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交谈没再继续下去。
居语凝带着项雠离开。
司南看着她离去的方向，静静站了很久，眼底眸光不明。
赤都。
居语凝径直来到一个雅静的院落，敲着门：“天璟哥哥。”
没人开门。
神识扫过，直接踹开门。
看着空荡的屋子，项雠从外边进来：“小姐，人不见了。”
桌上有快玉佩，是叶天璟留下的。
居语凝抓到手里，看着里边留下的话，眼睑遮下：“一百七十八年了，他为什么就是不肯喜欢我呢？”
项雠沉了沉眸光：“小姐跟他或许从来都无缘。”
“无缘…”玉佩在手中化为粉末，居语凝笑里满是自嘲：“你知道吗，前不久他没退位前有说过要娶我。”
“小姐…”
“我拒绝了。”她打量着屋子里，没有任何他留下的东西了，走到门外，看着墙角开的梅花，居语凝眸光涣散：“他说，如果他娶我，凌云阁是不是就能收回跟浮生殿的合作。”
“以前我这样跟他说，他总是毫无忌惮的拒绝，可现在他竟然主动来找我说，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以前君珞玉身为星月皇朝国师，背后是无极宫，他自然没什么可怕，但如今不一样了。”项雠轻声安慰：“小姐，不必为此事伤怀。”
“我不是难过。”居语凝摇头：“我只是觉得有点可笑。”
凌云阁要如何，她根本插不了手。
上次帮助凤鸢歌，父亲都差点把她封印起来。
“龙墟大陆要现世了。”
“神路也要重启了。”
“可我不想成神。”
“父亲一定要杀凤鸢歌和君珞玉吗？”
“其实我挺羡慕凤鸢歌的，她有一群能够出生入死的朋友，让君珞玉为了她自废神格，那么多年只为等她回来…”
“可惜了，我跟他们始终还是敌人。”
“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是死在叶天璟手里。”
赤都的黄昏，天边晚霞像是火焰一般通红，光辉之下，穿着红色铠甲的少女坐在屋顶，望着遥远的天际，仿佛是在跟身边的人说话，又仿佛是自言自语。
半个月后，无极宫尊者到来。
是个中年男人，名绛株，被称上尊。
无极宫、凌云阁、浮生殿三大巨头，聚在堕神渊外，商议着从何处攻打。
“轰隆！”
最近的堕神渊里异像频出，根本无人渡劫，却不断落下雷劫，且越来越频繁。
有人按耐不住，想要进去，直接被雷劫劈成了灰。
于是，有人开始说，这些雷劫是堕神渊对外界人的警告，警告不要侵犯堕神渊。
没有人知道凤鸢歌和君珞玉两人这么多年来去了哪里，堕神渊就在眼前，龙墟大陆和成神路都在这里，没有几个人能忍得住不去这宝藏。
所以有了合作攻打这件事。
各路修炼者都前来凑热闹，想要抢占先机。
这一日，西边天际泛起金芒。
一朵金莲在空中绽放，莲心坐着一人，约十五六岁，容貌精致至极，眉心一点朱砂，光净透露上六个结疤，袈裟裹在身上，处处透着圣洁。
“是佛门！”甘伏和绛株等人纷纷震惊：“佛门也要横插一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