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在干嘛?”
有些惆怅地离开弗洛克律所,宋亚现在特别想找个人聊聊,翻着手机里存的电话号码,打给了表哥,“还在三藩?”
“亚力!?”
电话那头的托尼很慌张,“嘿!起来,别压着我!”他对谁抱怨了一句,然后听筒里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服和女人抱怨声,“你来三藩了?”他问。
“你没去上班?”宋亚抬腕看了下时间,皱眉。
“呃,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消音器在,没问题的。”
托尼现在是A+服饰三藩工厂的安保头头,消音器当副手,当然斯各特也知道他俩是什么人,具体事务会找专业的负责,宋亚对他的怠工也睁只眼闭只眼,把眼线的活儿干好就行,“那边没什么事吧?”
“没有,斯各特一直在忙着全米奔波,到处展店,员工越来越多,大家也越来越忙,人来又人往,呵呵……”
托尼一心虚的时候话就会特别多,“哦,对了,我听说华国制衣厂那边有个工人,他把我们的两件套缝起来了,你能想象吗?就是……哈哈,就是里面的长袖T恤只有假的领口,还有假的袖子,其实和短袖T恤是缝在一起的,不,就是一件衣服,那只能算一件衣服。但穿在身上的话,从别人的眼里看上去是两件……”
“呃,这样的话能节受多布料不是吗?成本和售价会便宜下来吧?”宋亚从他带饶舌腔的唠叨中准确把握到了要点。
“斯各特也是这么说的,昨天他看到样品的时候乐坏了,还说要去申请专利!”
托尼在那边拍着腿大笑,“但是我跟消音器说,哦henrushth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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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也想像当年一样踹上几脚,可惜,脚镣限制了他的行动。
这时候,那个老黑突然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噢,不是吹牛老爹……
老黑两步就冲了过来,WTF?你不是吹牛老爹你还什么手。
突然,胸口传来一阵剧痛。
他低下头,一柄金属餐刀正从自己肚子上抽出,然后又捅了过来,一刀又一刀。
“Fxxk!住手!犯人!”
狱警惊呼,吹起了刺耳的口哨。
“停手!否则我开枪了!”
意识迅速消散,他倒在了监狱冰冷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上次被自己用牙刷柄刺了几刀的那个变态在牢房里哀嚎了一个晚上,真他妈的烦人。
狱警就像今天一样,屁用没有。
血,连地上横流的鲜血都一模一样。
Iturnmyheadtotheeast
Iseenobodybymyside,
Iturnmyheadtothewest
stillnobodyinsight,
SoIturnmyheadtothenorth
swallowthatpillthattheycallpride
Thatoldmedeadandgone
whatthatmeanI'mgonbealright
“告密者的下场!”
干完这一切的老黑对地上的叛徒啐了口唾沫,然后像英雄一样双臂笔直举向天空,“为了锡那罗亚!ForSINALOA!!”
“放下刀!犯人!”狱警越来越多,无数把枪对准他的脑袋。
‘当!’
老黑手一松,餐刀自由落体,砸向地上的血。
“跪下,手抱头!”狱警冲过来给了他背上狠狠一下。
“GD!”他大声喊着口号跪下。
“GD!GD!GD!”四周牢房里的犯人也发出如野兽一般的吼叫。
“安静,犯人们!”
狱警们顾不上维持秩序,一拥而上,将他按倒在地,从后腰摸出口拷,“警报,警报,普通监室需要支援,我们需要医生来,还有救护车。”
有人摸向小洛瑞的颈动脉,过了一会儿,对同僚缓缓摇头。
Iturnmyheadtothee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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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urnmyheadtothewest
stillnobodyins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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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llowthatpillthattheycallpride
Thatoldmedeadandgone
whatthatmeanI'mgonbealright
‘歌手小洛瑞刚刚在狱中遭到一名囚犯刺杀,据传已当场死亡,后续报导请等待本台的最新消息。’
高地公园,宋亚面无表情地躺在沙发上,手边摆着瓶空荡荡的波本酒,他醉醺醺地用手指肚不停绕着威士忌酒杯杯口轻抚,没开灯的书房里,只有电视荧屏发出的,明明暗暗的光。
oooh,I'vebeentravelinonthisroadtoolong
Justtryinfindmywaybackhome
Theoldme'sdeadandgone
DeadandGone
oooh,I'vebeentravelinonthisroadtoolong
Justtryinfindmywaybackhome
Theoldme'sdeadandgone
DeadandG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