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四娘穿着睡衣走了出来,看到安筱带来的男子唇角微扬,调侃道:“五百万花了。”
“花了,货我也逮了回来,劳烦四娘帮忙看着点。”
安筱一进屋便与四娘热络地聊着,若不是花了大价钱买消息,她也不会深更半夜的亲自出马。
海四娘深感这件事压力大,主要是花了五百万,若是没看住就等于这钱白花了。
“五百万。”
听到四娘嘀咕着‘五百万’她重重拍了下对方的肩膀,“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赔钱。”
“我不怕你让我赔钱,就怕你让我赔人。”
海四娘可不觉得安筱会为了钱跟手下计较,若是这个人没看住估计会赖着她找人,这种人一看就是猴精那种,区区一个西海堂怕是关不住他。
安筱嘿嘿一笑,这还真有可能。
“我把冥杰留给你。”
她已经想好了,等小哥哥醒来,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把该问的问清楚,就不信软磨硬泡还问不出。
“这行,有冥杰在我能安点心。”海四娘不是不相信自己的手下,也不是没自信,而是真的认为西海堂的实力不行。
安筱看了看时间,这么晚也不好留在这过夜,瞧小哥哥这样子估计要明天才能醒来。
“那我跟沫儿先回去,这里就交给你们了,今晚估计他也醒不过来,你们可以给他打一针安眠,让他睡到明天中午。”
“这招不错。”海四娘佩服地竖起大拇指,说真的刚才还在犯愁,若是半夜醒来怎么办。
“明天我早点过来。”
安筱离开了西海堂,出了门口后望着皓月星空,脑子里闪过小哥哥说的那几句话。
“阿尔玛。”
别看她表面瞧着像个没事人一样,心无时无刻不在哭泣,嘴里的唾液都是苦的。
“希望你在天堂一切安好,我欠你的等来世再还。”
她不知道阿尔玛为何要牺牲自己去救她,这份情谊很沉重,重的她喘不过气来。
上了车,头靠在车窗旁,看着街边闪过的路灯,感觉自己来这里很久了一样。
突然,很想家。
“我已经把简宁的资料发到警局,你联系下律师团队,让他们留在这里处理。”
安筱不打算出面,一切事宜都交给律师,那些证据足够让简宁坐几年牢。
——
民宿。
车停在门口时安筱看了一眼住的地方,漆黑一片,没有开灯,心里嘀咕着‘难道他没回来。’
安筱迈着疲惫的脚步朝屋内走去,刚进屋眉头微微一蹙,第一直觉屋内有人。
“你怎么不开灯?”
他的气息她再熟悉不过,即使不开灯也知道是谁。
“在等你。”低沉的,温软的声音响起时,屋内的灯也亮了。
熟悉的人映入眼前,蓦然间闪过今天在西海堂门口的那一幕。
她的心口微微一凝,走上前几步,本想开口跟他说清楚,想到他的脾气也就没说。
“时间
不早了,早点休息。”
安筱觉得自己已经很好脾气了,跟他吵了一整天,临睡前还能这么温柔的说句话,真的很难得。
可在他看来,她是故意逃避问题。
“你没什么话跟我说吗?”
战南弦想要的不过是她的一句真心话,她能够坦诚的把所有事告诉他,让他替她分忧,不想让她总一个人涉险。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可不可以。”安筱感觉自己快压不尊气,主要是太累,太困,脾气也有些暴躁。
战南弦上前一步,站在她身旁时黝黑的目光透着一丝微怒,想到今晚吃饭时她哭泣的样子,心里又有些疼惜,脑子里闪过秦少宇的那几句话。
“今晚吃饭时你为何哭?”
他也觉得奇怪,平时他们两口子也会吵架,可没见她像今晚那样安静的哭,关键是出了餐厅她就没事了,之后又变得像只刺猬。
闻言,她的神情微微一愣,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事?
“我……”该怎么说才好,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因为没吃上肉馋的哭鼻子,这样的话他会不会认为她很没出息。“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有些事她可以瞒着他,尽量能做的就是不在欺骗。
“实话。”
战南弦心里稍有不满,这话什么意思?还有实话假话,看来这丫头平时真没少跟他说假话。
“实话就是……”安筱有些犯难,心里衡量着到底要不要说呢?
“不准骗我。”战南弦声音冰冷,听着就像午夜的鬼魅般,令人汗毛竖起。
安筱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句实话,有时候还真挺怕他发脾气,感觉气压都要低上几分。
“我不是忌口吗?就是看你们吃的那么香,自己又吃不上,然后这心里就挺不是滋味,之后就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
闻言,他的脸都僵了,怒道:“这话鬼都不信。”
“我说的是真话,没骗你。”安筱极力辩解,心里这个委屈,怎么现在混的连说句实话人家都不信,看来她的信誉已经成负数。
战南弦脱掉了外套,随手扔在了沙发上,回眸的那瞬间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确定不跟我说实话。”
这架势,好像要打架一样,吓的安筱赶紧做好应战准备。
“战南弦,你要敢对我家暴,我就揍扁你。”
安筱可不怕打架,只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跟他能过几招,虽说这一年她的提升非常大,可这个男人的实力一直是个谜,到现在她都没探到底。
“揍扁我。”战南弦冷声说道,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屑的表情,又道:“咱俩到底谁家暴谁?”
安筱后退两步,尽量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被反扑。
“老公,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刚才额意思是,如果你要对我动手,那我肯定不会老老实实等你打。”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打你。”
战南弦快被这女人气疯了,什么
逻辑,竟然说他要家暴她,真是会给他扣帽子。
安筱眨眨眼睛,好像这话是没说过,这误会是怎么引起的?
“你没说嘛!”
“我从来没说过要揍你。”
“对啊!你是从来没说过要揍我,每次都是直接行动。”她据理力争,愣是把死的说成活的,听着好像道理都在她这里。
战南弦微微蹙眉,问道:“我什么时候直接行动了?”
“就是一年前,我们在战公馆见面时,你就当众打了我屁股。”安筱说的头头是道,关键是真有其事,所以她的底气也足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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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