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受伤了!”
“为了救我,替我挡了一剑。”
昨晚她几乎没有睡,满脑子都是战南瑾挡剑的画面。
阿茶静默片刻,指着安筱的脚,审问道:“昨晚,你是不是多管闲事了。”
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让一个回家的人伤成这样。
“也是多管闲事,刚好撞见有贼潜入战公馆,你说,我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其实,她也视而不见了。
奈何——
封珏这个阴魂不散的主,竟然企图去地牢。
安筱微微蹙眉,沉默片刻,心里琢磨着:地牢里到底关着谁?会让封珏这么拼命的想要进去,看来战家的秘密还有很多。
“姐,你问下宁哥哥要多久能办好签证,抓紧把机票定了。”
现在所有事情都不重要,她必须尽快去一趟西雅图。
“我现在就给宁恺打电话,你这脚,怎么办?”
阿茶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安筱的伤势,这个情况,怕是上不了飞机。
“我想想办法。”
安筱看着肿胀的双脚,拿起手机打给了凤姑。
电话接通后……
“凤姑,你有没有阿梅的电话,我有事找她。”
凤姑接到安筱的电话并没有太大吃惊,因为家里人多,她也没有直呼其名。
“130XXXX8880。”
“好,谢谢。”
安筱觉得奇怪,凤姑怎么多一句也不说,直接给她号码。
凤姑挂了电话后,礼貌儿地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是祠堂那边的管事,忘了阿梅的电话。”
战老夫人从凤姑接电话后就一直看着,那眼神,就像监控摄像头,恨不得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听。
“我就是想知道,昨晚使用七杀剑的是谁?”
战老夫人一早听闻此事震惊不已,深知这不是小事,便叫来凤姑询问。
结果,一问三不知。
“舅母,我上知道是谁,这事都归老祖宗管。”凤姑不是不知道,是不能说。
原本她吩咐下去将这件事隐瞒,也不知哪个嘴贱的家伙,竟然跑去跟老夫人说了。
战老夫人可没那么好应付,一眼就看穿凤姑在说谎,不然也不会从早上问到现在。
“阿凤,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在这,我说的算。”
战老夫人很看不上祖祠堂的老祖宗,一百三十岁还不死,关键是一点也糊涂,身子骨就像五六十岁人一样非常康健。
“舅母,我知道这个家你老说的算,可是咱们家族也是有规矩的,有些事真不是我们这些晚辈能说的。”
凤姑模拟两可的回答,令战老夫人更加来气,却也没有办法。
这时,安筱已经拨通了阿梅的电话。
“阿梅,是我。”
听到安筱的声音,阿梅从南瑾的房间走了出去。
“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阿梅很惊讶。
“我的脚贴了你的膏药,现在肿的非常厉害,你有没有办法。”
阿梅诧异道:“贴
了我的膏药。”
“对啊!是莫医生给我贴的,然后就肿了。”
安筱没说受伤的原由,直接把问题全部赖在了膏药上,这么说,是有她的小心思。
阿梅深吸一口气,无奈地问道:“你想医闹,也要有个开药的方子,口说无凭。”
安筱的小心思一下子就被阿梅揭穿了。
电话里,她哈哈大笑。
“言归正传,我这脚需要你。”
“呵!你的剑伤了老祖宗的心肝,你觉得我现在有空去搭理你嘛?”
阿梅说的心肝是战南瑾,对于她们来说,南瑾就是嫡传血脉,未来的希望。
“不是我伤的。”
安筱自然知道现在南瑾比她更需要阿梅,可为了出国,她只想耽误阿梅一点点时间。
“是不是你的剑。”阿梅声色俱厉地说道。
“是。”
安筱一脸无奈地叹口气,这事,她认。
阿梅冷哼道:“那不就得了!”
“阿梅,你到底管不管我。”
安筱有些生气了,说了半天,总要给个态度。
“我现在离不开,你要治病,自己来。”阿梅是真的离不开,因为南瑾是被七杀剑所伤,随时可能会丧命。
七杀剑,也是战家人的克星。
血脉传承,利与弊,相辅相成。
安筱手托晒,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了足足十分钟。
“猪肝姐姐,你去安排下,我们一会出去一趟。”
没辙了!
人家大夫不肯上门就诊。
“你都这样了还要出门。”阿茶不满地说道。
安筱两手一摊,很无奈地说:“我也不想出去,可为了这脚,不得不出去。”
她没说,其实是担心南瑾,想去看看。
“这是什么话?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阿茶问道。
“意思就是,有个江湖大夫医术了得,只有她,才能帮我恢复脚伤。”
安筱故意卖了个关子,也是替阿梅隐瞒下身份,虽然阿茶是亲姐,可毕竟战家的事是不能随便说出去的。
“这事,你家那位会同意吗?”
阿茶觉得,战南弦可能不会同意安筱出去。
“不用通知他,我们直接走就是。”
安筱可不敢跟南弦说是去找阿梅看伤,因为他压根就不相信阿梅的医术,之前她喝的那些中药,被他知道后还训了她一顿。
最重要的是,怕他知道脚伤复发的事。
“这样能行吗?”阿茶主要担心,她们走不出去。
“不行,我就从窗户跳出去。”
安筱可不怕走不出去,反正今天正门出不去,就从窗户跳。
“我去安排。”
阿茶算是服了。
一个小时后。
阿梅盯着安筱的脚看了半天,拿起一旁的小木棍,狠狠地朝安筱的头打了下去。
“啊!”
安筱双手抱头,一脸委屈地望着阿梅。
“你打我做什么,我可是伤员。”
阿梅已经被气的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指着安筱的脚吼道:“你这还叫伤员,我看是废人一个
。”
“有那么严重嘛!”
安筱小声嘀咕着,不敢看阿梅的脸色。
说句心里话,她不怕战小汐,不怕老祖宗,就怕阿梅。
因为……
阿梅会给她吃各种苦汤药,会让她泡中药浴,还会针灸。
无论哪一点,都是她最怕的,自然而然,也就对阿梅产生了惧怕的心理。
“最开始伤的时候怎么不来找我?”阿梅一眼就看出多久伤的,怎么伤的。
“不是我不想来找你,是,是南弦不信你的医术。”
安筱可不管阿梅会不会对战南弦有意见,反正他们都是亲戚,这个时候不把他拉出来,等待何时。
何况,事实如此。
“呵!他不信我的医书,他从小到大哪次被人打伤不是我给医治的,这小子,竟然过河拆桥。”
阿梅气呼呼地说着,两只手却没闲着,点燃了一盆烧酒,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