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儿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道:“姜清池都打上门来了,你就准备这么放着不管?”

“那有什么办法?”

“她和殷若尘有婚约,我暂时不想和她交手,等收拾殷若尘的时候再把她一块儿给收拾了。现在打不了小的,就不能动一动老的么?”

“啊?”云逸愣了。

叶清娆立刻笑出声来,上前眨眨眼,“你准备怎么办?”

“李老太太过惯了颐指气使的生活,来阳城之后也太顺风顺水了点。”苏梨儿勾唇凉凉道,“要是没点坎坷,还真以为世界上所有人都要为她让路了?”

“你要动李木枝的产业?”云逸的眼睛也渐渐瞪大了。

“谁要动她了。”苏梨儿笑了笑,“我现在代理着秦商集团,这不是动不动的问题,只是商业之间的……良性竞争。”

叶清娆笑得更欢了。

云逸后背一凉,盯着苏梨儿看。

“云逸。”苏梨儿招手,“去查一下李老太太最近都在做什么,把她的动作报给我,再 做个通知,就说秦商集团要组织一个训练营,广纳所有喜欢表演的非科班学生,只要通过考核,就可以在课堂上获得我的指导。”

云逸看了半晌,也不知道苏梨儿到底想做什么,只能开口道:“好。”

此时,殷家。

姜清池从警局回来,已经是深夜。

佣人在夹道上躬身迎接,随后帮姜清池脱下了外套,轻声道:“少爷在里面等您。”

姜清池手指一顿,转头狐疑地看了佣人一眼,“有说什么事吗?”

从徐雅失踪开始,她就隐隐不安。

徐雅知道她很多事,包括……殷念念的事情。

虽然她也想安慰自己不过是个巧合不会出什么大事,但是已经很久联系不上徐雅,甚至就连派去绑架殷念念的那个保镖头子都跟着一起不见了,一连两个和这件事有关的人都消失,警方又抓着她问了许久和案情有关的事情,她现在已经是精疲力尽,没有心思再应付殷若尘。

“没有。”佣人恭敬道。

姜清池抿了抿唇,看了眼大厅里亮着的灯,心里突然一阵不安,但还是走了进去。

“咔。”门在身后关上了。

姜清池转头看了一眼,视线在空荡荡的大厅里扫过,定在沙发上的那个人身上,手指骤然收紧,敏感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往后退了退。

“殷若尘?”

沙发上的人一动,转过身来,“过来。”

姜清池蓦地心里一揪,勉强扯了扯唇角道:“你这是在命令我?”

“嗯。”殷若尘伸出手,啪啪的声音从手心里传来。

姜清池这才看清他手里拿着的东西,竟然是一根带刺的长鞭……

这鞭子在灯下发亮,每一根刺都尖锐无比,殷若尘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一下一下拍着手心,漫不经心地在手心里滑出几道浅浅的血痕。

姜清池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说不出的惧怕和恐慌,抬眼朝着殷若尘看去。

他牵着唇角,绽开的笑容里染了几分说不出的慵懒,是平常绝对不会在他脸上出现的表情……

“你,你想干什么……”姜清池嘴巴有些发干,手指已经触到了门把。

“你和我有婚约,你觉得我还能对你干嘛?”殷若尘嗤笑一声,“你奶奶不是说了么,让我好好掂量掂量你们姜家的分量。我正在掂量呢。”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都带着足够穿透她耳膜的冷意。

姜清池只觉得面前的画满简直是说不出的诡异,猛地转身压下了门把手,但只有转动的声音,里面的阻力让这扇门纹丝不动。

锁上了?!

她脸色唰地白了。

“想走?”低沉喑哑的嗓音瞬间出现在她的耳畔。

“啊!”姜清池尖叫出声,猛地往门旁边退着,看着骤然逼近自己的那张脸,双腿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软。

“我不是说了吗,只要我们合作还在一天,你奶奶的意思我就不得不考虑,你这条命的,丢不了。”他笑了笑,抬腿靠近。

“你别过来!”姜清池尖叫,手指用力抠着身后的门门框,眼睛死死盯着他手里的鞭子。

“哦?”殷若尘应声往前走了两步,咧嘴笑着,“你怕我?”

“我……”姜清池哆嗦着,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这么怕。

也许是因为他此刻和平时截然不同的表情,也许是因为他手里的那个鞭子,也许是因为徐雅和保镖失踪的事情……对了!徐雅9有那个保镖!

姜清池的瞳孔猛地缩了缩,目光骇然地望向殷若尘,心里掀起了惊涛,一阵一阵地用往胸膛上涌来。

这事情该不会好殷若尘有关系吧?是不是他做的?他知道了?

惊疑不定之下,姜清池勉强冷静下来,只是说出口的话还是忍不住地颤抖着,“你既然知道我出了事奶奶会追究,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姜小姐误会了,我只是说你死了,我不好交代而已。”殷若尘笑眯眯道,脚步已经在她面前站定。

姜清池很确定自己此刻是真的腿软了。

“殷若尘……你要是敢动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她干脆豁出去了,咬牙威胁道。

下一秒,鞭子陡然在半空中扬起。

“啪!”

“啊!”尖叫声响彻殷家的大厅。\0

姜清池不可置信地抬头,汗水瞬间渗透出来,脑子里一片空白,转身拔腿就想跑,被那双大掌一擒,整个人都朝着沙发跌去,重重磕上茶几!

痛感瞬间刺得她眼前发黑,蜷缩在地上,被磕到的皮肤也由白泛红,腿脚处有鞭痕,在空气中幽幽地泛出腥味来。

她终于找回了意识,又惊又怒,大声嘶吼道:“殷若尘你疯了!”

“啪!”又是一鞭子。

这次她连他怎么动作的都没有看见。

“殷若尘!你到底要做什么!”她按着自己的血口往后爬,整张脸都是煞白的,衣服瞬间染上了脏污,头发凌乱,但此刻已经顾不上什么形象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