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鸢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合上了杂志，身子端坐起，眉眼似挑非挑的落在顾清若身上，就听着她。
顾清若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
又替凤沧澜求情，又她不该把全部罪责怪在凤沧澜身上。
“虽然只几岁，那你到底也是侄女，他是长辈，你也没什么资格这么苛刻待他…”
“你不是顾清若。”
顾清若正口绽莲花，就突然听一道沁骨凉的声音响起。
衣袖里的手瞬间缩成拳头，面上却满是疑惑不解：“凤姐我怎么没听懂你这话意思，我不是顾清若还能是谁？”
凤鸢歌低笑一声，看着门外还没融化干净的积雪，从衣袖里拿出一把纯金色的匕首把玩起来：“凤沧澜的确告诉过顾清若凤家的事，但所言辞，是凤家起了一场大火，所有的人包括我都死在了里边。”
这不止是凤沧澜对顾清若的法，也是对外界的法。
顾清若瞳孔微凝，面上却有些疑惑：“我知道的是沧澜亲口跟我的，你不信可以去问他。”
凤鸢歌依旧笑的风轻云淡：“这里没有旁人，阁下既然为我而来，直接以真容示人即可，何须这般拐弯抹角？”
顾清若牵强笑着：“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不知道吗？”凤鸢歌嗤笑。
话落间，金色匕首突然脱手而去，直接飞向顾清若脑门，快的让人看不清。
“哧！”
一声响，匕首齐根而入沙发背，上边坐着的人不见了。
顾清若的身影出现在客厅另外一边，眼底浮现阴狠：“你果然不是一般人。”
看她终于不装了，伸手吸回匕首，任由其在手中转了两圈后，倏然化作一把赤红的弓，凤鸢歌握着弓柄，淡淡笑道：“你的确了解了顾清若，可你露出的破绽还是太多。”
“那又如何，纵使骗不过你，你也无处可逃。”顾清若一声冷哼，猛地蹲下身子，黑气笼罩，化作一个黑衣人，脸上带着个鬼脸面具。
“廖魑！”凤鸢歌往后退了两步：“果然是你。”
廖魑手里握着两把六星刀，盯着凤鸢歌手中的武器，面具下眉头微皱。
一年前在岛腹他见识过这把弓的厉害。
不过，耗费灵力。
这一年他暗中盯着凤鸢歌，等着她耗尽灵力，如今终于等无可等，前几他试图偷袭，那一击用了七成力，打的凤鸢歌吐了血，但谨慎的他并没有及时出来，又观察了几后，本来想用顾清若那个蠢女人做迷惑深入试探她，不想这么快就被拆穿了。
不过，廖魑也并不是莽撞之人。
他手中光芒闪烁，出现一座五六十厘米高的黑色雕像，似乎常被人打磨把玩一样，浑身泛着幽亮的光，庄严肃穆的面容上，两只眼睛像真的一样。
“神祖像！”凤鸢歌神色动容。
“想要吗？”廖魑唇角勾起，眼底满是阴鸷。
凤鸢歌握着赤霄弓的手紧了紧，盯着他没有话。
廖魑握着神祖像向她走了两步，浑厚的声音传出：“想要的话，就告诉我怎么开启通往圣兰大陆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