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噗呲!噗呲!”
连续三声入肉声接连响起,只见詹姆斯左手的三根骨刺齐齐刺入了劫匪的胸口,完全没入,拳头都抵在了对方的胸膛上。
随着这最后的致命一击,詹姆斯明显感觉到对方抓着他右手的力量迅速减弱,詹姆斯没等对方彻底断气,直接发力抽出了右手,大量鲜血混杂着腹内的秽物直接喷了出来,空气中迅速弥漫起一股熏人的臭气。
詹姆斯眉头不由得一皱,看了一眼仍然光滑莹白的骨刺,发现上面并没有沾染任何血迹和秽物,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用骨爪攻击敌人的肚子了。
与此同时,詹姆斯将左手从对方胸口缓缓拔出,任由对方跌落在地,慢慢死去。
解决掉了面前的敌人,詹姆斯不由得扭头朝朝着维克特看去,正好看见他一爪切断了最后一名敌人的脖子,将其干掉,随后便朝他看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感受到对方眼中的关心之情,两人脸上不由得同时浮现出一抹温馨笑意,在这洒满了鲜血,横躺着数具死状凄惨的尸体的环境中,却丝毫不显突兀。
在这相视一笑之后,两人身上的凶狠和杀气迅速消退,恢复到了杀戮之前的状态,不过两人的眼神与之前相比却都走了很大的变化。
维克特原本就透着一股锐利的眼神变得更犀利,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更加自信,桀骜,如果说之前的维克特是一头养在公园中的老虎,只是外表凶猛,并不知道自己是可以称霸丛林的百兽之王,那么现在,经过这场战斗的洗礼,认清了自身的实力和天赋,维克特彻底完成了蜕变,变成了真正啸傲丛林的凶悍猛虎!
詹姆斯的变化则更加巨大。
原本的他脆弱,胆小,娇气,是一个被众人宠着的天真孩童。
虽然经历过豪利特庄园的剧变,亲手杀死了他的生父托马斯·罗根,但同时他也经受了失去养父约翰·豪利特,和被母亲抛弃的痛苦,变得更加敏感脆弱。
刚刚遇到这些劫匪时他也并不敢主动攻击,直到看见维克特遇到危险,这才抛弃了恐惧和畏缩,冲上前攻击。
并且在战斗中彻底激发了心中的野性,渐渐拜托了原本的脆弱和胆小,变成了一头勇敢无畏的凶猛野兽,哪怕此时结束战斗,恢复了正常,他的眼神之中仍然透出一股锐利和坚强,再不复原本的软弱。
并肩回到马车前,两人便看到陈默从马车里缓步走了下来,眼神温和地仔细打量着两人,满脸的赞许之色。
感受到陈默目光中的赞许和那份暖意,维克特和詹姆斯两人也不由得感到心中一暖。
对于自己刚才的表现和改变他们心中也很满意,不过他们很清楚是谁给了他们这个机会,并且一直在后面保护和帮助他们,让他们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磨炼了自己,并顺利的完成了心灵上的蜕变,真正的坚强了起来。
如果没有陈默的保驾护航,几名劫匪使用猎枪和斧子的几次攻击早就把他们两个干掉了,怎么可能被他们两个孝给轻松全灭。
加上之前陈默在他们最无助的时候帮助收留了他们,并且带着他们离开那是非伤心之地,南下前往美国开始全新的生活,对于陈默,两人心中只有浓浓的感激和敬佩。
几名劫匪以为陈默的枪法很烂,他们两个却清楚的知道陈默的枪法到底有多厉害,连续数次攻击,每一次都能够在间不容发之间,及时、准确的击中目标。
要知道,不管是持枪的手,还是疾速下落的斧面,其实暴露在陈默面前的面积都不大,也就两枚鸡蛋大小,而陈默却每次都能够准确命中,而且使用的还不是精度较高的步枪,而是枪管短小的手枪。
哪怕两人是在落基山脉脚下长大,听过无数厉害猎人的故事,却从未听说过枪法如此厉害的人。
加上陈默第一次见面时表现出来的强大速度,两人对陈默的实力无比的崇敬和佩服。
“先生,敌人已经全部解决掉了。”
维克特看着面前的陈默恭敬的说道,一如往常,并没有丝毫桀骜之色,反而比之前还要更加恭敬。
虽然他们刚刚干掉了五名彪悍的劫匪,但他们却并没有因此而自大。
他们清楚的知道陈默的实力比他们要强大的多,对付这几名劫匪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费这么大功夫完全是为了锻炼他们两个。
两人虽然年幼,也都不是特别聪明,但却也能看出陈默的良苦用心,对他自是更加尊敬,并没有因为认识到自己的特殊能力和天赋而有丝毫怠慢和轻视。
詹姆斯这次并没有如同以前一样羞涩的不说话,而是仰头看着陈默,圆圆的小脸上满是感激之色,郑重其事的说道。
“谢谢您,先生!”
陈默闻言微微一笑,伸出双手缓缓放到了两人的头顶,轻轻的抚摸着,维克特起初还有点不自在不过很快就放松了下来,跟詹姆斯一样舒服的轻轻眯起了双眼,好像两只被主人抚摸的猫咪,满脸的依恋。
詹姆斯的母亲伊丽莎白虽然对他不管不问,但他还有父亲约翰·豪利特关心爱护着他,而维克特母亲早亡,父亲托马斯更是经常毒打虐待他,从他记事起,就从未感受到过来自长辈的关爱,此时感受着陈默宽厚温暖的大手在头上轻轻的抚摸,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关爱和保护的感觉涌上心头,对于陈默不由得产生了一股深深的孺慕之情。
詹姆斯同样如此,失去了养父和生父,又被亲生母亲抛弃,他的内心可以说是极度脆弱而缺乏安全感的,陈默的温柔抚摸让他再次感受到了来自父亲一般的爱护,缺失的安全感再次出现,心中对于陈默不由得产生了浓浓的依赖。
一番摸头杀之后,陈默收回双手,在两小只失落的眼神中朝着马车前方横在路中间的枯树干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