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死在你手里也挺好。”霞光闭上眼睛：“你动手吧。”
她打不过明道。
这一次，她也彻底清醒明白了，自己永远都比不过如萱，就算她杀尽天下女子，也终究比不上那个女人一根头发。
“她已经死了。”
这是她最后一句话。
明道没有留情。
“吼…”
“呜…”
地下法则在鲜血生机的滋养下，开始松动。
四方山脉震动，仿佛要裂开塌陷一样。
龙腾虎啸，朱雀唳鸣，玄武如雷，四古神兽虚影现身，直接头顶苍穹，整个东域被恐怖至极的气息覆盖。
“真的是四古神兽…”
甘伏心底惊骇，可惊骇还未消退，就被祁天一拳轰进地面，被地下凌乱起来的法则束缚起来。
居舢带着居语凝和叶天璟等人退居在外，并没有跟着凤鸢歌进去。
此时，看着深渊景象，瞳孔放大。
“辛亏，我们没有跟去。”
庆幸的不止是他，还有绛株等无极宫的弟子。
“四古神兽的力量，别说是我们，就算宫主来也得折身…”
绛株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宫主这样命令他们。
堕神渊外围满了人，眺望这个方向，惊骇满目，不敢前进半步。
“四古神兽？没想真的在这。”
突然一阵滚滚雷喝，天边彩鸾飞舞，拉着车撵飞来，应该是哪个隐世之地的宗祖。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是北川圣祖…”
“啊！”
刚有人把他认出来，震惊刚起，就见从黑海里跃出两条黑色蛟龙，直接把空中飞的撵车拉入海中，一声惨叫，这位圣祖没了生息。
“本尊倒要看看这堕神渊到底藏着什么神路。”
又一人出现，周身笼罩着灰色的雾气，声音桀桀，死气渗人。
有识眼界的：“是南域灰河的圣尊。”
他裹着一身灰雾冲进去，直接被白虎双目射出的神光扫落，瞬间化为灰烬。
南域灰河，被称圣兰大陆四大禁地之一，数千年来，从无人敢踏入。
可今天，灰河的尊者死在这里了。
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西域一座古老的城里，伫立着一座高耸的庙塔，莲影浮现，姜堰停下念佛。
有和尚迎上来：“佛子。”
姜堰叹了一声：“走吧。”
随着两人消失的，还有这座塔。
北域某处荒原沙漠突然下沉，一具棺材被推上来，棺盖崩开，白骨一样的人爬出来，披着件麻布，一步就跨到东域，威压让所有普通人都不由自主的匍匐在地。
魔雾森林深处那座废墟从虚空中浮现，殿宇中的雕像突然睁开眼睛，以石化为实体，人面身如马背生鸟翼，为英招。
腾空而起，盯着东域：“你终不是鸿蒙殿的主人…”
“你们四个的力量根本不够，她的身体也根本承受不住。”很久后，它终是叹了一声：“罢了罢了，吾就帮你们一把吧。”
话落，他转身向身后殿宇一抓，一柄被蓝色虹芒裹着的菱枪出现手中，直接隔空抛出。
无数噬灵蝶突然从虚空飞出，终是有几只躲过所有攻击，穿过黑海，落在中心土上，幻化成一个穿着兽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