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馆就是这里。”
因为陈小川的挟持,孟家那些手下个个投鼠忌器。
没人敢出来,阻拦陈小川带着孟科迪离开。
车子开到了唐人街的结尾,陈小川抬头看了眼,一时间嘴角抽搐得很是厉害。
那是块“华夏神医馆”的牌匾,
这牛皮,吹得那叫一个直截了当,都不用别人来戳破的。
透过两扇玻璃门,看着医馆门可罗雀的凄惨模样,陈小川差点有掉头就走的冲动。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一件会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孟科迪虽然吓得小腿发软,可是多年被威胁后所养成的经验告诉他,此刻不能怂,越怂对方越是得寸进尺。
“真是啰嗦。”
听到孟科迪的威胁,陈小川眉头一皱,抬手就剁在孟科迪的后脖子根上。
“你特么……的。”
孟科迪还等着进一步装逼呢,结果对方压根就不给他再度开口的机会。
他带着满脸装逼未果的不甘,白眼一翻,栽倒在座椅上。
“附近就没别的中医馆了?实在不行,卖中草药的也成啊。”
轻描淡写,解决掉孟科迪这只烦人的苍蝇,陈小川呼出口浊气,对阿坤问道。
“没了,唐人街就这一家,平时根本没什么生意。”
“连这条街上的华人,都宁愿绕路去市中心的正规医院,也不愿就近照顾这老街坊的生意。”
看得出来,阿坤也对这家中医馆颇为看不上眼。
就在这时,医馆门口,急匆匆走来两个受伤的黑人酗子。
一个捂着胳膊,一个捂着肩头,看上去像是被人用刀砍伤的。
“哈尼,这里有家医院!”
一名黑人酗流血流得脸色都快泛青了,抬眼一瞧这座“华夏神医馆”,顿时又惊又喜。
想也不想,就要带着同伴推开玻璃门进去。
“别,别进去!”
那名叫做哈尼的同伴目光呆了呆,随即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脸色顿时大变。
连忙拉住之前那名黑人酗,如避蛇蝎般连退三步,远离医馆的玻璃大门。
“乔治你不知道,上个月我的邻居托尼,就是在这家医馆吃了药,第二天人就躺在床上凉了!”
哈尼心有余悸,拍着胸口连连后怕、
“幸好我当时亲眼瞧见托尼进的这家医院,他和人打架,不过擦破了点头皮,就这么死了!”
乔治:“……”
两个黑人酗朝医馆门口唾了口唾沫,转身就要离开。
“哎呀呀,你们这是受伤啦?”
就在这时,一个东方面孔的络腮胡大汉,从医馆内大步走出。
看到受伤的两名黑人酗,那双小眼睛顿时一亮,简直比见了美女还要兴奋和冲动。
“快进去快进去,让我给你们包扎一下……”
他口中笑呵呵的说着,就要伸手去抓两个黑人酗的胳膊。
“我们不进去!你们以前把我的邻居给医死了,我亲眼看见的!”
哈尼生气道。
“对,打死我也不进去!”
乔治更是连退三步。
“呵呵,到了我的医馆门前,怎么能不进去呢?”
“我可是神医呀,要是见死不救,别人看到了会怎么想?岂不是会怀疑我的医术跟人品?”
那名络腮胡大汉脸上依然笑容满面,然而抓住两名黑人酗胳膊的大手,却是暗暗加重了力道。
“疼疼疼!”
两人齐齐喊着,又惊又怒。
原本胳膊上就有伤,此刻更是雪上加霜。
疼得两人龇牙咧嘴,倒吸凉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直落。
“你看看,你都伤成这副模样了,还挑剔啥?就让我死马当作活马医算了……”
络腮胡大汉嘴里嘟嚷着,一手一个,就跟强抢良家妇女似的,生拉硬扯,就要把两个精壮的黑人酗给拖进医馆里去。
“不进去,我们不进去!你们华夏的医生都是骗子!”
“再不松手,我就报案了!”
两名黑人酗那叫一个气啊,从来只听说过病人主动找医生的。
就没见过,这么主动得令人发指的医生啊!
关键是,这家伙哪里像个医生?
一米八左右的大高个,满脸胡须,一双冒着精光的小眼睛。
身上没有白大褂,只穿着工装裤和白色背心,腰间还别着战术腰带。
尼玛,分明就是一个标准的银行劫匪啊!
“嗯?说我们华夏的医生是骗子?”
原本还笑嘻嘻的络腮胡大汉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顿时淡去,整个人变得有些尴尬。
他抓了抓脑袋,破天荒的流露出一丝窘迫。
“那啥,你们可别乱说啊,虽然我的医术不咋地,但我老爸的医术可是冠绝整座黑城。”
“当年就连市长生病了,都会主动跑来让我老爸给治呢。”
“真的假的……”
看这络腮胡的眼神,倒也不像是在说谎,两名黑人酗有点动心了。
关键是,胳膊还被对方死死抓着,伤口又在流血。
要是再耽搁几分钟,他们估计连站稳的力气都没了。
“那就进去试一试?”
乔治朝哈尼看了眼,后者犹豫了几秒,咬牙点头。
反正就是简单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再简单包扎一下……只要不吃这家医馆的药,问题应该不大吧?
“哎呀呀,这不就对了嘛!”
络腮胡大汉闻言大喜过望,连忙扯着面露无奈的两人,往空荡荡的医馆里拖。
“你父亲呢?我们要他给我们包扎!”
哪怕络腮胡大汉说得天花乱坠,两人心里还是抱着一分警惕。
见到医馆里再没别人,顿时很是紧张的问道。
“哦,他已经死了快三年了。”
络腮胡大汉说得满不在乎,一边胡乱套上一双橡胶白手套,一边把一只狭长的盒子给打开。
盒子内,是一根根银光闪闪的长针!
两名黑人酗看得目瞪口呆,随即神色惶恐,扯着嗓子尖叫起来。
“……杀人了,杀人了!”
这他么的哪里是治病?
分明就是这个变态,想要用这些可怕的长针,虐得他们生不如死啊!
“慌什么慌?”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更何况络腮胡大汉之前的脾气,可是火爆得不行的。
他终于露出几分凶恶的眼神,捏起一根银针凑到眼前打量,很是有些纳闷。
这玩意儿两头都差不多大,到底该用那一头扎人?
他把手指伸进嘴里沾了点口水,然后单手去翻柜台上的一本破旧医术,看那封面,像是写着“金针度穴”四个华夏字。
见到这一幕,两个黑人酗如遭雷击般浑身一震,顿时就被雷得外焦里嫩。
上帝啊,这,这就是个魔鬼!
哪有现学现治病的医生??
这特么活活就是一个,披着医生外皮的屠夫!
不,不对,这货连医生的外皮都没有……坏得那叫一个“表里如一”。
玻璃门就在几步之外。
乘着络腮胡大汉翻阅医术,不停抓耳挠腮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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