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儿正想开口招呼,可是嘴被捂住,她不解地抬头看燕离。
“嘘,不要出声,我们看看她来这里做什么苟且的事。”燕离在她耳边低声说,并放开了手。
芙儿茫然道:“什么是苟且的事?”
燕离冷笑:“就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她来这里,总不会是找茅房吧。”
“茅房在哪里呢?”刚巧,邓心缘东张西望地发出一声自语。
燕离一愣,还真是来找茅房的?
“主人不要把谁都想成坏人嘛。”芙儿老气横秋道,“就因为你老是对别人怀有恶意,所以才时刻防备别人对你使坏,其实这世上还是好人比较多的。”
燕离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就你懂,走了。”
“芙儿懂的可多啦。”芙儿抬头挺胸,像个斗胜了的小公鸡,神气极了。
燕离白了她一眼,正准备离开这里,他可不想背上“偷窥司马夫人出恭”这么一个变态的罪名,相信明天就会疯传天下,演变成几百个更夸张的版本。
但是走了没两步,却发现身后并没有动静。
他扭回去一看,邓心缘居然不见了。
就这么说两句话的功夫,她跑到哪里去了?
“看到她没有?”他忍不住问道。
芙儿疑惑道:“谁?”
“刚刚那个……嗯,漂亮姐姐?”燕离道。
“进去啦。”芙儿道。
“这么快?”燕离忍不住瞧了一眼茅房的门,莫非这邓心缘练的是无影神功?
“什么呀,”芙儿指着远处的门洞道,“她进去啦,不是去找茅房吗?”
“哦?”燕离立刻来了兴趣,“你确定她进去了?”
“主人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芙儿兴奋地道,“是要扮鬼吓姐姐吗?我也要参加,我也要参加……”
“不,我们去看看她在搞什么鬼。”燕离道。
“搞鬼?”芙儿睁大眼睛,“是什么意思?”
“搞鬼就是……”燕离说着一顿,脑中居然组织不起简练而形象的语言,“反正一个有夫之妇,深更半夜跑到别人家这么偏僻的地方,肯定有鬼,待会无论有什么情况,都不要发出声音知道吗?”
“真,真的有鬼吗,人家怕……”芙儿抱着燕离的手臂发抖。
“那你先回去。”燕离正好打发她走。
“不要。”芙儿道,“人家也想看看鬼长什么样。”
燕离无奈,只好带着她一起从草丛潜行过去。好在这个园子荒废已久,杂草比芙儿都高。很快就到了小院的墙外。
视线被一堵墙隔着,当然看不到里边的情况,而且里面是状况都不知道,也不敢贸然抬头去看,于是取出离崖,很小心地在墙上挖了一个洞。
透过小洞,他看到邓心缘站在小院的门口,依旧在东张西望。可看样子一点也不像内急,倒像是在等人。
洞口太小,只容得下一只眼睛,芙儿椅着燕离:“人家也要看嘛。”
燕离暂时也看不出什么稀奇,就把视线让给了她。
“什么嘛,根本就没有鬼,主人骗我。”芙儿看了之后很生气。
“再等等。”燕离道。他当然不是对邓心缘的鬼事感兴趣,只不过鬼事发生在司徒府,就有深入调查的价值了。
事实证明,他的“第六感”非常准,邓心缘确实在等人,等一个男人。
男人是无声无息出现在小院的。
燕离突觉寒毛直竖,下意识闭住口鼻,并捂住芙儿的嘴巴,生怕她发出异声。然后小心翼翼地凑到眼洞,心神不由巨震,来人不是别人,居然就是今天的寿星李伯庸。
“你来了。”邓心缘目视着眼前的男人,用一种既复杂又欣喜的口吻道。
“我很想你。”李伯庸走过去,轻轻抚着邓心缘的脸颊。
这个男人有一张多情的脸孔。英挺的鼻子配上他独有的充满成熟魅力的笑容,对邓心缘来说,就是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毒药。
“我也是……可是……”邓心缘微微地移开目光,她不敢一直看下去,她害怕自己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可是什么?”中年男子特有的醇厚的嗓音,就好像一杯陈年佳酿,它可能不会有很浓烈的味道,可只有喝下去才能体会到,那种深入心底的醉意。
邓心缘忍不住把头埋入他怀中:“宜修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要不然他怎么会无缘无故送你林美淑的雕像?”
李伯庸面色一沉,道:“不要跟我提那个女人,你忘记了?”
“对不起……”邓心缘低声道,“我,我只是害怕……这几天我老是做噩梦……”
“不是早就没事了?”李伯庸道。
邓心缘抬起头来,眸光幽幽:“方君怡是不是你杀的?”
“你想说什么?”李伯庸神色淡淡。
邓心缘幽幽地说道:“她的死法和林美淑一模一样,让我想起了当年的事……”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李伯庸松开了她,“旧事重提,对你我都没有好处,你应该明白。”
“对不起……”邓心缘慌忙抓着他的手,“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担心有一天也会……”
李伯庸深深地看着她:“如果我要你的命,你现在还活着吗?”
邓心缘的娇躯打了一个颤。
李伯庸的眼神又变得温柔起来,轻轻地捧着她的脸:“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的,很快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不用顾忌任何人。”
“为什么?”
“因为除夕之夜,大夏将倾。”
邓心缘敏锐地察觉到什么,脸色突然一下子惨白:“你答应过我不伤害他。”
“那是以前。”李伯庸浑然不觉出尔反尔有什么不对。
“你……”邓心缘的脸一下子像愤怒一样涨红,“这是我们的协议,你想背叛我?”
李伯庸笑了笑,道:“我从来不记得为你效过命。明天你找个借口回娘家,我会制造一具你的尸体,从此以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说完上下其手。
邓心缘想要反抗,可这个时候,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她的神智是充满抵抗的,但她的身体是诚实的,她那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变成了一种充满醉人韵味的红潮。
就算是他们,也没有在外面深入亲热的习惯,阁楼里春色无边,与燕离没有关系。
作为一个旁观者,他非常敬业,全程连一口气也没有喘。
沿着草丛远远地离开了小院,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
“呜呜呜呜……”这时芙儿挣扎起来。
燕离一松开手,芙儿便大口大口地喘息,然后兴奋地道:“主人主人,他们在做什么呀?我们再回去看看吧,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
“偷情。”燕离憋了半天,吐出非常精辟的两个字。
“偷情?”芙儿睁大美眸,“听起来好好玩哦。”
“好玩?”燕离痛心疾首地看着她,严肃地道,“他们的行为是不对的,是一种身体和灵魂的双重背叛,是完全扭曲的……”
接下来他举了十多个例子,引经据典,发表了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才终于让芙儿明白,偷情是一个多么罪恶丑陋的事。
明白是明白了,却又诞生了新的疑问:“可是主人,那个姐姐为什么不离开她不爱的人,和她爱的人在一起呢?”
燕离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为什么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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