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沈妮书,看了眼封烟的模样,就明白了,低声道:“外院的新弟子都不被当做人看的。”
凤鸢歌看了她一眼,没有话。
上前看着她这幅可怜模样,为她清洗伤口上药。
“疼不疼?”
“不疼。”
“我不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这样。”
“我打不过他们!”
封烟明白她话中之意,咬了咬唇。
又一滴热泪滴落在手上,一如那夜里,凤鸢歌抬头看她,眸光清冷:“眼泪并不会成为保护你的东西。”
“我只是…”封烟唇瓣咬的更紧,声音比刚才更。
她问凤鸢歌:“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凤鸢歌给她上药的手微顿。
看着这张比当时初见更干瘦的脸,半晌笑了笑:“只是觉得你很像我一个故人。”
“你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会对她笑,会动作温柔的跟她上药,会问她疼不疼,会给她新衣服穿,只有这一个人,一个她不认识的陌生人。
封烟把唇瓣都咬破了,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往外淌,见凤鸢歌抬头看自己,对上那双漂亮的凤眸,她猛地抽出手往后退了几步,不停的抹着眼泪。
“我不想哭,可我就是…”她声音哽咽,断断续续的什么话也都不上来,看着凤鸢歌漂亮干净如雪的衣服沾染了自己身上污渍,捏着衣角道:“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衣服。”
凤鸢歌叹了一声,摇头:“没关系,去河里洗洗吧,我帮你看着人。”
她不得不承认,她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孩动了怜悯之心。不知是因为那差不多相同的过去,还是被她眸中的坚韧而打动。
看她牵着封烟的手向溪边走去,沈妮书走到不远处草丛,把里边那块已经有裂痕的灵石给捡到手里,看了看后,跟着向河边去。
“啧啧啧,怪不得要女扮男装,怪不得对我如此无情,怪不得不让我告诉阿玉,原来你是移情别恋了啊?”
“我尊你是前辈…”
声音一响,凤鸢歌就知道是祁来了,她看了一眼河里如惊弓之鸟的封烟,咬牙切齿的又拿出赤霄。
这一次沈妮书没多大惊讶,求生欲让她往河边退了退,给封烟递了套衣服上去,自动忽视这边。
看凤鸢歌手中赤霄,祁知道自己不能再激怒她了。
可是逗她真的很好玩啊!
“哎!”人生顿时没多大趣味了,他收了那副混不吝的性子,往河里斜睨了眼,似笑非笑问凤鸢歌:“你可不像那种同情心泛滥的人。”
“那是你不了解我。”只要他不那副欠揍的模样,凤鸢歌也能跟他好好话。
“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能够找到你吗?”祁一袭红衣在漫地青色里格外显眼,他盘腿坐下,拿了鸡腿啃,“我是妖,在你身上留下了妖气,不管你在哪,只要那里有狐狸,我就能够找到你。”
“其实,有件事情我觉得我该告诉你,灵瑶山那场穹苍大会本就是为你举办的。”
“为我?”凤鸢歌皱眉。
“是。”祁咬着鸡腿,一副风轻云淡:“是为了杀你而举办的。”
为了杀她…
怪不得那些人能够认出她,锁定她,怪不得那么多人全部对她出手,怪不得她回来之后,询问时听人她呗抓走以后,穹苍大会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