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翻来翻去,一点值钱的都没有,还白白落了一身灰尘,真是晦气!”
堂屋内,四人抱着胳膊,一脸失望与不满。地上则是散落一堆杂物,看起来颇为狼藉。
“满意了?”
陈小川冷漠问道。
二叔正要开口,却被三婶伸手一拦,狐疑地上下打量陈小川。
“我说,家里值钱的老物件,不会被你给偷偷藏起来了吧?”
话一落地,另外三人便齐齐看来,目光夹着惊疑、恍然。
更多的,是不满。
没人再开口,都板着脸,等陈小川给他们一个交代。
心里委屈,愤懑,像有把火在燃烧。
陈小川怒极反笑,道:“那你们还想怎样?”
“去你家屋里看看!”
三婶一说完,便扭着水桶腰,迫不及待往陈小川屋里走。
其他三人连忙跟上,唯恐落后一步。
结果自然是失望的,陈小川屋内的摆设更是陈旧,连堂屋里的都不如。
倒是翻出个白玉镯子,可那是陈小川母亲的遗物。
纵然三婶极度不满,陈小川还是一把抢过,紧抿嘴唇,将它死死握在手心里。
“要不别找了吧。”
三叔烦躁拍打着名贵衬衣上的灰尘,二婶说完,低头看着脚上的新皮靴,似乎有些心疼。
“等等,还有个地方我们可没去翻过。”
二叔眼睛一亮,“你是说……”
“没错,就是老爷子养病的偏房!”
三婶越想越为自己得意,拍手咯咯大笑:“这小子可是大学生,狡猾得很,说不定把值钱的东西啊,全都藏里面了呢!”
“谁也别想惊动我爷爷!不许去!谁都不许去!!”
陈小川再也忍不住,张手拦在屋门口,红着眼睛疯狂大吼。
“嘿,你们看他这个紧张样子,心里要是没鬼才怪了。”
三婶心里更是确定,伸手狠狠一推陈小川,头也不回地走出门。
其他三人也紧步跟随,一块儿奔向斜对面的偏房。
“吧嗒。”
白玉镯子在地上磕成三段,细小的玉屑,散落在擦出血迹的手掌边缘。
陈小川趴在地上,失神看着,咬得牙齿咔嚓作响。
他心如刀割,眼前阵阵发黑。
这是母亲唯一的遗物,他平日里生怕摸脏,一直小心放在老旧的木箱底,完好无损地保存了整整二十年。
可今天,就这么一下子,摔碎在了眼前……
心中压抑不住的怒火,燃遍了身体每个角落。
收起断玉,他红着眼睛,慢慢站起。
他,想杀人,很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