无天拉着司马的手，温柔道，“到时候，我重新开辟一方天地，不需要有其他人，就只有我们两个，你跟着我永生不灭，好吗？”
马点头，哪里还有之前的霸道和凶残，眼里只有温柔。
从无天那离开，司马立刻恢复了冷酷和残忍，眸子里的寒芒越发浓烈，现在的她，只想竭尽全力，帮助无天，完成他的梦想，打造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个的世界……
彼时。
百慕大。
山巅之中，不时有惊雷滚落，发出震天巨响，仿佛要将天地都重新劈开一般！
“轰！”
“轰！”
“轰！”
……
地动山摇！
远处的范云跟陆吾，包括桥头老妪，一个个都变了脸色，惊叹不已。
“疯子！这绝对是个疯子！”
“这到底是什么招式？太可怕了吧！”
“我从来就没见过他施展这种招式，难道在那种环境下，他还能再开创属于自己的招式？”
范云张着嘴，看着远处不断出现的电闪雷鸣，都不敢靠近，他转头看着陆吾，陆吾也是不断摇头，根本就没见过吴凡施展过这样的招式。
“这是他自己的道，独一无二的道。”它只说了这一句。
站在它背上的猫王，得意得仰着脑袋，喵喵喵喵喊着，好笑自己有了这么大的能耐一般，就差没把尾巴翘起来了。
“当初还在俗世那边，我就感觉这小子不一般，没想到竟然如此逆天。”陆吾感慨着，想到在鬼影迷窟时见到的吴凡，跟自己相比，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唯一不同的是，这家伙的信念，比过去不知道坚定了多少倍。
“你刚刚说，这是第二式？叫什么？”陆吾问道。
猫王立刻喵喵喵喵喊起来，就连它也是才知道没多久，毕竟那是吴凡刚开发出来的八字真言第二式。
“寂灭指？好霸道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