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强话一出口,安若天心中顿感不妙!
难道,自已真的错怪了这个李凡?
不可能吧?
刚刚那四个姑娘已经当面指认了,怎么可能错呢?
而且从那四个姑娘的表现来看,她们也不可能当着自已的面撒谎才对啊!
一定是这个君半仙在故作姿态!
“君半仙,你的意思是,本座判错了案子?错怪了李凡这个采花大盗?”
安若天故意把采花大盗这四个字咬得格外清楚。
因为,刚才指称李凡为采花大盗之时,这个李凡本人并没有反驳,仅从这一点来看,广宁县衙对李凡的缉捕就没有什么错!
陈强点了点头道,“没错,依贫道来看,这个李凡的确是冤枉的。”
陈强这话一出口顿时引来了百姓们激烈的驳斥!
“胡说八道!”
为首的老者气得胡子乱颤,上前一步指着陈强的鼻子骂道,“刚才创世神大人以神力将这个采花大盗抓来时,他甚至还仅仅穿着短裤,一看就是从别的女人被窝里捞出来的!像这样一个臭名远扬的采花大盗,怎么可能是冤枉的?你这个来历不明的臭道士,莫非是和这个采花大盗是一伙的不成?”
有人当着陈强的面,对他进行言语挑衅,张远等人自然不能无视,尤其是任命和郭亮,浪三儿三人,本就不是个老实的主儿,刚要上前,却被陈强眼神制止了。
无奈之下,张远等人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原地不动。
同时,他们的耳朵里收到了陈强的传音。
“兄弟们,听我的,不可妄动,咱们这一次与安若天的交锋,与本身的修为实力无关,多动动脑子才行,这种小事,交给我自已处理。”
传音完毕,陈强脸上挂着不羁的笑容,完全没有把老者的话放在眼里。
陈强那一副吊儿啷当的样子,更加激怒了百姓。
“臭道士,创世神大人是永远不会错的!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创世神大人网开一面,没有将你们赶走,已经是创世神大人施恩了,识趣的话,赶紧滚远点吧,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面对众百姓的指责谩骂,陈强依旧没有出声。
这些百姓把安若天捧得越高,等一会儿他揭开真相时,安若天出的丑才会越明显,那样的效果,才是陈强所期望看到的!
而安若天听到众百姓对他的支持,面上的笑容同样云淡风清。
对于这些百姓的歌功颂德,他听的太多了,因此也不是太在意。
他在意的是,这个神秘的君半仙,有可能是他师叔的君落尘!
如果能在这些无知的百姓面前,让这个君半仙吃个哑巴亏,未尝不是个好主意,也让他君半仙知道知道,殇竽星上,他安若天才是真正的主人!
百姓们的声浪越来越高。
最后,甚至连刚才那四个受害女子也跳了出来,指着陈强喝骂道,“贼道士,大家说的没错,一看你就不是个好人,说不定真是和李凡那混蛋是一伙的!我们才是受害者,难道我们会认错人吗?”
这四个女人是苦主,有了她们的认证,这件案子基本上就已经定型了。
见此情形,安若天在空中沉喝一声,“好了,大家安静一下吧。”
安若天一开口,百姓们这才安静了下来,不过,看向陈强的表情,仍然不善,甚至更加讨厌了。
“君半仙,你是外来者,又刚刚来到我殇竽星,不了解情况在所难免,本座也就不追究你不查之责了。”
还没等他说完,陈强手中拂尘一甩,制止道,“施主错了,贫道刚才说过,这个李凡不是祸害那四个女人的凶手,也不是杀害李师爷的凶手,到现在为止,贫道仍然坚信这一点。
贫道以为,如果施主如此草率断案,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日后再有人犯下同样的案子,施主可负得了这个责任?”
安若天闻言微微一笑,“君半仙,本座不知你凭什么认为李凡不是采花大盗,不过,至少你也要拿出证据来吧?”
“没错!本县办案,向来最重证据!如果你这个道士拿不出真凭实据来,创世神大人不追究你的责任,本县和所有的百姓却绝不容你胡乱污蔑创世神大人的英名!”
“不错,拿出证据来!”
众百姓再次喧哗道。
陈强这时才嘿嘿一笑,对空中的安若天道,“施主,刚才贫道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个李凡是采花大盗,贫道只不过说他没有杀李师爷,也不是侵害那四个姑娘的凶手而已。
你们想要证据还不简单?”
说完,陈强漫步向摆放李师爷尸体的担架走了过去。
众百姓见状,立马将陈强拦了下来。
陈强冲着空中的安若天摊了摊手,安若天一摆手,示意百姓退下。
他也想看看,这个君半仙有什么本事,能让一具尸体说话!
陈强走到李师爷尸体面前,伸手装装样子查看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势,之后起身回到了张远等人的身边。
安若天见状,微笑着问道,“怎么样,君半仙,查到什么了吗?”
“当然。”陈强胸有成竹的点了点头。
吸收了李师爷与李凡两人的生前记忆之后,陈强已经将事情的经过推断的分毫不差。
陈强指了指死去的李凡,对四位姑娘问道,“几位姑娘,你们口口声声说,你们是被这个李凡侵犯的,贫道倒想问一问,你们如何认定他就是那个采花大盗?难道,你们被侵犯时曾经见过此人的真面目吗?”
陈强话音刚落,就遭到了百姓们的一致指责。
“胡说!你这个臭道士!怎么可以问出这么卑鄙无耻的话来!”
“这些姑娘已经被李凡那个混蛋侵害过,她们的心理曾经受过创伤,你这样问,无非是又一次让她们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你比那个采花大盗还要无耻!”
面对这些百姓的指责,陈强不为所动,仍然注视着四位姑娘。
却见那四位姑娘面色数变,最初全部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