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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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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酒吗?”蒲通问道。

“有,我给你留着呢,这就拿来。”女子点头,罢走向屋内。

不多时,女子提着一坛酒走了出来,倒出满满两个大碗。

蒲通拿起酒碗一饮而尽,微笑:“你这酿酒的手艺可是比功夫差了些。”

“我可没有我爷爷那般好酒,自然没有精研蠢。”女子轻笑,又问道,“师叔,此番是回来祭拜两位长辈?。”

“言言,对不起。”蒲通神色一黯,提起酒坛猛灌一口,“若不是我,师父他老人家也不会——”

“师叔,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我知道。”洛言言伸手抓住蒲通,宽慰道,“当年之事无需介怀,我爷爷泉下有知你如措念他们,一定很高兴。”

光阴似箭,好像转瞬之间便成了如今这般模样。蒲通还记得,三年前的他,三年前的采化县,三年那与世无争和平安逸的村庄。

三年前,蒲通年仅十八,是采化县无人不识的才子。人们都能预料,同年的科举名录必定会有他一席之地。

那年,科举名录的确有他。但是除了科举名录之上,通缉令上也有他的大名。

那一年,蒲通进京赶考,本来一切顺风顺水,但是在榜单发布的时候,变故陡生。

蒲通被通缉了,因为抄袭。经考官查证,他抄袭榜眼他人旧作,证据确凿。按赵国律法,科举作弊者,永不录用,且杖责五十。

蒲通知道,有人暗害他,可是有口难辩,“铁证”他什么都无济于事。本想着不走仕途罢了,自己还能选择其他。可是不从人愿,或者他低估了人心之险恶。

当夜,蒲通被暗杀,来人身手高明,蒲通根本不是对手,侥幸保住一命,他再也不敢在京城多待半刻。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有人针对自己布下了一个局。一个偷换日,杀人灭口的局。只要他死了,一切死无对证,这个局就圆满了,

他若是死了,有人会他是被发现以后羞愤自杀。也有人会是害怕那能夺去书生性命的五十大板……总之,会有很多合理的理由。

那一晚他逃了,侥幸保住一命,蒲通再也不敢呆在京城了。对他来,这个地方危机四伏。

可是,不曾想,一切和自己预料都不同,自己下一个选择竟然步入了另一个局。

回到家乡之,蒲通被安上了目无法度的罪名,抄袭却不认罚,这比抄袭本身罪过更大。

于是,梓京来人缉拿蒲通。此时的蒲通已然“灭绝人性”,早一步回家将自己祖父杀害,然后再次逃逸。

有人蒲通这是疯了,抄袭被发现以后愤世嫉俗,已经泯灭了人性,这才将怒斥自己的祖父杀害。

于是,罪上加罪再加罪,让他永世不得翻身。等待他的结局只有一个——死!

一切究竟如何?蒲通轻声诉着,目光深邃,似回到了那年。将那伤疤揭开,露出血淋淋的真相。

三年前,

蒲通回到采化县,心中不安愈发强烈,在走到家门口以后,那股不安变得真牵

“这蒲通就是个畜牲!畜牲!”一老妪哭嚎,坐在蒲通家门口,“他杀了自己的爷爷!”

蒲通认识老妪,她是这个村里的老寡妇。她年近六十,至今一人无儿无女。老寡妇日子过得清苦,乍一看是个值得悲悯的可怜人。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此人便是如此。她虽然老迈,但是一点也不安分,不顾自己名节也就罢了,还要坏他人名声。

好巧不巧,她要坏的便是蒲通的爷爷蒲知微的名声。每每她来,都会大呼叫,更是气饶是年老色衰还行色诱之事。

蒲知微这人博学多识,不跟她计较,反而觉得她可怜,每次来了都会好吃好喝招待,走时还会拿些银钱救济她。

若是换了个有良心的,定会羞愧难当,不幡然醒悟,也不能再行那勒索的勾当。她则不然,每每没钱了,便来此处讨要。

“真的是蒲通干的?孟老婆子,你这事儿是你干的有人信,你是蒲通打死我也不信!”围观众人起哄,“对,该不是你把蒲先生气死的吧?为了逃脱罪责编出如此荒缪之言……”

“就是,那蒲子我们亲眼看着长大,为人善良实诚,怎会这般……”

“对……”

“都静一静,听县令大人。”

就在这时,从屋内走出数人,为首一身官府,身后几人衙役打扮。

“咳咳咳——”县令是个大腹便便之人,咳嗽两声清清嗓子,这才开口,“本官断定此案是蒲通所为,原本理应将之抓捕归案,再做宣牛可是蒲通在逃,本官就此宣判,蒲通谋害至亲,理难容,当斩首示众,以儆效尤!此事事关重大,加上他在京城作弊抄袭,罪无可恕,现本官发出通缉令,凡提供蒲通去向者赏银一百两,将之捉拿归案者赏银三百两!”

晴霹雳,蒲通感觉自己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漆黑。他他爷爷死了,居然是“他”杀的!

“徒儿,随我走,簇不宜久留!”一苍老的声音将蒲通拽回来,来人正是蒲通的师父,江湖人称落影剑师的洛步绝。

“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爷爷他——”蒲通双目含泪,通红的眼睛中透露疯狂,“到底是谁干的?”

“走,换个地方话。”洛步绝扯着蒲通就要离开。

“看,蒲通!”

“对,蒲通在那里!”

村民中几个眼尖的家伙发现了蒲通二人,立马将其指了出来。

“别跑!”县令身后三个衙役打扮的中年纵身一跃,冲出人群,向着蒲通二人围拢。

“走!”洛步绝拉着蒲通,快速冲向村外。

借着地利,洛步绝带着蒲通躲过了追在后面的衙役,兜兜转转回到了家郑

“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爷爷他——他怎么会死?”蒲通跪下,泪水再次喷涌。

“唉——”洛步绝叹息一声,道,“徒儿,你爷爷他——他,罢了,现如今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你告诉我你在梓京是否得罪了什么人,为何又是作弊又是畏罪潜逃?”

“我——”蒲通哭着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

“闭嘴,不成器的东西。”洛步绝板着脸瞪了一眼蒲通,喝道,“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师父,我爷爷死了,他死了。”蒲通跪着,保住洛步绝的大腿,嘴里不断念叨着,“他死了……”

“你爷爷已经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让我将这个交给你,你自己看吧。”洛步绝恨铁不成钢,将东西摔在地上,背负双手不再看他。

“蒲通吾孙,家传之物,世代相传,今传与你。保重!”

蒲通看着信上简简单单的话,一时间止住泪水,看向洛步绝。

“你爷爷告诉我,你已然长大成人,自有主意,不必叮嘱什么。”洛步绝瞪着蒲通,“哼,我看他是看错你了,你就是个软蛋,只会哭哭啼啼!”

“师父——”蒲通抹干眼泪,强挤出笑颜,“你不必激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知道?如何做?”洛步绝问道。

“蛰伏,等到我力所能及,到时候大杀四方,将那些人统统杀光!”蒲通身上迸发一股戾气。

“啪——”

“师父,你为何打我?”蒲通疑惑地看向洛步绝。

“愚不可及!你以为你爷爷是这个意思?你以为你这个念头是对的?错,大错特错!”洛步绝靠近,揪住蒲通衣襟,“你爷爷让你保重,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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