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鸢歌这番无比凝重的话,让骆清绝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怔愣了会儿后,他笑道:“我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
“我们都是无依无靠,无凡尘世俗牵挂,可你不一样。清绝,这地法则被束缚,如今这世间无人能成神,你知道我身上有着什么,也知道背后有多少敌人,如果你死了,你爹娘他们会如何?如果骆家有一被灭了门,你又当如何?”
“我爹他…跟你们了什么?”骆清绝就算神经再大条,也反应过来凤鸢歌的情绪不对,不由心翼翼问道。
“没什么。”凤鸢歌摇头,笑道:“只是跟你讲清楚,这一次你若再跟我们离开,再回来可能就是五年,十年甚至更久…”
这一次,骆清绝没有再急着回答。
凤鸢歌也没急着问他要答案。
她笑的温柔:“你可以好好想想,若继续跟着我们,明辰时在院子里等我们,若选择留下,就不必出现,我们等你一刻钟,你若未来,我们就不再等你。”
连墨子书也跟着:“不管你如何选择,我们都不会忘记你,以后有事依旧可以寻求我们帮助,我们都是你的靠山。”
几饶态度,让骆清绝更确定,一定是父亲了什么,可他无论怎么问,几人一句也不多,连一向嘴最快的柳梦汐一张嘴也绷的特紧。
爹既然背着他,那就肯定不会告诉他。在门槛上坐了半晌,他问了下人娘在那,就去找她了。
只是,骆夫人更不会什么。
这一夜,骆清绝坐在屋顶上默默沉思了一夜,还是在快辰时的时候,去找了骆震。
如骆震所,一个宗师级炼丹师的存在,清晨还未亮,骆家门外就停了好几辆马车,都是各大家,来拜见君珞玉的。
只是,他们都注定要铩羽而归。
不过有个人却进了院子里,骆清绝的大伯,骆清昊的父亲——骆恪。
是个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
“君公子一行人已经离去了。”骆震把人拦在偏院,声音不冷不热。
骆汜眉一挑,笑道:“你我二人就不必这种敷衍之话了吧?我骆家能够有宗师级炼丹师,别未来百年,甚至千年这陕云城包括东陵都是我们骆家的。”
“他们真的已经离开了。”骆震面色淡然,无怒无息:“还有这几人乃寅学院弟子,清绝能够识之为友,是清绝福分,与我骆家无关。”
骆清绝还是决定跟他们一起离开,骆震和骆夫人亲自送行的。
骆恪这话,也给骆震提了个醒。
把这人打发了之后,他就召集了骆家所有长老门客,上上下下家仆,把话又了一遍。
“那几位跟骆家无关,只是清绝的朋友,若以后让我听到谁对外提什么,或是打着这些不相干的人名声为乱作妖,就住怪我无情…”
骆阃骆清昊父子二人也在场,等会散,离开主院,骆恪就一声低骂:“蠢货。”
“你也是个废物。”他侧头看着骆清昊,沉声怒骂:“那个废物都能结识这样的人,让你去笼络套个近乎,都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